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踏进来,脸上的表情让他很是不解:“怎么了?你这是急的,还是高兴的?怎么表情这么诡异?”
楚轻抹了一把脸,一把抓住了钟宣的手腕:“钟大哥,赵家那死去的孩子埋在哪里你可知晓?”
钟宣愣愣的,似乎不明白为何楚轻突然这般激动:“知道啊,怎么了?”
楚轻眼底迸射出一抹极亮的光:“带我去。”钟宣一直到翻身上马,也没能从先前楚轻说的话中回过神,想到他问楚轻要去那埋赵家死去的孩子的坟墓做什么?楚轻竟然说要挖尸验骨时,他一脸的懵,马一路在街道上疾行而过,很快就出了城,钟宣
终于回过神,驱马上前,跟上楚轻:“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验那孩子的尸骨了?那孩子怎么了?”
楚轻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丝毫没有偏移,道:“钟大哥,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那对流民夫妇的情景?”
钟宣道:“自然是记得的,那时候他们为了捡路中央的一个破布娃娃,然后惊了你的马,后来我们才看出他们精神不太对,就带了回来……”
楚轻继续道:“那你可知道当时他们说了什么?”
钟宣努力想了想道:“一直在说找孩子吧,还有京城的字眼,若不是他们说孩子,我们也想不到他们可能丢失了孩子,也不会去查。只是,这跟赵家那个死去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吗?”楚轻道:“有关系,还有大大的关系。今个儿钟大哥你送来了那对夫妇的情况,他们曾经不得已因为养不活孩子,不得不把孩子给卖了,想要孩子有条活路,只是没想到的是,那孩子才两三个月就死了,他
们因为思念孩子,就活生生把自己给逼疯了。”
钟宣道:“是,的确是这样,可这……”也没什么关系吧?楚轻的声音被烈风吹得有些散,却清楚的传到了钟宣的耳中:“当时我们就在想,这对夫妇为何疯了怎么会突然跑来京城?还有,他们到底把孩子卖给谁了?还有他们怎么知道孩子死了?这三点是当时我们
很奇怪的。我们先说第三点,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孩子死了,说明买他们孩子的那户人家,死了孩子之后大事宣扬了一番,否则,无声无息的,那对夫妇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孩子死了。”
钟宣脸色微变:“哪有人死了孩子还要宣扬的?”
楚轻眼底锐利的光一闪而过:“有,如果那户人家买孩子根本就不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而本来的目的就想要那个孩子死呢!”
钟宣大惊:“到底是谁?心肠怎地如此歹毒!”楚轻眯眼:“那对夫妇突然从清水镇找来京城,那么,说明买孩子的那户人家应该是搬到了京城来,所以他们打探了之后,一路寻了过来,孩子死了,大户人家,从清水镇搬到京城……钟大哥,你还想不到
是哪家吗?”
钟宣心里咯噔一下:“是赵家死去的那个孩子!”
楚轻道:“是,我一直以为那对疯了的夫妇一直念念有词的是‘找’‘京城’‘孩子’,可直到刚刚,我才发现,我们听错了,他们说的,一直以来,根本不是‘找’,而是‘赵’!他们来京城,京城赵家来找孩子!”
钟宣倒吸一口气:“可赵家为何非要弄个孩子死去的消息放出去?”楚轻眯眼:“应该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安危着想。钟大哥你也许不知道,我曾经替赵老爷的姨娘验过尸。”如果不是今个儿突然想起了赵家的那个孩子,她差点都忘了曾经验尸的那个梅姨娘,“那梅姨娘当时被
人毒害差点一尸两命,我剖尸,救出了一个孩子,赵老爷应该就是想救出那个孩子。所以才会买来另一个孩子取而代之,弄死之后谎称这孩子已经死了,从而替那个孩子挡灾。”
钟宣捏着马缰的手极为大力,眼神发沉:“这赵魁梧当真心狠手辣!他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竟然抱着这么歹毒的心思来买孩子,这不是……作孽么!”
楚轻没再说话,她的视线落在前方,心里以为这么突破口而心生激动,只是她刚刚与钟宣说的时候,莫名有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等她仔细去想的时候,却已经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了。楚轻与钟宣两人到了赵家选的墓地,找到孩子的尸骨挖了出来,因为已经过了几个月,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瞧着很是可怖。两人把孩子装在准备好的木匣子里,带了回去。回去之后,钟宣就亲自去取了
那对夫妇的血,验骨之后,发现这孩子的确是这对流民夫妇的。同时也证实了,赵魁梧的确是当初从这对夫妇手中买孩子的那个人。钟宣眼神发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这赵魁梧也太过无耻,自己的孩子有危险,为了挡灾,竟然牺牲别人的孩子!太可恶了!”偏偏他们也拿赵魁梧根本没办法,这孩子已经埋了,他们不经允许突然把孩
子挖了出来,即使带着孩子去讨要说法,怕是也可能被赵魁梧反咬一口。“现在要怎么办?”楚轻眸色沉沉道:“我想想办法,这件事暂时先别泄露出去,钟大哥,你派人送这对夫妇回清水镇吧,顺便把这个孩子……先好生安葬了吧。”即使他们真的能拿着这孩子的尸首去找赵魁梧,怕是他也能弄出
来一个替罪羊,根本就无法惩戒对方,反而会让对方以孩子已经卖给他们为借口,不让这孩子归回给这对夫妇,那他们也太可怜了。
楚轻翌日一早又去了肖府,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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