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陈家朝中人也会因为他是何家人而猜忌。我的养子,有我照拂,谁敢废话?更何况我认他为子,对于安定何家旧部。对于其他归顺的降将降臣都有安抚之意。好处颇多不是?”
“若是我所料不差,将军志向远大,我允诺王爷,会维护他平安,惟愿他平安康健!如果将军他日荣登大宝,届时世安卷入纷乱的朝局之中,岂不是违背了何兄的嘱托?”
“顾世兄多虑了。我的志向比兄所想更为远大。而那个方向,就是为了不束缚我的子孙和亲人,为了一个位子兄弟相残,父子反目。”陈慧摸着孩子的脸说道。迎来的是顾朗不可置否的一声笑。陈慧也不想辩驳,和金先生这样跟了她很多年的人不同,对于顾朗这个人来说,那些想法还不到分享的时候。
她突然想要一件事情,狡黠的走到顾朗身前道:“方才你叫我‘慧儿’,我觉得甚是好听。再叫一声来听听?”
“你能不能。。。。。。”顾朗话还没说完。
“不要这么不知廉耻?我说顾朗,好歹你也是一代名士顾源的儿子,你能不能换个说辞啊?每一次都是这么一句,我听腻歪了。再说了,刚才明明是你当着众人那么亲热地叫我,这会儿又给我脸色是何道理?”陈慧这是歪理,但是歪的有理。
顾朗冷笑一声道:“陈慧,你脸皮实在厚实。”
“嗯,这平原城的城墙抵不过我的脸皮,你放心!结实耐用着呢!”陈慧摸了摸自己的面皮,顺着顾朗的话说道。顾朗一下子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她都已经啥都认下了,还有什么话能形容她呢?他以为戏弄她为通房,会让她生气之后离开,谁想到她还扮演地有声有色。
☆、烧饼
宋嬷嬷来敲门,言道午饭已经准备好,顾朗带着世安,世安一定要拖着陈慧,否则他就不去,只因他担心陈慧是偷偷吃好吃的。陈慧搪塞了父子俩不肯去,想来这掌柜匆忙之间也不会备下什么好东西,另外却是她还有事情。
父子俩前脚刚走,长发就悄悄地潜了进来,站在了陈慧的身侧,躬身行礼,递上一份书信,陈慧展开看过。作为陈慧的嫡系亲信中的亲信,长发在解了飞鸽传书的暗语之后亲自送信过来。
老爷子还挺能干的,居然已经凑齐了给阿贵的预付,所以阿贵这两日应该就要启程了。比原本预计的时间要短几天。而另一方面是王秉派出来截世安的人马也已经过了淮河,看来南北都有夹击了,舒心的日子马上就要没有了。
李承恩和刘贵妃靠着夫人交际,已经站到了统一阵线,老爷子最近的饭食里面在原先的重口味上加了更多的重口味。结合上面的得出的判断是,这次阿贵出马截杀的对象不仅仅是世安,还有陈慧本人。而钱是老爷子出的,所以如果成功了,那么杀了陈慧,然后陈荣越一病不起。刘贵妃垂帘听政,李承恩把持朝政。陈慧看完这些,恨不得双手一摊,用一个标准的姿势表示一下完美。神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疯狂需要引导,所以陈慧觉着总要给人看到希望,还是很大的希望不是?
长发跟陈慧交流完这个问题,开始闲聊两句说道:“将军也真憋屈,咱们几个都看不下去了,这顾先生也真是的。居然说将军是通房丫鬟,他见过这么厉害的丫鬟吗?他也真敢用。”
陈慧呵呵一笑到:“没事!没事!这也不算什么吃亏的事情。”
“这倒也是,昨儿顾先生负气从房里出走。后来半夜又拍门回来,今儿早上又回来补眠。看来将军是将先生摆平了。将军也该体恤先生乃是一介书生。经不起将军这样的练武之人折腾。”长发语重心长地劝解,陈慧听得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琢磨了一下子转头跟长发说道:“长发你管情报这一块多少年了?”
长发说道:“三年了!”
陈慧淡淡地说了一句:“是吗?没想到我的情报体系这么弱,我怎么能相信你给我的这些信息的准确度呢?连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都不知道,也好意思占着特务头子的这个位子?”陈慧冷冷地看向长发。长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原本想要打趣她一下,没想到被她抓到了把柄。
长发忙说道:“将军莫生气,我跟将军说笑呢!将军您也别给咱下套,我要是告诉您,昨晚您啥都没干,就跟着顾先生盖棉被纯聊了个天。您又说咱揭您瓦片了,到时候生咱们的气,说咱们连您的私密都窥探。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咱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这个混球,心眼真是多,如果是旁人定然就是说一声,哪敢揭将军的瓦片,自然是不知。偏偏他又说了半句大错不错,对有算不得对的话。这样的话,让人犹疑他看了,又不能说他当真是看了。真真是油滑。
陈慧不再跟他多啰嗦,跟着她这么多年,还能真把他怎么样儿?遂问他:“我的饭呢?”
“咱们都以为将军会跟顾先生一起去用饭!”长发惊异地看着陈慧道,“没给您准备今天的饭菜。”
“那你过来干嘛?”陈慧脸拉下来问。
长发无辜地道:“不是将京城的来信送给将军您吗?让你早做准备啊!”
陈慧拿着桌上的汇报的那一张纸问他:“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有什么新消息?比一顿饭重要?昨天那个送饭的是谁?”
长发挠头嘿嘿一笑道:“是山东组的头,叫王匀。”
“这个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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