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抓捕,我与师兄便将她救回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破鸾鸟,不知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是顶级的食材……”
天倪闻言,嘴一瘪,嗷得一声抹起了眼泪。
获月:“……”
获月:“别哭别哭,都是要成年的鸟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哭。好了,这段时间就跟着我修炼,我的传承对你一样有用。”
小破鸾鸟抽抽搭搭:“你,你不吃我了。”
“我才不吃!你们都是骨头,有什么好吃的!”获月飞过去,用小翅膀拍拍她的头“再哭打你。”
天倪这才停了哭声,用掌心接住获月,小心地蹭了蹭它的毛毛,破涕为笑了:“你真好看。”
“不许说!”获月头埋进翅膀里,晏重灿敏锐地觉得它可能脸红了,虽然鸟脸红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他们鸟之间有的是话要说,晏重灿便也不打扰了,自己往上走了几步,就眼尖地看见一个灰白团子疾速冲来,活生生冲成了一道虚影。
“汪汪汪!”
晏重灿笑眯眯地敞开怀抱,霎时就接了个满怀,金乌趴在他怀里殷勤地舔着他的下巴:“嗷呜!”
“小金乌,想我了?”晏重灿任它乱舔,手尽情揉它的毛“怎么越来越像狗了?”
金乌身子一僵,憋屈地嗷嗷几声。
“乖,我们先回去。宗主给了我好几头妖兽,今天吃个痛快。”
狼崽子瞬间眼睛发亮,又活泼地舔了起来。
燕飞峰景色如初,屋子里也整整齐齐,看来虽然养了些动物,但都很听话,没给他捣乱。
晏重灿巡视完领地,满意地给每一只摸了摸头,接收到它们渴望的眼神,这才施施然去给它们烹饪妖兽r_ou_。
这一顿吃得闹腾十足。他做饭途中还要防着这三只组团偷吃,好不容易做完,它们便开始打架。天倪许是第一次和妖兽小伙伴一同玩,毫无自己现在是人形的自觉,吃个r_ou_脸都快埋进盘子里去了,获月还对此情形大为满意:“不错,我们鸟就是要这么豪迈才像话。”
至于金乌从头至尾上窜乱跳,实在是不堪描述。
好不容易吃完饭,打发了最闹的的金乌去洗碗,获月用嫩黄的嘴巴戳戳晏重灿的手:“你陪我睡觉,我要听故事。”
晏重灿一个“好”字都在嘴边了,就听见屋外小竹在喊自己。
小竹规规矩矩地等着晏重灿推开门出来,然后脆生生道:“晏哥哥,我们主人请你至决云峰长住。”
“……什么?”
小竹脸色也有些红,显然是也不理解自家主人这是在干什么,他怎么能派自己来说这种话!但忠心如他,还是尽责地如实转达:“主人说你如今不同以往,必须每夜与他同睡,方能避免意外。”
晏重灿的脸也跟着他猛地涨红了,好在很快就冷静下来,明白了司决的用意。
想必还是魂种的缘故。
获月大张着嘴,眼睁睁看着晏重灿听了那童子几句话就“抛家弃子”去对面和“j,i,an夫”幽会了,不禁悲从中来。
“小破鸾鸟,蠢狗,记住,对面那个人是会拐人的大坏人,我们一定要把小晏救出生天!”
小黄球望着他们的背影豪气冲天。
*
屋里亮着几盏烛灯,暖融融的光芒照着司决的侧影,安宁而闲适,他心头的忐忑也随之尽皆散去,连日的紧张都如梦靥般消失无影。
“你近日应尽量少用灵力,而安睡有助于你的神魂恢复。”司决修长的手指托着书,清冷的嗓音也温柔许多“睡时正是魂种作祟的好时机,所以在魂种拔除前,为避免意外,你便在此住下罢。”
晏重灿眨巴眨巴眼,没敢踏进门槛:“那我睡在……”
放下书,司决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侧还有大片位置的床,眉梢轻挑,“难道还有别处?”
晏重灿立时心头猛跳,僵硬地走过去,难得有些扭捏,司决见状不禁哂道:“你我已同睡多次,你在害羞什么?”
多少次也害羞啊!晏重灿腹诽着躺到他身边,闻着熟悉的冷香,顿觉通体舒畅,睡意也渐渐浮上了脑海。
快陷入沉睡时,他又想起在密室中的景象,小心地问道:“此前在密室,你说的司徒是……”
司决为他掖了掖被角,听见这句话,手上一顿,垂下的乌发遮去满目冷霜。
“吾父,癫狂徒。”他将这秘密深埋心底多年,若不是晏重灿此前直言出鸿麟之事,想必他也不会投桃报李,坦诚相待。
睡意瞬时如被重锤击碎,晏重灿设想过多种答案,就是没想到是这样的真相……
葛慕云言司决是幼时被宗主友人托孤,岂不是说癫狂徒已……司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边带了一分讽意,“他将修为尽皆交付于我,将我送至泓玄宗后便化作尘土了。”
原来如此,晏重灿眼前的迷雾终于散去大半。这样司决的事就都说得通了。不论是他体内这股蛮横深厚的灵力,还是他年纪轻轻却对异道三圣等等的事如此了解,眼下都说得通了。
癫狂徒人如其名,是个天下闻名的疯子,所做的疯事便是十车白纸也写不完。
而他此生做过最疯的事,便是与炼心君分道扬镳,再生下一子,残忍地将他培育成自己最完美的作品。
“他走前受炼心君胁迫,因修为不如人,被他重伤神魂,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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