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我们两个压翻了。”
听到宋森夜的好心警告,宋惜凝终于松开了紧紧握住的手臂,身子向后退了一些,小脸已经哭得有些苍白,一双小手慌乱地忙着擦眼泪,似乎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就只会刷刷的掉眼泪。
宋森夜又尝试了几种可以说来宽慰她的话,可无论说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停下来不哭泣。
眼前的男人,是宋惜凝的神,是她的信仰,是她的全部。他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片土地,能够让她伤心哭泣的事情全部都和他有关。他被树叶轻轻砸一下,她的心都会跟着痛,何况现在的他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她怎么还能够保持得住冷静?
如果早知道在她转身离开的三年半时光里,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那时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的。
无法复原的 心意(1)
变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在误以为一切都会十分美好的时候,就像走在独木桥上,明明还差几步的路就能到达彼岸,那座桥却忽然间断掉了。
残忍的现实无法改变,但想要适应或者是接受却需要时间,有的人需要的时间很短,有的人需要的时间却很长。
宋森夜刚刚发生车祸的时候,知情者中金逸美是最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人,为了逃避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她竟然搬去了二十几年的相好老欧的家,不定期的才会回到家里来看看,证明她还是一个惦记儿子的慈祥母亲。
与企图逃避现实的人相比,身为秘书的金陌冶倒是显得格外镇定,二话没说就搬进宋家,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与宋森夜形影不离。因为这件事,伯纳里还有人说这个秘书是在趁机动歪脑筋,金陌冶觉得自己堂堂正正,也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要宋森夜知道他没有那样的想法就足够了。
一转眼,三年的时光就那样过去了,宋森夜习惯了轮椅上的生活,金逸美和金陌冶也习惯了去应付那些生活中因为轮椅而多出的许多麻烦,就连伯纳上上下下的员工也都不会因为看到老板坐在轮椅上而感到惊讶了。
只有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宋惜凝,一时间不愿意接受,无法习惯。
气氛有些沉闷的吃完回到宋家后第一顿团聚的晚饭,宋惜凝说是有些急着要用的东西,于是拜托金陌冶帮忙到附近的超市里去买,金陌冶答应得也很爽快,似乎还很高兴地就出了门。
金逸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慈爱的母亲一般抱着怀里的宋惜凝,口中向她抱怨着,为什么宋森夜会这么苦命,偏偏遇到了这种事情。她曾经一度以为,宋宇伯跳楼自杀给她丢下了伯纳的烂摊子,那会是她这辈子面对的最坏的事情,最大的打击。而眼下,儿子的状况无疑更加让她感到痛心疾首,她深知自己这辈子做过太多的错事,即便那些事情她应该遭到报应,能不能不要用现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
越想越觉得悲戚,金逸美忍不住流着眼泪将宋惜凝的肩膀抱得更紧,口中抱怨着宿命:“他还那么年轻,人生的路才刚刚走了一段,身体就变成那副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金逸美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叹,那些话,她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一直找不到人可以去诉说,现在,宋惜凝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有人帮着她分担一些苦楚了。
宋惜凝认真仔细地听着金逸美的情感宣泄,在干妈的怀抱里抬起头,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又轻轻地对她说:“干妈,你别伤心,不是还有我吗?我能照顾森夜哥一辈子的。”
听了宋惜凝的话,原本情绪就很低落的金逸美反倒更加伤心起来。她怎么会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干女儿,一个从小就约定好要嫁给自己儿子的干女儿。
三天前,金逸美在得知宋惜凝要回国的消息后,她确实对儿子说过:“惜凝这次回来,干脆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可那天的宋森夜始终就那样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头不抬眼不睁,只是有些冷漠的说:“早几年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这句话呢?妈,您太自私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已经不想娶她了。”
不想娶她了。那几个字听起来要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金逸美生平第一次被儿子明明白白的指责为自私,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当然知道,如果在这种时候让宋惜凝嫁给宋森夜,估计所有的人都会恨上自己。她和于慧又是那么好的交情,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对得起这辈子那唯一的一个好姐妹吗?将来在九泉之下,她又要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与她重逢呢?
心中清楚现在的儿子一提到婚事就要不高兴,金逸美并没有刻意去接宋惜凝的下话,刚好借着秘书来了一通电话的由头,从沙发上起身躲掉了。
一整晚,宋惜凝的眼睛里也是雾蒙蒙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她不禁要感叹,金陌冶还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男人。
虽然宋森夜在车祸后将卧室搬到了楼下,可为了让他偶尔也能到天台上去坐坐,金陌冶还是请来装修师傅在楼梯边上添了一条可供轮椅使用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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