这件事情林珩原本打算暂时瞒住父亲,也是因为不想让父亲搅合进这些事情里面,然而曹思云却特意将父亲叫了过来,他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问题困扰了林珩一个下午,令他一直坐立不安,最后把林父弄得烦了,这才将他赶了出去。
因此一回到房间,林珩便对南郁城道:“我总觉得,我爸是刻意被安排到这里来的。”
“跟我想的一样。”南郁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衣,准备去浴室洗澡,一边对林珩道:“你现在去床上睡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才是重头戏。”
林珩的屁股刚挨到床上,又猛地弹了起来:“什么重头戏?”
“你还记不记得,你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听到你房间里有响动?”南郁城道。
林珩想起当晚的情形,还是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子:“记得。”
“当时我以为是老鼠,还嘲笑了你一番。现在看来应该是我错了。”南郁城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缓缓道:“那应该是那条菖蛰在你墙壁里爬行时发出的声音。”
林珩一怔:“你的意思是,二叔是在房间里的时候就被蛇咬了?!”说完,他转念一想,便觉得不对:“可是,这也很牵强啊,不能说因为我听到墙壁里有声响,就怀疑一定是蛇吧?也有可能是二叔跑到河边的时候才被咬的呢?”
“两个原因。第一:菖蛰这种蛇怕水,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水源,所以假设你二叔在水边被它咬伤,这一点是说不通的;第二,如果当时真的是你二叔本人从房间里跑出去,即使凶手可以设计让他从后门离开,也不可能会设计到离开之后你二叔会朝哪个方向跑去。一个人在神智混乱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一点是非常难以判断的。既然难以判断,那么凶手就不可能百分百的预知到你二叔可能会出现的位置,因此,被蛇咬伤这件事,就变成一件可能会被触发的低概率事件。这跟凶手刻意在二叔的花露水里面添加蜂蜜的动机相悖,因此你二叔不可能是在离开房间后才被凶手所安排的蛇咬伤,最大的可能性是,蛇就在屋子里。”南郁城说完,正好也解完了扣子,将脱下来的衬衣挂在衣架上。林珩原本在专心听他分析,见到这一幕不禁又有些脸红,连忙移开视线,问道:“那,就算是这样,你说的重头戏,是什么意思?”
南郁城已经走到浴室门口,听到这一句,又回过头来看着林珩,唇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道:“你姑父刻意将你父亲安排在你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你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第30章
林珩几乎是瞬间就听懂了南郁城的暗示。听懂的同时,他也感到无比的纠结。
难道姑父真的是凶手?如果姑父是凶手,那巫医到底是谁?是叔祖父?他们是同谋吗?
假设叔祖父和姑父真的是同谋,那他为什么要害死二叔?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将林珩砸得晕头转向,他又想到南郁城之前的叮嘱。一想到姑父可能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林珩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睡觉,养j-i,ng蓄税,等晚上的时候再看情况。
他倒到床上,这段时间思虑过重,也没休息得太好,脑袋一沾上枕头,便很快的睡着了。
林珩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到南郁城将他摇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是黑黢黢的一片,乡下的夜晚格外的黑,如果不是窗外还有些月光投s,he进来,几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郁城坐在林珩的旁边,他将林珩摇醒后,便语速极快的轻声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好好听我讲。两分钟后,我会离开这个房间,到你父亲那边去。你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出去,把门窗关好,门口的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况,你负责监视对面那条走廊的动静,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珩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听到他这么说,便傻傻的点头,脑子里在慢慢的思考着他说的内容。
南郁城见他如此顺从,也颇为满意,说完在他头上揉了两把,便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什么东西带在身上,随后他推开面向街道那一侧的窗户,单手扣住窗台,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林珩原本昏沉的大脑在见到这一幕后猛地一清。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窜到窗户边就往下看。今夜不知为何,大门的灯没有亮,然而好在月光明朗,可以看到楼下光秃秃的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
想到南郁城的本事,林珩也没太担心,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南郁城所说的话,连忙将窗户关好,锁上。又跑到房间另一头,面朝小院内部的窗户边上站着,小心翼翼的透过窗帘的缝隙朝着外面望去。
林珩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跟林父住的房间正好是处在两条平行的走廊上,面对面相望。
今夜月光明朗,屋外视野还算开阔,林珩现在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到对面一整条走廊上的情形,以及上方顶楼支楞起的几根天线。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院子里的人早已入睡。林珩看了两分钟,就觉得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就在他打哈欠的这一瞬间,他猛地瞥见对面屋顶上闪过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速度极快,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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