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他换做是宋惜凝,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聊聊书,再聊聊自己,不知不觉间,衡愆竟然在宋鑫夜的公寓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接到金陌冶的电话叫他去伯纳,他匆匆忙忙的离开,结果忘记了自己放在鞋柜上的公文包。
宋鑫夜去伯纳给衡愆送公文包的时候,刚好宋森夜不在,办公室里只有衡愆和金陌冶两个人,宋鑫夜二话没说,把东西交到了衡愆的手中便不再逗留。最终回去的路上,还是意外地在楼下的公园里遇见了正在陪一个小男孩玩篮球的宋森夜。
宋鑫夜皱了皱眉,在回到宋家之前,他是不打算和这个哥哥见面的。
那么……应该转身绕路走掉吗?可他又有些挪不动脚步,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宋森夜。
这一刻的宋森夜,穿着样式简单的白色衬衫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草绿色的薄毯,与男孩说笑间,只见他双手缓缓举高,用力把球往外一抛,球便划着完美的抛物线,对准球篮不偏不斜的砸了进去。
“哇哦,好棒,哥哥好棒。”
站在宋森夜身边的男孩欢呼雀跃,清脆的欢呼声传到宋鑫夜的耳朵里,轻易间便勾起了他的童年回忆。同样的话语,他在十岁的时候也对那个人说过,那个人从小篮球就打得比一般人要好,又似乎无论做什么,总是要比一般人做得好。
一切仿佛是天意,宋森夜失手,没能接住男孩再次抛过来的篮球,篮球划过他的指尖,“咚”的一声落地,一路快马加鞭的滚到了还在失神的宋鑫夜脚下。
宋鑫夜回过神,弯腰拾起球用力地握在手里,神色忽然变得黯淡,似乎想把球看穿。见他不动,不远处的男孩用力地挥动着胳膊向他喊道:“喂,那位哥哥,把球扔回来呀。”
再次抬起头时,宋鑫夜已经恢复了神态自若,气定神闲的朝着宋森夜和那个男孩走去,他虽故作轻松,却每迈一步都像脚上绑了石头一般沉重,最后终于稳稳的立定于轮椅前,微微弯下腰递出了手上的篮球。
宋森夜双手捧过篮球抱进怀里,微笑着道出“谢谢”。不知为何,那两个字却让宋鑫夜有些心酸,勉强地牵动嘴角回复了一声:“不用客气”,之后就调头走掉了。
转身时,宋鑫夜的肩膀忍不住颤抖了两下,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宋森夜坐在轮椅上,他的心会莫名的如同刀割。
或许即便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或多或少也会有些心灵感应吧。
宋森夜怀里抱着篮球,在望向宋鑫夜离开的身影时,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被人狠狠地撕扯着,是一种带着疼痛的熟悉感。
就在这个时候,去便利店买矿泉水的宋惜凝回来了,走到男孩的身边问着:“你渴不渴啊?喝点水吧。”
听到她的声音,正在离开的人微微一震,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将购物袋里的另一瓶水递到宋森夜的手中,宋惜凝这才直起身,漫无目的地看了看远方,那时的视野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宋鑫夜逃离的身影。
慢慢收回视线,发现宋森夜的额头上已经挂上了些细碎的汗珠,宋惜凝抱起篮球递给男孩,说道:“承嗣啊,回家吧,哥哥今天要回去休息了。”
男孩嘟了嘟嘴,还没玩够,所以有些不太情愿,可最后还是抱着球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这个男孩叫林承嗣,今年九岁,是附近一家小餐馆老板的孩子,很聪明,很黏宋森夜,宋森夜也很喜欢他,上次的小熊钥匙扣也是特地留下来送给他的。
“一边上班一边哄孩子,你比以前还要万能呢!”看着林承嗣跑远的背影,宋惜凝忽得想起了之前干妈对自己抱怨过的事情,于是不满地继续嘟囔:“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喜欢到要收养成儿子?”
宋森夜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丫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竟然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他不喜欢她现在这种不依不饶的口吻,脸上带着些不悦反问道:“妈又对你说什么了,难道我想有个儿子养老送终也有问题吗?也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宋森夜的轻吼声让宋惜凝委屈的皱起了脸,闷着不吭声。看到她这副模样,宋森夜下一秒钟很快又心软,语气舒缓的向她解释:“那孩子的父亲刚刚去世,怪可怜的。而且,估计我后半辈子注定没有老婆,白白多一个儿子岂不是很好?”
“哪里好?哪里好?你怎么就不想娶个老婆,生个自己的孩子呢?”宋惜凝拼命摇头,眼泪盈眶而出,他怎么真的就自暴自弃了呢!
“说得容易,我这幅模样,女人躲避都来不及。就算真有哪个傻女人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害了人家不是?”
宋森夜说话时的表情波澜不惊,可看着面前委屈得抹眼泪的宋惜凝时,早已是心碎不已。只是他必须明白地让她从自己的话里听到拒绝,即便她就是那个傻女人,他也不能伤害她,哪怕她并不将那些视作为伤害。
敲开的 大门(1)
宋惜凝被宋森夜打败了,彻彻底底的打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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