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喜气的陆放荣和陆畅见不仅陆漫母子几个来了,连老驸马和和郡王妃以及宋小公子这样的贵客都来了,十分高兴,觉得有面子。
刘氏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她的预产期只比陆漫晚一个月,是腊月。她过来把陆漫和丁玉盈等人迎进内院上房,陆大老爷和陆雨、陆雪、陆科来了,陆大太太要陪老太太,没来。
还好搅屎棍陆老太太没来,否则又不知她会找什么事。
晌饭后,精神头十足的丁玉盈便带着老驸马、宋默、姜悦去镇上玩了,说好申时新娘子进门的时候回来。陆漫和小哥俩则去了何承一家住的西厢歇息。
现在,陆放荣两口子住上房,陆畅两口住东厢,何承一家住西厢,陆丰住去了外院。
西厢门一关,挡住了门外的嘈杂。
申时初,刘氏就把小哥俩叫去了新房。小哥俩如今对这个差事已经轻车熟路,一来就站去了床边。随着外面一阵爆竹声,新郎官把新娘子接进门了。
小哥俩在笑声中滚了床,新郎和新娘就入了洞房。
新娘子的个子非常娇小,只比陆畅的肩膀高一点。但长得很好看,一抿嘴就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很讨喜的样子。
快开席了,姜展唯还没来。陆放荣父子几人都非常着急,陆丰和大房的陆科甚至去了镇外迎接。
酉时三刻,姜展唯总算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姜展举、姜展昆、刘世子。
陆放荣和陆畅大喜,众人才入了席。
饭后,陆漫等人回了家,让人在外院收拾出三间屋子,给姜展举、姜展昆、刘世子住。之后,陆漫和丁玉盈带着老小孩子去渠江边上看夜景。
丁玉盈悄声跟陆漫说道,“姐姐,每当我站在这里,就会想起前世的那首《枫桥夜泊》。”又低声吟诵起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或许为了应和她,江对岸的宝和寺里传来了几声钟鸣。
陆漫笑道,“我也是。”
此时的江风已经非常凉了,看了一刻多钟,王嬷嬷等人就把主子劝了回去。直到陆漫歇息,姜展唯都没回来。他每次一来渠江镇,都会跟那些老部下聊到深更半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姜展唯和姜展举、姜展昆、刘世子就骑马回京城上衙了。
早饭后,陆漫等人去陆家认亲,等到晌饭后就回京城。
他们坐定,新郎官和新娘子刚刚进了上房门,京城陆家的一个小厮就骑快马赶了来。
他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哭道,“禀大老爷、二老爷,老太太夜里丑时三刻,仙去了。”
这话把屋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陆大老爷和陆放荣等人都大哭起来,赶紧回屋换素服,准备回京城奔丧。陆家大房几人没有素服,暂时借陆放荣家的。
转眼间,喜事变丧事。
陆漫几人都回了姜家。陆老太太再坏,陆漫和几个孩子也得换素服。他们换好衣裳,坐轿和车回了京城。陆漫怀孕,又不急着去奔丧,所以走得比较慢。
而陆放荣等人已经先走了,何承一家也跟着他们走了。
老太太一死,陆大老爷肯定要解除官职丁忧。陆放荣是武官,丁忧不解除官职,给一百天的假期。
陆漫唏嘘,害原主的三个罪魁祸首,都死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大典
进城后两家就分了手,丁玉盈和宋默回和郡王府,陆漫一家回长公主府。
他们午时初到了东辉院,柳信颇为吃惊地问,“三奶奶不是说下晌才回吗?”
老驸马已经下了马车,抢先答道,“那陆老婆子死了,我们没认亲就匆匆回来了。呵呵,今儿高兴,我掏银子办几桌席,你们都来喝酒。满请!满请!”
陆漫赶紧制止道,“祖父,别瞎说。”
今天在陆家的时候,那一家人都在哭,没哭的也作着呆萌样。只有老驸马扯着胡子嘿嘿笑,气得陆家兄弟直咬牙也不敢说他。陆漫大着肚子不好拉他,被忍着笑的丁玉盈硬扶走了。
老驸马又道,“哦,好,我不说了,我一个人偷着乐,行了吧?”说完,就牵着姜悦欢快地回了鹤鸣堂。
长公主也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回来,问道,“不是说下晌才回来吗?”
老驸马高兴地讲了刚才的话,还让婆子拿五十两私房子给厨房,办四桌席面,主子两桌,下人两桌。
长公主哭笑不得,说道,“驸马爷高兴,办就是了。但找个其它的理由,那样说展唯媳妇会没面子。”
老驸马一听会让唯唯媳妇没面子,也就不说刚才那种话了。
陆漫回房歇息了一阵,领着孩子吃了饭,就重新换上一套素服,还在头上簪了朵白花。
她哪怕再恨老太太,也得做给别人看。
大奶奶已经遣人跟陆漫打了招呼,若陆漫回陆家,叫上她。她和长公主府的严家令会代表长公主府去陆家吊唁。
陆漫叫上大奶奶,同严家令一起去了陆家。轿子走在半路,陆漫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不得不打道回府,让柳信代表她去。
这当然是陆漫故意的。去了陆家她就必须给老太太的遗体磕头,她始终觉得这具身子不应该给老太婆磕头,那老太婆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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