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似锦你赶紧找个有钱的在一起吧,想着法子要钱要首饰,作为法学生,你应该知道即使分手了这些也都归你了吧。不然,等人老珠黄了,你可真的是没救了。”
陈似锦抽出自己的手,直接甩了一个巴掌给姜辙。放下的时候,陈似锦看着姜辙的脸偏了过去,有点担心这一打会不会对他造成更严重的伤害,手放下时都还在抖。
她努力让自己平复了下来,说:“姜老师,现在脑子清醒点了吗?”车外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长出了一口气,想自己终于可以走了,然后说,“可是我这样的人,比你有勇气,还敢活着,单论这一点,你就输了。老师如果要哪天想不开真的自杀了,愿意死后让我去吊唁的,我一定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出去玩,记得要系好安全带呀。
☆、冰冷的世界(一)
自那日分别后,陈似锦与姜辙理所当然地冷战了。
陈似锦对姜辙说的话是又气又恼,又无奈又不甘。气的是她自以为平日行为端正却不妨姜辙以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恼的是自己得不到应有的姜辙不说,前些日子竟然还傻兮兮的觉得姜辙是个好人,怪不得他要笑话自己;无奈的是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她也知道姜辙说出的是她一直都想逃避的未来;不甘的是她不相信她的未来真有这样的糟糕,也不会让她的未来变得比现在更糟了。
她那天回了宿舍后,什么话也不说,先去了医院做了个简单检查,又配合交警做了调查,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又累又乏,连黎晓问她要不要帮忙带个饭都拒绝了,直接踢了板鞋爬上床铺,拉了被子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梦中也不得安宁,她恍然觉着自己似乎是坐在一叶扁舟中在海浪中颠簸,飓风卷起巨浪像是恐吓般扑了过来,她抓着船舷瑟瑟发抖。天地茫茫,海波沧沧,她不知何来,不知何往,不知生死,只是战战兢兢地随着浪打浪沉浮着。耳边喧嚣着阵阵的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水声,闹得却是人声,吵嚷间只有钱字钻入了耳。
在一个浪头打过来把扁舟排翻的时候,陈似锦终于被惊醒了,她拉下辈子,惊起了一身汗,凉凉的湿湿的黏着。
陈似锦扶额无奈地坐了起来,她应该睡了有好久了,宿舍里静悄悄黑黢黢的,眼睛转了一圈,室友的床头也没有手机发出的光亮。陈似锦坐了一会儿,又躺下,只是怎么也睡不安稳,只能再爬了起来,动作尽量放轻下了床。
等坐在了书桌前,亮了小台灯,陈似锦才觉得有些饿了。她是没有这个闲钱买零食的,饿了也只能倒杯开水喝。但她并不想动,只是拿出手机,打开计算器,面色庄重,拧眉算着这些日子存下来的积蓄。
还要一万八。
姜辙那边的工钱,陈似锦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要了,况且,即使加上在律所实习的那几天,陈似锦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说她去上班倒不如是姜辙有意的照顾罢了。社团上的直播也只是一个月来一次,而且也不一定排到陈似锦,最近虽然有游戏公司找她唱歌,但一半已经算了进去,尾款应该是要等歌做成了才给。
而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只好借了。
只是向谁借呢?
陈似锦咬着唇,很为难。
室友是不可能的,无论怎么样,陈似锦还是想要留点脸面。平时交际的朋友撇去室友的话,宋河奇算一个,杭息算一个,姜辙也算一个,这三个似乎都不大合适。陈似锦在自己的通讯录里一个一个的名字划过去,有时手指已经悬在了上方,终究还是因为开不了这个口,又默默地放下了。
陈似锦把手机扣在书桌上,双手捂面,沉沉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开口和别人借钱了,遭的白眼也不少,自己应该算是驾轻路熟了,又何苦犯难?同学又怎么了?随便搪塞个理由也就过去了,况且,自己又不是不还。
陈似锦这样劝着自己,又重新拿起了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大家应该都在好梦。她最后做着心理建设,想她现在就把消息发过去,打个赌,如果明天起床的时候,对方还没有发来消息或者不同意,自己就说和室友玩大冒险,如果同意了,就顺势收下吧。
她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姜辙当然不会选,宋河奇这个人,姜辙先时说过不能走得太近,那就只剩下了杭息。罢了,难堪一点就难堪一点了。
陈似锦发完消息,有点瞧不起自己般把手机扔在了书桌上,倒了杯水喝了两口,爬上床接着睡了。
结果,早上七点不到又醒过来了,陈似锦睁着眼睛盯了天花板几秒,猛然坐起,来不及换衣服先下了床,她要在杭息看到微信之前解释一下那条消息。
才打开手机就发现了一条支付宝收款记录,上头显示一万八已经到账。
陈似锦找的借钱借口是她想做个生意需要一笔启动资金,也没有说要做什么生意有什么规划。这样拙劣的借口,杭息也没有怀疑过什么,直接就把钱转了过来,特意多嘱咐了一句:“不用还了,这个月刚少买了副耳机,钱已经省下来了,我不够再向爸妈要就是。”
陈似锦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忧心了几天的钱,在有些人眼里原来只能买一副耳机。陈似锦苦笑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了上去:“谢谢,我尽早把钱还给你。”
杭息是在半夜三点多的时候转的钱,估计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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