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洛塔看到站在旁边的雷米,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您最近似乎清减了几分,请务必注意身体健康。”
“我会的。”雷米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这个也勉强算得上是少女的女高音点了点头:“您最近看上去倒是春风得意。”
能不春风得意么?卡尔洛塔笑了笑,也不继续堵在门口了,走进教堂找了自己请贴上的前排位子坐定了下来。
“我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卡尔洛塔看着教堂的布置叹了口气,她还是对自家闺女养了这么久结果被另外一只金毛给叼走了而不服:“我真是想要在他拉着娜娜的手走到牧师边上的时候直接绊他一跤。”
“但是你不会这么做的。”
福尔摩斯略微侧过身挡住了她太过于具有针对性的视线:“到时候谁会领着戴叶小姐进门呢?”
“应该是夏尼子爵。”卡尔洛塔点了点头,按照贵族的婚礼,这些步骤已经基本上都彩排过一遍了:“然后捧花应该会归我。”
“应该会?”
“毕竟到时候娜娜是背对着大家扔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扔在什么方向。”
说到捧花的事情卡尔洛塔就想着之前和珂赛特的聊天内容,用手背揉了揉脸颊之后低声抱怨了起来:“所以这个‘拿到新娘的捧花就是下一个结婚的幸运儿’的传说到底是哪儿流行起来的?”
“不管如何,的确是个不错的传说。”
“不管如何?侦探先生您那刨根问底的态度去哪儿了?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一句传言不可尽信么?”
“如果这个传言关系到我的未来的话,我觉得相信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卡尔洛塔觉得幸好这里是教堂,不然她……
“你是不是觉得,幸好这里是教堂,不然你就直接揍我?”
福尔摩斯在卡尔洛塔的耳边带着笑意开口:“你都想了多少次的‘要不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每次都找借口,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打我?”
卡尔洛塔凝视着面前的灰色眼眸,然后踮起脚尖毫不犹豫朝着踩了下去:“你猜?”
好吧,他稍微有些得寸进尺了。
福尔摩斯重新正襟危坐,等到听到新娘入场的时候看了过去。卡尔洛塔抿了抿嘴唇,看着穿着洁白婚纱的少女,突然有了一种感动的感觉。
她曾经在剧院遇到的少女瘦弱而又倔强,跳着略有些复杂的芭蕾,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笑意。那个时候的克里斯汀虽然落难,但是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脊梁,面对着旁边伴舞小姑娘略有些嫉妒的视线却不妥协。
幼时的家变没有击垮她,剧院的生活也同样没有让她变得庸俗,她依旧是那个戴叶家的小姑娘,布瓦西-圣莱塞最优雅的女孩儿。
卡尔洛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穿着雪白婚纱的她看上去优雅而又美丽,手中的捧花是象征着纯洁的爱的玫瑰与百合。她的头纱垂到腰间,嘴角带着笑意略低下头,带着属于新娘的矜持和期待,将手递给了她的新郎。
“拉乌尔什么时候可以不笑得这么蠢……他还哭了?”
卡尔洛塔嫌弃地开口,完全没在乎自己也带着哽咽:“他这样会被人笑一辈子的。”
“你也哭了。”
“我没有。”
好吧,她没有。
福尔摩斯拿了手帕递给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女高音,听着新郎新娘的宣誓,突然觉得信一信上帝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这种仪式感足够打动人。
看了一眼完全就是眼泪汪汪还硬是说自己一点也没有哭的姑娘,福尔摩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了这种啼笑皆非的情绪。不过也确实,他在这位女高音身上经历了不少第一次,也算得上是生平仅有。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带着笑意开口,看着面前一对璧人充满了祝福的心情。在这样疾病肆虐的时候,能够见证一对真心相爱的新人,或许更能够让他有活下去的信念。
在一切仪式结束之后,克里斯汀的捧花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卡尔洛塔的手里,而她则是对着旁边一干只能算得上是眼熟的人的起哄,对着他们略欠了欠身,然后拉起了福尔摩斯的手头一个冲出了教堂。
“你想成为在婚礼上第一个离开的人?”
“你和我一起,他们就不会认为我们是第一个离开的。”
卡尔洛塔挥了挥手中的捧花,有意表露出自己的得意:“这是一个好兆头。”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好兆头。”福尔摩斯瞥了一眼旁边,他刚才仿佛看见了一个面容俊秀的学生偷偷摸摸把一把枪.状的东西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
“希望,会是一个永远的好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呜哇大家新年快乐!明年见【喂
☆、第四十二章即将来临的
山雨欲来——巴黎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让人胆战心惊,仿佛所有人都猜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却又偏偏比往常更加守口如瓶。
拉乌尔和克里斯汀两个人蜜月已经结束,回到巴黎看到剧院在卡尔洛塔手下被打理地井井有条便放下了心,而克里斯汀则是特地在夏尼庄园举行了一场私人宴会用于感谢卡尔洛塔。
“私人宴会是假,要和我们透露点消息才是真。”卡尔洛塔叹了口气,在这一个月里,她直接对着剧院所有人下了禁口令,同时除了演出之外限死了所有人不能往外透露一句话。吉莉夫人和梅格母女俩也已经启程前往美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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