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我在书房里找到一本长戟心诀,岛上施展不开,就来海上演练。”
沧巽压抑怒火道:“我给你立过规矩,绝不可以出岛,你忘了?你现在的位置,已经出了结界!”
她忽然反应过来:“你竟然破了岛上的结界?!”
夔微笑道:“是啊,我破了你设置的结界。”
他用幽燕挽了个枪花,笑容英俊至极。
沧巽表情复杂,一言不发,抓住夔的胳膊,一个纵身,带着他飞回瑹琈宫。
夔拉住沧巽的手,神情沉稳。
“沧巽,我知道你担心我,怕外面的人发现我的存在,但你放心,我很强,没有谁能伤到我。”
沧巽无奈道:“你就这么自信?”
夔道:“如果我证明自己的实力,是不是就可以去外面?”
“你要是能打赢我,想去哪里都可以。”沧巽若有所思。
夔眼神闪烁:“一言为定。”
他练习心诀出了汗,牵着沧巽的手,去后山温泉共浴。两人自从有了实质关系,便不再拘泥,身体碰触十分自然。
山雪晶莹,四季不化,温泉池暖雾氤氲,波心漾出天空与云朵。
沧巽靠在湿漉漉的温泉石上,用一种植物果实给夔搓头,夔顶着一头泡沫,舒服得胸膛不住起伏。
“等……等一下。”夔突然抓住沧巽的手,脸色发红。
沧巽知道他忍不住了,从鼻子里轻声笑了两声,贴上夔宽而结实的后背,伸出胳膊环住夔的脖子,吻上他的后颈,另一只手伸到了水下。
夔马上闷哼出声,转过身,揽住沧巽,倾身吻住她的嘴,两人躯体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温泉水很暖,沧巽更暖,苔滑径深,将夔咬得很紧,一夜衾被燠热,庭院冰雪消融,星斗稀,空阶滴到明。
夔在沧巽怀中醒来,垂眼掩饰止不住的笑意,面上仍然清冷克制。
他那次无意间从藏书室发现的春宫册子,沧巽每晚都仔细研究,两人什么姿势全用过了。如今,他看沧巽的眼神与过去完全不同,漆黑星眸中藏着男人的炽烈深情。
沧巽慵懒醒来,对上他的视线,笑了笑:“我暂时离开几天,等我回来。”
夔随口道:“你去哪。”
沧巽吻了吻他:“说好的,以后再告诉你。”
两人细致拥吻,沧巽十指尖划过夔的背,点燃簇簇野火,一早上又是荒唐春光。
其后,沧巽离岛,化作天边一道弧光,夔站在冰雪庭院中,神情惆怅。
一个隐秘的念头从夔心底升起。
他来到藏书室,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随后,成功找到一卷珍本库藏,里边有他需要的一个法术,传授元神出窍之术,用神识附着在人身上,达到跟踪目的,需要境界极高的心斋坐忘本事。
夔在三天之内就学会了。
过了半个月,沧巽回来后,他们不分日夜鱼水欢好,沉浸于美妙的□□中,夔简直一天比一天更爱她,沧巽对夔也有了过去没有的缱绻与温柔。
待到沧巽离开之际,夔看似入睡,其实神识附在了沧巽身上,跟随沧巽一起离开了瑹琈宫。
在之前,夔从未主动探知过沧巽的来历。
这些年岁他有过无数猜测,最后倾向于相信,沧巽来自某个上层仙域,居于蓬莱洲苍梧京,供职于仙官之署。否则为何她知识庞杂丰富,对昆仑墟仙族那么了解?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错得那样离谱。
夔眼见沧巽穿过一片海域,落到了一片荒野上,这里比无名岛更加荒僻,又高又尖的芒草,离离萋萋,向着罡风烈烈的长天,沧巽在草丛中跋涉,拨开坚韧的草茎,开辟出一条路来。
草丛渐稀,眼前横亘了一道与地平线等长的断崖,左右不见尽头,那条裂缝宽约一百丈,底下冒出猩红与幽蓝交织的幻色,以及万千飘到空中、状若流萤的点点火星,其景深邃瑰丽,神秘诡异,与四周冲淡平和的荒景十分不协调。
沧巽一个倾身,冲向那道长无边际的断崖,夔的神识也随之坠落,顿时天旋地转——
夔见沧巽神态从容地往下飞,以为沧巽会落在崖底,却看到沧巽脚下蓦然出现了升腾的云雾,和一大片无边无垠的深红色天空!
登时,夔产生了荒谬的倒错感。
不等他细想,云雾飞速散开,广袤的大地出现,一条红宝石色的大河蜿蜒如巨龙,地上有星罗棋布的建筑群,似乎是一座城市,沧巽降落在了边缘地带。
夔只在图志中见过这个地方,一下子认出了这里。
——十万深渊之从极渊。魔界。
随着沧巽一步步往前走去,她的黑发发梢染上了一层暗红色,原本的黑眸变为了赤水一样潋滟的红眸,脖子上浮现出细细的月白痕迹,就像上等窑烧自然天成的冰裂纹。
沧巽步伐懒散,一脸目空一切的厌倦,走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身上现出一件质地华美的曳地披风,是昆仑墟符禺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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