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一个看客。
前段时间,经过辛辛苦苦的排查,林予他们终于在外省抓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顺着查下去却惊愕地发现,这次拐卖少女案件并不单纯,他背后隐藏的是一整个贩毒集团!
如果早点发现的话,可能不会因为准备不足而落得这个下场吧?明明都已经触及到冰山一角了,明明再加把劲儿就能摸索出潜藏在水下的全部真相!林予咬紧牙关,愤恨而不甘心。
他们在跨省追捕的时候中了埋伏,在郊区的制毒窝点发生了枪战,毒贩火力很猛,因为林予拿到了部分内部资料而输死一搏,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刑警队人少,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只好一边打游击一边找机会撤退。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退走的时候,断后的林予被一枪击中小腿!他在一片尘嚣中摔倒,丧失了行动能力。文珺的尖叫声被枪林弹雨淹没,她往回冲了一步,却生生被林予的眼神钉在原地。林予眼底已经被愤怒烧红,凌厉的眼神瞪着文珺,额角隐约可见跳动的青筋。文珺用力睁大眼睛咬牙困住即将溢出的泪水,肾上腺素直窜上大脑,她眼前的一切都被充血的双眼映成血红色。她明白,林予让她走,而她必须得走!
眼看着文珺转身离开,林予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他带出来的人总算都没事。毒贩们窝点曝光,刑警们撤退及时,他们似乎只剩下放弃据点逃亡这一条路可走,成吨的毒品与无法带走的数据资料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他们自己带不走,只能全部毁掉!
林予发现没有人来抓自己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注定成为这些毒品的陪葬。毒贩们临走时在地下埋好了炸药,他会在震耳欲聋的炮火中燃成一段焦灰。
身下的土地都被血给染红了,林予挣扎着抬起身子,却根本于事无补,小腿钻心的疼痛让他一直保持着清醒,所以,他现在清醒的知道,他快要死了。
他快要死了!郑远衡在瞥到林予倒下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这句话,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狠狠地刺进他已经麻木的心脏!他一边机械地跟着大家撤退,一边在脑海里天人交战。
他想:林予死了不是正好吗?
资料在他身上,他一死就算毁尸灭迹,正好省得他再费尽心思消灭证据。他死得不是正好吗?可是……
可是他是林予啊。他不是卿爷,不是酒吧里随便的一个什么人,那是林予,他默默放在心上几年的人。他……非死不可吗?就算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就算他怀着别人的孩子,难道他非死不可吗!
他要是死了……想到这,郑远衡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一边在心里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边拼尽全力朝林予跑去。
前面已经开始爆炸了,剧烈的震颤营造出地动山摇的悲壮感,林予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已经不太清楚。
“……郑远衡?你怎么又……唔。”林予偏过头去,躲开了郑远衡的亲吻。郑远衡只亲到了他开始发冷的脸颊。
“呵。”郑远衡自嘲地低笑一声,眼中满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都这种时候了,连这个心愿都不满足我吗?”
临近的爆炸点突然引爆,土石飞溅,灼热的气浪跟着爆炸掀起的狂风呼啸而来,如同尽在咫尺的火舌舔舐!郑远衡狠狠皱眉,抱起动不了的林予用力朝外推去:“永别了。”他开口,却只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同一时刻,周边一齐炸开,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周遭都化作火场,郑远衡手中握着林予的u盘,在一片大火中渐渐看不清行迹。
林予摔在一片沙土里,体温飞速地流逝,他头晕目眩,眼前无数光点飞舞,他只知道周遭贪婪的火舌如同地狱厉鬼,呼啸着吞噬了昔日好友的生命。
……
冲天的火光似乎就在眼前燃烧,风声猎猎,似乎烧个三天三夜都不会停息。郑远衡的脸浮现在跃动的明黄色火焰里,像飘渺的鬼。他冲林予笑,那笑容化作一双有力的大手,掐得林予喘不上气。
为什么!郑远衡怎么会!无数呐喊诘问都在林予身体里叫嚣,空泛泛的远处似乎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哀怨、尖利、经久不息……
“林予?”半夜时分,在医院陪床的蒋晴天被吵醒。她连忙凑到林予床边,轻声呼唤他。他似乎做了噩梦,不安地翻动着,胸口起伏,呼吸沉重,额头也挂满了冷汗。他双眼紧闭着,似乎被魇住了。无论蒋晴天怎么叫他都清醒不过来。
“呃……孩子……”
听到林予的梦呓,蒋晴天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他一只手握住林予紧攥的拳头,另一只手轻轻拂去他脸上的汗珠。她贴上他的脸,心头漫上无边的悔恨,她怎么能让林予一个人承受这些!
“是我的错,林予,是我不成熟,我不该侥幸,不该逃避责任。孩子……孩子我们可以再要,这次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不再只留你一个人了……你快好起来吧,求求你……”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双手紧紧搂住林予的肩膀。
林予的呼吸竟然渐渐平稳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蒋晴天的脸。
“……晴天。”这一瞬,林予的神情带着点迷茫,好像忘记了蒋晴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晴天。”他又叫了一声,带着化不开的思念与委屈,在这浓重的夜色里悄然溢出被压抑着的心。
“做恶梦了?”蒋晴天紧紧握住林予的手,因为做手术,林予一直有点低烧,可是现在他的手却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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