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空,她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揉了揉。
位于二楼的整个天守阁只有她一个人,昨天被交付了任务的今剑一去不复返。
换了一身素白的缌麻衣裙,她将头发放下来散在肩膀上,只在发尾用白色线绳大概绑了绑。放轻脚步走到水房打水回来将自己打理干净后,又顺着平整的道路慢慢逛起来。
这个时间点,大多数刀剑男士还没有醒,整个本丸一片死寂,没有风响,没有鸟鸣,如果不是昨天亲眼见到此间存在那么多大活“人”,简直就像是噩梦中才会出现那般极度安静。
“就算是再努力,假的还是假的啊,这奢华的牢笼......”茗叹息着将大量灵力凝于指尖,噗的一下在回廊边戳出一个小洞,本丸外呼啸的寒风立时钻了进来。她俯下身顺着小洞向外看了看,摇摇头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远处幛子门后一闪而逝的蓝色:“无聊!”。手掌擦过,那个洞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哼着小曲的审神者完全没有做了坏事的自觉,背着手赶在刀剑男士们出来活动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她无聊的打开昨天就被送来的刀帐,粉紫色的背景上画着一张张极具个人特色的立绘,这些就是已经存在于本丸中的刀剑男士,尚未到来的只在固定位置留下了一个灰蒙蒙的空格。茗曲起食指,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其中一个空格,百无聊赖的合上这本册子。
这时屋外的天空彻底亮起来,楼下不时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她伸手冲置物的架子挥了挥,那柄黑绸伞“唰啦”一下飞过来,门被敲响的时候刚好张开。
今剑端着一份早饭有些忐忑不安的站在外面,听到女子的应答声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走进去。
审神者保持着和昨天相同的动作,规矩的踞坐在矮桌旁,黑伞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有那本有些凌乱的刀帐和新的衣裙表明她并不是真的一直坐在那里。
“主君大人,我带来了早餐。因为不晓得您的喜好,烛台切光忠先生只准备了日式的饭团和味增汤......”他并未解释昨天为何没有回来复命,茗也没有任何想要询问的意思。她的表现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淡淡的说道:“辛苦你了,去通知大家等会儿有施工队过来。如果谁对居所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趁这段时间赶快提,毕竟要住个几十年,免费装修的机会怕是只有这一次。”
今剑点了点头,退出去后小声关上门这才转身跑下楼梯,一群付丧神守在转角处眼巴巴的瞪着他:“主君大人说什么了吗?”
“和昨天一样,让我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关于房间的要求尽早提。”他有些沮丧,审神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冰冰不愿接近刀剑的样子,虽然挑不出什么失礼的地方,但不免让人觉得一直在被她拒绝。这对于希望亲近她的付丧神来说不是个好信号。
“今剑能把大人的原话重复一遍吗?”一早就被揪过来的歌仙扯了扯额前的紫色发丝,有气无力的问道。明明指望着能立刻过上退休的美好生活,没想到遇见了一位这样的主君,简直让刀一言难尽。
今剑把昨晚和今早的两次对话一起重复了一遍,那些细心的刀剑们情绪顿时好了起来。
“茗姬大人两次都提到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又说要居住几十年,人类的话,这恐怕已经是寿命的极限?散了吧,主君大概就是这么个冷淡的性格。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她的灵力没有让我们感到不适,以后相处得多了应该就会好一些。”端着茶的莺丸笑着走回老位置坐下,抿了一口眯起眼睛:“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其他刀剑互相看了看,烛台切光忠站出来拍了拍手:“那么,我们就按照主君的要求行事吧?”
大和守安定一直在沉思,听到他的声音抬头问道:“如果我对房间有要求,可以直接去告诉主君大人吗?”
原本打算离开的众刀立刻停下了准备迈出门槛的脚步——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啊!审神者可是亲自交代了两遍的。
话说这位主君也是个怪人,时时刻刻打着那柄黑绸伞。要说是怕被付丧神看到真容吧,可她又直接将真名告诉所有刀。他们在演练场不是没见过别人家的审神者,最多也就是盖了张神纸,哪有这样举止怪异的?再联想到昨天那场闹剧,怕是做戏的成分远远大于认真的程度,她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只不过一时无聊罢了,茗一脸正经坐在大广间的椅子上,两侧站满了本丸内所有刀剑,正对着的就是昨天说好的施工队。
时之政府一反平日的作风,一大早就派人前来盖房子。早到什么程度?茗刚刚放下饭碗就听到今剑在门外通报。她想了想,索性将所有刀剑全部集合起来,人多势众也是个好处,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式神的“人”哆哆嗦嗦站在狐之助身后待命。
“麻烦诸位赶工了”她没什么诚意的寒暄了几句,冲挤在一起的付丧神们挥了挥手,“您几位也看到了,这一大家子快五十号人,烦请动作利索些。另外,有些人也许会想要些特别的小装饰,你们也一并做了吧。至于本丸主体建成什么样子,我这里有个模型。”
站在她身边的今剑立刻捧着一颗超大号的玻璃球交给领头的式神,对方仔仔细细看了一会表示没问题,复又停顿下来等待付丧神们提出要求。
半晌也没有刀出声儿,茗理了理袖子对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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