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化的解释的确很有道理,刚刚还在叫嚣的人立刻哑口无言。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个概率游戏中的悖论:“只得到这样一个概率似乎并不能让我们找出真正的感染者。”
连那个“宁可错杀一千”的高个子男生都纠结起来:“如果说18个人里有9个感染者,我们还能直接把这18个人交出去,可要在剩下的82人里找出唯一的那1个被感染者,总不能把82个人都处决了吧?”
这就是病毒程序搞出来的无解悖论。正常的关卡其实在涂化做出正确的分析之后,就应该结束了的,可现在却变成了让他们根据概率选择出外观根本没有任何特征的感染者,这根本无法做到。
涂化也陷入纠结之中。没过一会儿,医生又从办公室里溜达出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众人:“你们还没找到感染者吗?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快到了哦,病毒可是会继续传染的……”
所有人都不安起来,只有苏格池镇定地摸着下巴沉思。涂化凑过去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苏格池皱眉道:“我在想病毒是如何给进入医院的挑战者写入感染程序的。”
涂化没太听懂,苏格池就解释给他听:“如果系统让你们找出感染者,就意味着在你们进入游戏的瞬间,系统已经挑选了10个人,为他们写入了感染程序。这样那个医生n才能根据10的误诊率挑选出18名感染者。”
“所以说感染者和健康者其实是有区别的?”涂化惊愕。
苏格池点了点头,调出系统程序屏幕试图进行破解:“但我现在没有权限进入挑战者的程序中,所以没办法判断感染程序到底是怎么表现的。”
涂化瞥了一眼正在嘚瑟的n医生:“他知不知道?”
苏格池笑了,他就知道涂化这家伙看起来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总会冒出一些猥琐流氓的小想法:“你可以去试一试。”
刚刚被提升了战斗力,涂化身体里的暴力因子早就开始作祟了,那个医生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的确欠打,是时候让他磨练磨练手脚了。
涂化盯着他,环着手臂走过去。或许是涂化的表情太过渗人,n医生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你……你干嘛?”
涂化笑眯眯地看着他,一拳冲出去,直接把人嵌在对面的墙里。
其他的挑战者目瞪口呆,看他的眼神都露出几分畏惧。有个女生小声和旁边的人说话:“在这个游戏里……还可以殴打n吗?”
她旁边那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也得有这样的战斗力才行。”
涂化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他一把将嵌在墙里满脸是血的医生拉了出来:“现在知道我要干嘛了吧?”
医生鼻青脸肿,可怜兮兮地垂着眼皮:“你你你杀了我你们永远也没办法通关!”
涂化微笑:“不杀你我们也没办法通关,既然不论怎样都通不了关,还不如杀了你爽快爽快。”
医生欲哭无泪,难道这些挑战者也中病毒了吗?怎么一个个的比n还暴力!他委屈地看着涂化:“那你要怎么样啊?!”
涂化随手把他扔在地上,表情淡定:“告诉我感染者和健康者的区别。”
这个狡诈的医生n连忙向后爬,眼神躲闪道:“我……我不知道!”
涂化再次举起拳头。
医生立刻抱头鼠窜,欲哭无泪地看着涂化:“别别别打了——我说!”
他委屈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感染者的右手上……有一颗红痣。”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举起自己的右手看。大部分人都喜出望外,在那个感染者的18人阵营里,果然有9个人是安全的,他们兴奋地举起自己的右手,向健康者队伍跑去。
剩下的那9个人则有人绝望,有人释然,静静地等待着系统的审判。
那个高个子男生也是安全的,他兴奋地看向众人:“还有一个呢?混在健康者里的那个感染者是谁?”
涂化缓缓地伸出右手,只见他手腕与手掌交界处那里,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痣,正散发着莹润的光芒。他抬头看着苏格池,面如土色:“我……我也被感染了。”
阵营瞬间清晰,90名健康的挑战者被传送出了关卡外,只剩涂化和另外9名挑战者仍然留在医院里。那9名挑战者凑在一起,身体已经慢慢像素化,即将消失。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还以为淘汰之后可以回到现实生活,刚刚还在哭泣的女生竟然露出了解脱的笑容,说她早就受够了这个变态的游戏了,宁可多做几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涂化和苏格池站在一起,并不想把残忍的真相剖开给他们看。他不害怕淘汰,也不害怕在深渊里漂浮,他只是觉得有些自责。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说好了会一直走下去,说好的要解救所有的挑战者,可他却倒在了第一节 石阶上。
涂化有些抱歉地看着苏格池,小声道:“对不起……”
谁知道苏格池却突然捏住他的手腕,手指在红点处摩挲:“谁说你会淘汰了?”
刚刚沉浸在悲痛情绪中的涂化:???
苏格池在他手腕上的红痣处摸了摸,然后将系统面板调出来,噼里啪啦的修改代码:“我说过你是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的,所以你身上的程序都是我后来亲手写的。一个小小的感染程序……想要清理掉很容易。”
他话音刚落,涂化手腕处的红点颜色就变淡了,不过两三秒的时间,红痣完全消失。涂化震惊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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