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呵呵笑起来,宋明办事还是很得力的嘛。
几乎所有婆婆都是帮着儿子不帮媳妇,何况大夫人早就失了长公主的心。现在外室又怀了孕,侯爷又喜欢得紧。况且,官员纳妾收通房不是丑闻,但置外室就是丑闻,除非别人不知道。若是被人闹出来,是品行有亏,会被弹劾的。无论基于什么原因,长公主都会同意把那个外室接进府。
第二天上午,陆漫非常勤快地去鹤鸣堂请安了。
她是走着去的。现在的气候不冷不热正正好,她的心情就像在秋风中打着转的叶子,雀跃而惬意。
陆漫讨厌小妇,但现在也只能利用小妇给大夫人添堵。谁让她那么缺德,三番两次陷害自己,现在连何承都一起害了。以后姜侯爷有了小妾,她的心思也能少用在他们身上。
来到鹤鸣堂,在院子里遇到往外走的老驸马。他看到陆漫了,迎上来说道,“老大媳妇讨嫌,昨天来哭了大半宿,今天一大早又来这里哭,吵得我头痛。我正想去东辉院,让你给我开几副药吃。”
陆漫笑道,“祖父的头痛不是病,不需要吃药,只需去外面里转转,放松放松就好了。”
老驸马很听话地带着人走了。
陆漫进了东侧屋,看到不仅大夫人在,二夫人、三夫人、大奶奶都在。
大夫人眼睛红肿,还抹着眼泪。
大夫人见平时上午不来请安的陆氏跑了来,想着肯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气得狠狠瞪了陆漫一眼。
陆漫也不生气,去给长公主屈膝施了礼。
长公主也猜到陆漫是来看热闹的,嗔怪道,“都快生了,还在到处跑。”
说是这么说,也没有怪她的意思,还让下人把那碗炖雪梨拿来给她吃。
只听大夫人继续哭道,“我昨天想了一宿,就贤惠大度些。既然侯爷喜欢那个贱……哦,那个女人,接进府就是了。但是,公爹早年立了规矩,他的儿孙不能纳妾,也不能有庶子女。那女人进府可以,只能像原来的周姑娘那样,不能有名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留。周姑娘生孩子,是因为那时二弟妹不想生。而侯爷已经儿女双全,不需要别的女人为侯爷绵延子嗣。”
长公主说道,“驸马爷当初定了他的儿孙不许纳妾,也就容不得儿孙们忤逆。那女人进府,只能是‘姑娘’。”
大夫人听了,脸上一喜,也收了泪。
长公主又说道,“既然你知道你公爹不喜庶子,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展举、展勋都这么大了,展举还是世子,即使那女人生了儿子,也碍不着他们两兄弟。顶多就是以后多分一点产业或是嫁妆给他(她),咱们家也不差那点银子。常言道,一个好汉三个帮,咱们家的子嗣还是单薄了些,多个孩子没有什么不好。你看看展唯,若不是老二媳妇大度,让老二有了这个孩子,咱们家可是亏大了。他不止娶了个能干的神医进门,还是经常打胜仗的将军,连皇上都没少夸他,他以后还会是展举和展玉的好帮衬……”
这是要留下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了。
大夫人气得要吐血,又抹起了眼泪,说道,“婆婆,公爹已经立了那个规矩,若留下孩子,侯爷不是忤逆公爹了吗,这是不孝啊。”
陆漫暗哼,大夫人也是气晕了,敢公然说这种话。按理,现在大奶奶应该跟大夫人一个阵营,帮助已经乱了分寸的大夫人出主意,怎样委婉地恳求长公主,不许那个女人生孩子。可自从宇哥儿吃药那件事以后,虽然大奶奶表面若无其事,但心里已经跟大夫人产生了隔阂,这时候肯定不会多事。
长公主也不愿意儿孙满堂的大儿子再生庶子,可昨天一把胡子的大儿子跪在她面前求情,她又于心不忍了,也有些犹豫。现在听洪氏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指责自己夫君忤逆、不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不仅蠢,还不贤,真是死性不改!
她冷声说道,“自从驸马爷默许老二生庶子那天起,也就允许了这个府里可以有庶子庶女。所以,你不要把这事推到驸马爷的身上,更不许信口雌黄,我大儿没有忤逆他老子。”
然后,不再理会大夫人,问三夫人道,“听说你一直在施炙,睡眠好些了吗?”
三夫人笑道,“哎哟,好多了,婆婆以后也可以试试这个法子……”
众人又说了一阵话,各自散去。
大夫人还想留下继续说,钱嬷嬷道,“长公主昨儿没歇息好,要去床上靠靠。”
大夫人无奈,只得悲愤地走了。
晚饭后,陆漫和小兄妹在廊下散着步,姜侯爷的大丫头春香领着一个少妇来了东辉院。
春香过去给陆漫屈膝施了礼,笑道,“这位是柔姑娘,侯爷说柔姑娘昨天受了惊吓,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让奴婢领着她来请三奶奶看看,开些药。”
柔姑娘又屈膝给陆漫福了福,笑道,“麻烦三奶奶了。”
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让人听了腿发软。
她长得真的很美,柔媚妖娆,楚楚动人,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怪不得能把姜侯爷迷成这样,当真是绝色。
她的肚子微凸,应该怀了四个多月。
凡是能让大夫人不痛快的事,陆漫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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