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是非左右看看,拍拍自己的大腿:“什么?我可什么工具都没带,怎么开啊?”
百里鸣岐摇摇头:“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引气入体么,为何还这般不像样?你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不能总是第一时间便想到普通人的办法,用灵力试试。”
“……我没学过用灵力攻击别人。”
无是非心想,他那点灵力顶多放出来当灯泡用一下,照照明,挖地……他可没那个本事。想到这里,无是非突然灵机一动:“哎?委员长,我不行,你行啊,你不是有个招儿叫那什么……万丈红尘!对,就这个,我觉得挺好用的,你快挖!”
“……”
百里鸣岐面无表情地看着无是非,后者不管他脸怎么冷,眼神怎么吓人,都叉着腰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表情都不带变的,他今天就铁了心要看百里鸣岐挖坟——这家伙总是下意识使唤别人,他就不信了,都到了这一步,还使唤不动他?
答案当然是使唤不动的,百里鸣岐最后去找了根木头,用灵力附在上面当铁锹用,把坟挖开。他的招数虽然好用,但是其实际上就是引天上的落雷,挖坟本来就挺缺德的,用落雷劈开人家的坟头,就不止是缺德这么简单了,那是造孽。
不过这样一来,最后挖坟的当然变成了无是非,百里鸣岐一个大少爷,他哪儿懂得挖啊,用的劲儿大,但是挖不到点儿上,无是非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急得慌。
“c,ao!”
棺材盖一打开,无是非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都忘了,前金门门主死了这么久,早就变成骨头了,如果不变骨头,他就得变僵尸,现在看来开棺也白开。”
百里鸣岐摇摇头:“并非如此。”
他说着便凑过去,无是非下意识拉他一把,没有拉住,百里鸣岐直接迈进棺材里了。无是非顿时急了,拽着他他衣领就往上面扯:“出来出来!不吉利!”
百里鸣岐回头看他一眼:“松手,不下来怎么查,你以为查尸体就是站在上面远远看一眼就叫查了?”
无是非被他训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你不是洁癖嘛,怎么突然这么不讲究。”
百里鸣岐斜他一眼,不再理会无是非,反而仔细地观察起棺内那具白骨。
他看了许久,突然伸手从白骨的枕骨处捏住了什么,无是非忍不住探头望了几次,却什么都看不见,他一着急,也跳进棺材里了。近距离观察之下,无是非倒是看清楚了,百里鸣岐手里捏着一根头发丝一样粗细的东西,他皱了皱眉头,然后用力将那根长针从司贤的尸骨中抽了出来。
无是非急忙凑上去,只见那根针细得像丝线一样,却有四五寸长,银闪闪的一根,像极了……像极了某种昆虫的触须。
无是非突然觉得有些恶心,皱着脸后退一步,嫌恶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觉得好像有臭味似的。”
——难道是尸体的臭味?但是怎么感觉好像比尸体还臭呢?
百里鸣岐捏着那根东西,良久才道:“天牛丝……”
“啥?”
“亮如银,细如丝,绵如云,韧如钢……然其味,臭不可闻,剧毒无比。是天牛丝。”
无是非没听懂什么天牛丝,只听懂了一句——剧毒无比。他一把拍掉百里鸣岐手里捏着的那根细针:“还不快扔了!”
他拍完之后又气愤地将百里鸣岐的手拉过来:“你是不是傻,知道有毒还直接用手抓!怎么样?!没中毒吧?”
“我无碍的。”
“有碍就晚了!”
百里鸣岐见无是非着急成这副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上下翻看。他想跟他说天牛丝要见了血才能让人中毒,但是见他一副担忧的模样,又生生将解释咽了回去。
他沉默地看着无是非,直到对方也察觉到异样,百里鸣岐才收回视线。无是非觉得有点别扭,又觉得不是该别扭的时候——看看这周围环境,再看看他们俩旁边放着什么东西……这、这也不是说事儿的气氛啊。
他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你的意思是说,司贤门主是中毒死的?可是,他如果是中毒死的,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中了毒的人脸色肯定不好看,你怎么会没感觉?”
百里鸣岐点点头:“正是因为他中的是天牛丝的毒我才没察觉到异样,天牛丝的奇妙之处不仅在于它的外形,更在它的作用。被天牛丝伤到的人虽然中毒,但是不会显现出中毒迹象,也不会有任何异样,我当时只以为司贤是被歹人所害,没有往天牛丝这方面去想。”
无是非惊讶地说:“居然这么厉害……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武器。”
想他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好几年的“老人”了,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过呢?无是非觉得自己对武器还挺有研究呢,没想到却突然出来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暗器。
“这本就是非常秘密的武器,因为……自天牛丝现世以来,修真界只有一人使用过它。”
无是非下意识问:“是谁?”
“飞鸦。”
“……”
百里鸣岐皱起眉:“飞鸦行动太过诡异,我也从未将他们视为多人看待,飞鸦同进同出,死都不会留给我们尸体,相当于次次都被他们逃脱了。”
无是非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盯着司贤门主的尸骨问道:“如果事情是这样,那我们要把之前的推断全部推翻了。金门……金门现在难道被飞鸦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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