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一撒娇,姜展唯就没辙。他对陆漫说道,“给她加件披风,再打着伞,无妨。”
见陆漫有些沉脸,又笑道,“闺女妹妹难得来一趟,我将就将就。”
陆漫无法,只得随他。
下人给两个女孩披上披风,姜展唯抱一个牵一个,领着一群人去了后院。
陆漫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外人不苟言笑,但对妻女妹妹绝对有足够的耐心,甚至是有求必应。
夜里,陆漫正睡得香,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姜展唯一下坐了起来,掀开罗帐轻声喝道,“谁?”
何承压抑的声音,“姐夫,我找我姐有事,是喜事,我等不及要跟她说。”
陆漫也醒了,问道,“什么事啊?”
姜展唯气道,“这都后半夜了,不管什么事,等天亮再说。”
何承又道,“是大喜事,盗魂散弄出来了……”
“真的?”陆漫喜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姜展唯掀开了罗帐,朦胧的星光照射进来,陆漫的大动作他看得清楚清楚,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冷脸喝道,“你怎么回事,伤着孩子怎么办?”又把她拉住,说道,“不管什么事,都天亮再说。”
陆漫笑道,“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着急,动作不该那么大。”又晃了晃姜展唯的胳膊,求道,“就让我出去问问吧,我着急,哪里睡得着,求你了。”
朦胧中,姜展见陆漫急得眉毛都皱在了一起,小嘴嘟得老高,也只得答应。他先下了地,摸黑给陆漫穿上绣花鞋,再给她把长夹衣穿上。
姜展唯牵着陆漫去了厅屋,在西屋值夜的李儿已经点亮蜡烛,屋里立即明亮起来。
她又去把屋门打开,何承一身狼狈地冲进来。他头发零乱,衣衫亏糟糟的,有药渍,还有血渍。
何承往陆漫跟前凑,被姜展唯拉住了,还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骂道,“大半夜的,搞什么鬼,不知道你姐身子重啊。”
何承不敢再往前冲,也没理姜展唯,对陆漫笑道,“姐,盗魂散弄出来了。今天给马三哥缝针,给他喝了之前的盗魂散,老天,缝了二十几针都没醒过来……”
何承欣喜不已,缝完针也舍不得离开,一直等到一时辰后那个士兵醒来。问他之前都吃了些什么东西。
那个士兵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他昨天吃过的饭菜,因为上火牙痛,下晌还喝了用连翘、黄芹、沙芋几种草药熬的汤药。
那几样药是常用药,药房里都有。何承跑回药房,把那几样药捣碎加在之前配好的盗魂散里,又抓来几只他平时试药的小兔子,把几样药分别给它们灌下去。
等小兔子睡着后,何承用刀切下去,除了加沙芋草的那只兔子未醒,其它几只兔子都跳了起来。
沙芋草这种草药在这个时空很普遍,田间地头多的是。是一种去火的中草药,其药效没有其它药材大,只有没钱的人愿意用。
陆漫记得自己前世那个时空没有这种草药,或者说她呆的那个国土没有。
陆漫听说后也极是兴奋,同何承商量着明天再如何试验,如何确定用量。而且,若以后大批量生产这种药,药方也必须保密,生产出来的盗魂散只能卖给医馆,怕有人配了这种药做坏事。当时孙洼没把药方全部写出来,或许是基于这种考虑……
姜展唯再一次提醒道,“好了,该回屋歇着了。”
何承和陆漫都意犹未尽,但何承看到姐夫的脸都快沉出了水,想着他不会把姐姐怎么样,收拾的是自己。只得起身道,“姐,你再回去歇歇,我也乏了。”
陆漫看到窗外的天光已经微亮,说道,“已经天亮了……”
何承瞥了眼姜展唯,又道,“姐要为弟弟想一想。”然后,赶紧出了房门。
陆漫只得回床歇息,姜展唯穿上练功服去院子里练武。
回笼觉最是香甜,陆漫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初。
王嬷嬷一通念叨,“三爷不让我们吵你,二姑娘和姐儿已经吃了早饭,去了张家玩耍,舅爷才起来没多久,去了军营……”
陆漫吃了早饭后,找齐配盗魂散的药,又亲自去后门外的墙角处扯了一些沙芋草回来加进去一起煎。
家里没有兔子,只有几只鸡。还好家就住在镇上,让李叔去外面买四只兔子。
一刻钟兔子就买回来了,药也煎好了,陆漫按不同剂量给那四只兔子服下。
几刀切下去,所有的兔都没有醒,陆漫又把它们的伤口一针针缝好。
王嬷嬷直皱眉,不停念叨着,“三奶奶,你还怀着娃,这血乎乎的,莫把你吓着。”
陆漫笑道,“我这样,也是为了今后更好地救人,是在积福。”
不管做什么,只要她一说救人,积福,王嬷嬷就不说什么了。
等到晌午,只有一兔子醒了,比较正常,知道痛,叫着挣扎了一会儿便没力气动了。下晌未时末,另两只兔子醒了,不会叫也不会动,这应该是超过剂量被药傻了。还有一只兔子根本就没醒,再仔细一看,已经死翘翘了。
盗魂散是真的弄出来了。没想到,一样不起眼的草药跟那些药混在一起,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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