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别在正厅打。”
等等,这是什么展开?渚巽一脸懵,五雩在旁边做了个请贵客先行的手势,她只好下意识地起身,随五雩他们走了出去。
众人下了两层崖道阶梯,来到一片宽广的圆形山石平台上,这里有阑干围着,空旷干净,外面山岚缭绕,五雩介绍这是平时侍卫们切磋的演武场。
少荻和夔站到了场地中,五雩和渚巽在场外的石桌石椅那边坐下。
“别用法力啊,纯粹比刀法剑术。”少荻对夔说,心里颇为兴奋,想看看夔的武术有多厉害,太峰夔可是当年五昶先祖身边的第一护法。
夔神色淡定,望了和五雩坐在一起的渚巽一眼。
少荻在旁边低声抱怨道:“今天本来该你一个人来的,为什么带上她?你知道族长找你是为了那件事。”
夔冷冷道:“她也要和我一起完成。”
“什么?”少荻吃惊,“你……开玩笑的吧?”
夔的表情打碎了少荻的期待。
少荻觉得很可笑:“你真以为,那个凡人天师,是五昶先祖转世?告诉你,不可能!”
夔不理她。
少荻哈了一声,说:“这场比试定个彩头,若我赢了,你今天就不能带她完成那个仪式。”
少荻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但她就是抵触夔与凡人的关系,或许是因为夔让她想起了自己那个为了一个区区凡人离家出走的兄长。
或许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少荻知道,自己从小到大,是按照五昶先祖的行事与脾性培养的,她父亲五雩很是尊崇五昶先祖,不知不觉中就按五昶的标准培养少荻,加上少荻对先祖的事迹耳濡目染,言行举止也有了三分五昶当年的样子。
山庄老管家都说,少荻像当年的五昶,虽然远没有那么嚣张恣肆。如果现在非有一个人能与夔并肩而立,这人应该是她吧?少荻不服气地心想。
她倒并非有多喜欢夔,纯粹是好胜心作祟。
夔似乎根本没把少荻放在眼里:“随便。”
他和少荻拉开距离,刀缓缓落在身前,做了个起手式。
少荻双腕一抖,袖口的金属环顿时变幻为了两把弦月形手刀,镶嵌绿宝石与蓝宝石,错金镂银,刀身有乌云一样的波纹,异域风格明显,唤作珠袖弯刀。
少荻左右手反手握着刀柄,手腕和肘关节灵活动作,身体旋转发力,向夔袭来!
她的攻击迅猛而灵巧,一击不成,无缝接续,看得人眼花缭乱。
然而夔动作随意,只靠一把横刀,大巧若拙,防御滴水不漏,动作开合不大,却每次都用在了最恰当的地方,他好像天生就能一眼看破对手招式的命门所在,瞬间瓦解。
一时间,场下寂然,只闻得演武场上铿锵来往的金戈之音,不少妖修侍卫聚集到场边,屏息凝神地围观少荻和夔的战斗。
少荻从来没有这么拼尽全力过,夔的刀法造诣之深,完全让她惊叹,惊叹后是深深的钦佩,即使兄长也没有给过她这样的压迫感,而看夔的反应,仿佛是刚捡回自己曾经的本领,尚在熟悉中,只发挥了原本实力的一两成。
少荻一心累,防御就出现了破绽,只听得锃地一声,她右手那把珠袖弯刀便被击飞出去,抡了几圈,钉在了五雩脚边。
少荻停下,剧烈喘息,夔的刃尖平稳地指着她的咽喉。
她毫无悬念地输了。
少荻低下头,看清了刀身上的三个篆字:太峰夔。
“承蒙指教。”少荻行了个半礼,无奈地下了场,将自己的弯刀捡了回去。
夔收刀入鞘,他对这把刀一见如故,就像超越时空,触碰到了五昶本人,那样的感觉无法形容,刀还配有革带,可以固定在腰上,随时能拔刀战斗。
场外那些妖修侍卫都用敬畏的眼神注视着夔。
当晚,五雩邀请渚巽和夔留宿无动山庄。
五雩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卧室,里头是并排的两张床榻,黄昏,悬山建筑群点起了百盏灯笼,一时灯火流丽,有千重万户的深邃感,山崖之间的夜空上,凉月初升,玉宇清闲,银河的光带流了过去,宛如一匹轻纱。
渚巽站在窗户边向外望,望着这不似凡间的夜景,觉得很不真实。
一阵笛声传来,不知是谁在吹奏,泛商流羽,精妙无比。夜风袅袅,笛声乘风而上,余音响彻崖间,又升入霄汉,不知天上是否有人听见。
诗有云: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五雩放下笛子,想起了许多往事,流年清欢,天涯故人。
他的吹笛本领,还是当年五昶叔祖亲自所授,这紫玉笛子也是五昶的心爱之物。最近怀旧思乡的情绪在他胸口蔓延,此前近千年的时光,他明明早已心如古井。波澜不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峰夔重新出现的缘故,令他从物是人非的伤感中短暂解脱,仿佛回到了过去。
夔的归来,是一个奇迹。
夔出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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