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搭配更是巧妙之极,那三枝杏花一眼看去虽然只有褐、粉、白三色,但仔细一看,其实运用了十几种深浅不一的丝线一点一点铺绣才有了这美丽的颜色,任何细节处都是恰到其分。
赵莞惊喜地接过那绣帕,赞不绝口地称道:“早就听说姐姐的女红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想。这帕子实在太合我心意了!”
赵苓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我没什么可送你的,只能绣了这方帕子了表心意。”
赵苓说话间注意到她一只始终紧握的手心,便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来看,奇怪地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你看把手都刺出血来了。”
听赵苓一说,赵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处正现出细微的血迹来。她摊开手,赵苓便见一支断成两段的玉簪浸着些许血渍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那断裂的锋口已将她的手掌刺破了一小道口子。
“这不是你笈礼时父皇赐你的杏花簪吗?怎么断了?”
赵苓拿起那杏花簪放到桌上,重新抬起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在看到那已被血渍凝固的伤口,赵苓连忙朝门外喊:“春喜,快去找医官来,莞儿受伤了。”
春喜一听赵莞受了伤,紧张地快步走了进来,“公主……”她话还没问完,赵苓便吩咐道:“莞儿的手受了点伤,你去把张良辅叫来给她包扎一下。”
春喜急忙点点头,一转头跑了出去。
“姐姐,这么一点小伤不碍事的,随便处理一下就可以了。”她觉得那只是刺破了一点皮,完全能自愈,只需自行将伤口清洗一下便可,没有必要去惊动张良辅。
“那怎么行!万一伤口发炎可怎么好。”
赵苓说完又把目光投向桌上的杏花簪,语带惋惜地叹道:“多好的玉簪!断了真是可惜了。”
赵莞也将视线移向那还沾着血渍的玉碎,虽然断了,但依然能看出那玉簪非同一般的精致。
她神伤地垂下眼眸,“姐姐,这不是父皇赐我那支。父皇赐的那支早在我刚入金营时就被兀术毁了。这一支,是他赠我的。”
听完她的话,赵苓很是吃惊。她刚刚进入阆园时就感觉到哪里不对了,到处都是竞相绽放的杏花,以前来时可不曾见过阆园有这么多的杏树。
“那兀术对你倒是很有心。他对你如此好,我便也放心了。哪怕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不会太过担心你。”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吗?”
“当初因为斡离不去世,粘罕从云中来了燕山,如今他显然觉得在燕山待得太久了,等到二月一过,他就要动身回云中。而我,自萧玉竹来了后,也无心再在粘罕身边待下去,我已经请求他放我去上京,我想跟父皇和母妃在一起。他答应了。”
“姐姐,你走了我怎么办?燕山府中就只剩你能陪伴我安慰我了。”
她知道姐姐这个决定是明智的。若随了粘罕去云中,她指不定要怎么受那萧玉竹的欺凌呢。只是上京那么遥远,这一路去真的安全吗?她去上京后又真的能安稳度日吗?
“姐姐,上京的情况你我全然不知,你真的确定去上京是上上之策吗?你可以留在燕山的,我相信兀术也一定会同意的。”
“莞儿,我思念我母妃,也思念父皇。我想去上京看他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而粘罕也承诺我,他会让人专门护送我并在上京将我安顿好。而你,兀术待你不错。我便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俩人正在说话间,屋外有人敲门,春喜在外面轻喊:“公主,张大人来了。”
赵莞应声后,春喜推开门便将张良辅领了进来。
张良辅见到俩人后一一向她们行礼,赵苓随即说道:“张大人,莞儿的手被划伤了,劳烦你给她看看。”赵苓说完便起身站到了赵莞身后,抬起她那只受伤的手放到张良辅眼前。
张良辅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势,又拿出药水将手上的血迹擦去后并告知她们只是一点不要紧的皮外伤,只要擦点愈合伤口的金创药就行,无需特别处理。
“我就说没什么大碍吧,这样刮刮碰碰的小伤我从小到大遇到无数,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是顽人一个。没事就好了,让张大人看看总让人放心一些。”
张良辅拿出一个纯白小巧的小瓶子,他将瓶口对着那伤口稍一抖,瓶口处便倒出来些许灰色的粉末撒落在伤口处,不疼不辣的。给伤口撒上药粉后,张良辅又在她的手上缠了一层薄的纱布后温声叮嘱:“公主,伤口最忌沾水,这两日请公主尽量不要让创口碰到水,这样两三日后便可愈合。”
张良辅退出去后,俩人便赫然看到顿珠正含笑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姐妹俩都在,看来我来对了,正想邀你们一起去看杏花呢。”
赵莞和赵苓都站了起来,赵苓随即亲切地道:“顿珠姑娘也喜欢杏花?”
“我还好啦,不过今日看这杏花开起来的样子挺美的。这杏树可是兀术专门给她种上的,今日一朝花开,怎么能错过呢,你说是不是?”
听顿珠这样一说,赵苓有些想不透了。顿珠的语气和神情是那么的真诚自然,感觉不到一丝酸气。难道她就一点不嫉妒兀术对莞儿的情意?
赵莞请顿珠坐了下来,春喜给她递上了茶点。顿珠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吃起来,在感受到那点心的美味后,赞不绝口地直说好好吃。
赵苓和赵莞见她如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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