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大房郁闷道。
“咋啦?”
“老夏和老崔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以嘲笑老子为乐。老元从来不管他老婆,还明里暗里帮忙。老赵就更不想说了,你知道他那个人不挑嘴的,什么女人都去勾搭。当年他没少觊觎老崔----”
欧阳北略惊讶,“居然还有这一桩?”
“我就说他不仗义,泡妞泡兄弟头上----”
兄弟?崔玉明明白白一个女人,虽然硬气了些,但大房的眼睛未免也太瞎了吧?
欧阳北笑死,“大房,你现在可是大哥说不着二哥。”
大房没话说了,半晌后尤不死心地问,“你说,老子那时候为了帮她连白诺都揍,怎么还讨不着好了?女人都这样斤斤计较小心眼吗?”
“别纠结了,你再搞不清楚她可真就得和别人领证去了。”
“别提那两字,一听我堵得慌,气都喘不过来了。”大房扯了扯领口,“那小子别让我逮住什么错处,不然活剐了他。”
“别放狠话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挂了电话,大房越想越气,狠狠踹了几脚路边的雪松,冰凌子一团团落下来砸他头上。
几年前老夏和老元结婚,崔玉做伴娘,他做的伴郎。捧花没用扔的,老夏亲自拿了递到老崔的手中,祝她心想事成。结果崔玉根本不在意那东西,随手就送给了旁边另外一个伴娘。老元目睹了全场,突然对他嗤笑一声说,“大房,老崔是个狠得下心的人,我怕你有天会后悔。”
当时他听得莫名其妙,现在却果真后悔得不成了。可崔玉对他如何,也是最近才露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未卜先知?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知道了?
打电话问吧,一定会被老夏嘲笑,指不定联合老赵捣鬼开什么狗屁赌局。
可不打电话,自己就僵死在这儿了,难道真要亲自把崔玉送去那野男人手里。
不行,只是想想那场景就受不了,她怎么可以对别人的男人笑成那样。
大房蹲路口抽了三根烟,摸出手机来给李希打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发冷。
“还在等着呢,不过没呆民政局门口了,跑旁边肯德基里坐着。”李希似乎在喝东西,“我请人查的消息来了。朱迪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是海戏舞蹈专业第一名毕业的优秀毕业生,后来很顺利进了海城舞团。前年末今年初的时候,出于不明原因从舞团退出了。现在在外面当培训老师,游走在各个私人培训机构。”
“就这么多?”
“也是海城本地人,独子,但是父母都不在了,和亲戚的关系也不亲近。个人的经济状况还行,就是挣多少花多少那样人----”
“你说她图啥?”大房又来气了,“一个没背景没实力的男人,她图啥?”
李希没吭声,等他冷静。他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对,深吸几口气,“还有呢?”
“没了。”
“没了?”
“时间太紧,又是年底----”
“别找理由。”
“好的,老板。”李希跟在大房身边也是许多年,深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在他火头上浇油。
“继续给我盯着,等我通知。实在不行,你砸钱把他给弄走----”
李希沉吟了一下,“老板,老崔那边的反应----”
“你不用管,那是老子的事情。”
大房虽然这样吼了李希,但心里实在没底。崔玉现在对他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反应,实在让他很慌张。她以前笑过他,被气得没办法也揍过他,动不动怼他,但归根究底还是把他照顾得很好。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连个冷笑都懒得。
她在应付他。
想到此,全身都凉了。
为什么应付他?为了赶紧吃完饭去和那野男人碰头去领证。
他抖着手再点燃一根烟,抽没两口掐掉了。没办法,被夏涵嘲笑就嘲笑吧,反正也是自己兄弟姐妹。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夏涵的声音伴着婴儿哭声传来。
“干嘛?我正忙着呢?小宝在哭,老元不晓得死哪儿去了----”
大房清了清嗓子,“老夏,我找着老崔了。”
夏涵不说话了,仿佛把小孩交给保姆,半晌环境安静下来,她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
“不挺好嘛,挺好----”她有些敷衍,“找到就行了呗,还要四处报喜呢?”
md,他就知道是这样。
“事情吧,有点麻烦。”
“麻烦什么?”夏涵也是个妙人,“我觉得你才奇怪咧,莫名其妙找她干啥?”
大房哽住了,之前对崔玉说过的什么补偿,什么就让她坐女朋友的位置之类的狗屁话彻底说不出口了。
“有事没事呀?没事我挂电话了。”
“不是,你能不能----”
电话断了。
大房无语地对着手机屏幕,千字脏话酝酿中。
没办法,重新找老元的电话,又拨了过去。老元倒是乐呵呵的,“大房,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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