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国丈尚薨不满一年,宫中没有大c,ao大办,连备下了一年的歌舞乐谱也无人问津。按例中秋时节皇上应该在皇后宫中过节,然而魏铭启的眼中却只能想起那日皇后那句满数寒意的话语,正犹豫时喜公公端着一壶青瓷金箍的酒壶进了御书房:“皇上,皇后刚才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和皇上共度佳节了,特此送来一壶佳酿,还望皇上恕罪。”
魏铭启知道姚淑湘还因为她父亲去世的事情满怀愁绪,便指了指桌边,试意喜公公将酒放下。
喜公公放下酒壶便恭敬的退出书房,关门的一瞬,魏铭启看到天边悬挂着的一轮圆月,不由的想起去年的中秋,在御华池遇到匆匆赶往府中的殿子期,那年陆凌亲自下厨,嘴上说着那人厨艺可怖,难吃至极,眼里却尽是期待和幸福。淡淡的给自己斟一杯薄酒,酒从高处落入酒杯的声音在空旷硕大的御书房里形成回响,从前的自己一无所有,如今的自己身居高位却依然孑然一身,只有满桌的奏折和莹莹跳动的烛火。
温热的酒液随喉入腹,些许暖意涌上心头,握着朱砂笔的冰凉手心也渐渐开始温暖起来,胸前淌着炙热的血液,心跳如鼓,似可以破胸而出,几杯酒后,魏铭启只觉得背后温热,整个人出了一层薄汗,浸s-hi了中衣中裤,连下腹也逐渐暖了起来,似有火在烧。眼神越发涣散,便不再睁眼,半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眼,认体内的火苗随血液全身游走。
闭上眼,那青衣墨发的少年便随心而入,安静的躺在春风楼那一方小屋的红宵床帐内,一尘不染,面庞皎洁,目似点漆,发如墨染,红烛暖火映照在那一片朦胧的红帐上,看的不够真切,正想把那床帐掀开,里面的少年却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动薄纱,露出一片光洁嫩滑的胸膛,衣襟半露,朱唇微启,眉眼弯如娥眉,声音细软微颤,淡淡的唤了一声:“……铭启”。
“幺儿……”□□似可以将魏铭启整个人灼烧成灰烬,喉头微动,发出一声嘶哑干涩的声音。
“皇上”一声清冷的声音立刻将魏铭启的一腔幻想拉了回来,缓缓睁开眼,那青衣少年仿佛从梦中走了出来,正站在魏铭启眼前,依旧眉眼如画,依旧一身月华,只是没有梦中那么妖娆动人,没有梦中那皎洁的笑颜。
“朕是在做梦吗……”魏铭启眼神依旧迷离,淡淡的问了一句。
“皇上唤臣来,有何吩咐”箫信毕恭毕敬的行礼,却看到魏铭启一脸醉意朦胧。
“今日是中秋佳节,想世子陪朕共饮”魏铭启半梦半醒,只当眼前这美好景象是一场梦,没有过多思量,便脱口而出。
“臣遵旨”箫信看着魏铭启手指着的酒杯,走过去,端起一杯,尽数饮下,这暖酒却刚刚入腹,便觉得一阵温热随腹蒸腾而起,直烧至脸颊,再望上魏铭启一副面红耳赤,呼吸零乱,眉头不由的皱起来,望向手中的酒杯:“……这酒”。
声音略微颤抖,手也拿不稳酒杯,只觉得一阵酥软从腰间四起,慢慢爬满全身,似有千万只蚂蚁再爬。
“魏铭启!”才明白这酒有问题,愤恨的叫上一声,眼前那人却因为听到自己的名字而像是得到了号令,倏的站起身来,一把将其搂入怀中,炙热的唇便欺了上来,没有温柔的嘶磨,舌便直冲而入,用力翘开紧咬的牙关,去钩怀中那人的舌,去吮吸那人的唇,去肆无忌惮的饮下那人口中微甜的津液,去长驱而入方至喉咙还不罢休。手臂牢牢的环住身前的人,仿佛要将这人环至体内,侵入骨髓,生吞活剥入肚才可解心头一腔□□,灼热的人丝毫感觉不到怀中之人的挣扎、颤抖,只当这是个春梦,怎么放肆,怎么淋漓尽致,便怎么来。
“放开!”怀中的人终是奋力挣脱了魏铭启的粗暴,在挣脱的一瞬间,魏铭启才如梦初醒,半晌,才缓缓的伸手摸上面前那人已潮红的脸颊,惊讶与羞愧一拥而上:“原来,这不是个梦……”
抬手挥开拂上自己脸颊的指尖,箫信的眼神略微涣散,却依旧可以保持一丝清醒,向身后半退一步,抬起下巴,低垂着眼,似乎不想看眼前的人,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皇上唤臣来,就是想要臣的身子吗?”
不知何处吹来一首箫曲,呜咽悠长,在这金碧辉煌的硕大皇宫内院之中,孤独之人数不胜数,中秋佳节更是格外思亲,这呜咽的箫曲仿佛谁人的心在泣血,仿佛点点烛火下的两个人,一步之遥,却心若云泥。
“皇上从前便骗过臣,如今还要骗臣吗?”箫信低垂着眼睑,因为酒而潮红的脸颊也掩盖不住的苍白和失望:“这天下都是您的,您要什么方可直取,何必用骗。”
微风顺着门廊吹进书房,将半明半暗的烛火熄灭,正咄咄逼人的少年眼前一黑,只听见一片酒壶碎裂的声音,还来不及看清,便撞进一个温暖宽大的怀中。这个怀抱和刚才的截然不同,没有了刚才粗暴的入侵,没有了刚才炙热的yù_wàng,充满疼爱和怜惜的拥抱将箫信紧紧包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好似多年前,春风楼里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年曾给予的拥抱,呼之欲出的宠溺,满腔满腹的爱意。然而随风入鼻的是一阵血气的猩甜,感觉到肩膀上一阵s-hi热,似有血液顺着肩膀缓缓流下。
箫信紧皱着眉头,想从这个怀抱中挣脱,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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