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装的?”王爷大怒。
云淡风轻的声音飘来:“刚刚好了。”
*
“公主别怕,这没什么好怕的。”
“公主的身子太僵硬了,两腿放松,对。”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苏棠坐在马背上瑟瑟发抖,身后的女官轻言细语教导她怎么握缰绳,怎么摆姿势,怎么和马儿配合控制方向。
除了当初被方重衣强行拽上马带去京城,她几乎没怎么骑过马的。整个人仿佛坐在摇摆不定的小船上,四周都是波涛起伏的海水,马儿稍微走几步,就像一个大浪打过来,船要翻了。
她是被父王差使过来的,但那些皇子们在狩猎,自己也没法参与。一是闲得无聊不想呆在畅宜园长蘑菇,二是想避开那位热情似火的慕容熙,便决定找个偏僻的地方学学骑马。
在女官悉心指导下,苏棠慢慢有了感觉,能主导小白马平稳地慢走。
女官慢慢松开她的手,试着让苏棠自己掌握缰绳,笑着点头道:“这匹马儿性情温顺,与公主也很投缘呢。”
她志得意满,有点飘了,回头道:“没事,你下去吧,我自己试试。”
“是。”
女官下了马,周围环着的一圈侍卫侍女们更不敢懈怠了,几乎寸步不离跟在两边,生怕公主摔下来。
“公主当心啊。”
“公主还是下来吧。”
找到诀窍后的苏棠却越来越有兴头,两手轻轻抖动缰绳,白马便载着人从围栏边慢慢走到旁边的小山坡上。站在高处眺望,碧绿的芳草绵延无尽,远处是光洁如镜的湖水,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
苏棠太有成就感了,顺了顺马毛,然后豪气冲天地甩了一把缰绳。
没想到出状况了。
小白马不知怎么的开始不对付,先是发脾气似的打了个响鼻,吓她一大跳,接着还时不时嘶鸣、躁动,听得人心惊胆战。
苏棠坐在马背上不知所措,脑袋里一片空白,手无意识紧紧拽着缰绳,不知该收还是该放。
“绪姐姐,你、你赶紧来……”
她全身僵硬,哆哆嗦嗦地求救,浑然没注意四下毫无声息,仿佛人都走光了似的。
身后终于上来了人,后背贴上温暖的怀抱。她顿时松一口气,把心放回肚子里。那人双臂环住了她,掌控住缰绳,顺势将人完全拥在怀里。
薄唇贴着她耳廓道:“不怕。”
清润如玉的嗓音,却让苏棠一个哆嗦弹起来,惊恐地回头。
“方……方重衣,怎么是你?”
苏棠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大力挣脱,现在两人在马背上,她自己无法轻松自如驾驭马,方重衣完全掌握主动权。
被她无意识下慌张地唤出名字,方重衣目光不稳,手臂猛地一收将人拢进怀里。他缓缓低下头,唇近乎要贴上她脸颊,亲昵地闻了闻发缕间的香气:“棠棠再喊一次好不好?”
她心里苦哈哈地想你还是别犯病了,勉强应付道:“……世子怎么会来这里?”
方重衣仿佛是知晓她的敷衍,惩罚似的咬她耳朵,同时轻扬缰绳。白马奔腾,陡然的下坡让苏棠心都提起来,往他怀里缩。一转眼的功夫,白马跑出近一里远,已经将环侍的下人们远远甩在脑后,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场上只剩两人一马。
低低的一声轻笑入了耳,轻言细语几乎贴在耳畔:“本世子来这里,自然是因为两国联姻之事了。”
苏棠听得一惊,甚至都忘了躲那些过于暧昧的亲近行为,庆朝来联姻的人选真的是方重衣?皇上定的还是……他自己主动请缨?
她一手摩挲着缰绳,心头是挥散不去的烦闷。这些时日,方重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陡然一冒出来,张口就是什么联姻,真是够直接的,把她当什么了?
“世子说的真是轻巧,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嫁?”
他轻轻一笑:“你不嫁我,难道要嫁慕容熙?慕容家得国不正,国运已有衰微之兆,早就被视为案上鱼肉,只待宰割。那个慕容熙……来京城半个月了,有十天都待在烟花柳巷里,身边的人每天都不重样的,你愿意嫁给这种人?至于那位赫连逢,我看他对花熊更感兴趣些,回头本世子送他个十只八只,保管他心满意足地回老家。”
苏棠淡漠地笑了笑,不冷不热道:“庆朝果然是泱泱大国,联姻是势在必得,轻描淡写,平日里半点搭理都没有,来也来得这么随意。不像那位慕容……呸,不像那位慕公子,无论私下如何,好歹人家也是三天两头巴巴地往行宫跑,又送吃的又送玩儿的,不知道看得多重。”
说完她有些恍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话里带话讽刺一通。
她生气地把人甩开,方重衣无视她的挣扎,不厌其烦把人一次次揽进怀里。
“棠棠,这么久没来是我不对,但这是有原因的。”
苏棠挣脱不开,气急败坏道:“谁管你来不来?!”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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