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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法师只摇了摇头。
张白钧不再迟疑,飞快跟上了张灵修,夔冲在最前面。
张白钧在后面只见夔抵达值房门口,似乎看到了什么景象,发出一声怒吼,张白钧都没看清夔是如何动作的,就见夔拔出了腰间横刀。
唐正则正低头探查渚巽的情况,早在听到脚步声后就有所警惕,夔持刀攻来,他反手以达摩棍相抗,岂料夔力道凶悍至极,饶是唐正则,也禁不住踉跄后退了两步,失去平衡。
夔逼退了他,扑到渚巽面前,握住镇魔面具向外拉,却无论如何也扯不下来,面具好像粘合在了渚巽脸上,渚巽姿势蜷缩,躺在地上,毫无反应。
“你们!都该死——”夔气势冰冷,睚眦欲裂,挨个扫视唐正则和张灵修,恨不得生啖其肉,他狂怒的眼神落到张白钧身上,张白钧心一颤,顿时明白了自己、渚巽和夔都被张灵修摆了一道。
张白钧顾不得骂人,火速上前检查了一番渚巽的状况,对夔说:“没有生命危险。”
夔死死盯着他,周身充满了不似凡人的威压,张白钧强压下内心不由自主的恐惧,直视他道:“相信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和你一样,不会原谅。”
夔即使理智上知道张白钧没有参与此事,也被设计了,感情上仍没法控制。
相信?他错就错在相信了这些尔虞我诈的凡人,为了除魔的教条,不惜欺瞒朋友。
就在这时,春水生匆匆赶了回来,他大约是听说了这边打起来的动静,一见值房内莫可明说的形势,罕有地沉了脸色,对唐正则喝道:“云嗔,你太过分了!”
春水生被唐正则蒙在鼓里,先前又被唐正则找人引开,留渚巽一个人在值房。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前后一联想,就什么都知道了。春水生单对唐正则发火,没有提及主谋张灵修,是看在张白钧的面子上,效果却一样。
张灵修脸色有些苍白,神态平静。
她声音清晰地说:“那张面具上,二分之一文字是镇魔真言,剩下二分之一,是一段预言和指示。”
夔瞳孔骤缩,咬肌明显地跳了下,用力克制自己,免得失控。
张灵修继续道:“上面说,能揭下此面具者,为庄严劫以来,众生不可战胜之魔,应先持诵面具所刻真言,以面具覆之,禁锢其魔性,使其保有凡夫肉躯。”
一屋子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张灵修每个字仿佛带有它们本身被赋予的强大念力,一经说出,言出法随,令所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传话者张灵修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一所空而巨大的庙堂里,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到虚空中,不知被谁听了去。
她隐约感到一种令人敬畏的安宁,虚空中有什么玄妙的声音附在了她自己的声音上,她本人成为了一个传音的载体,泯灭了情绪,自我无限缩小。
“持有面具与摘下面具之二者,不可共存。”张灵修补充完毕,音落话成。
夔全身静止,他半侧着头,阴影遮住了他上半张脸,薄唇成了一条没有任何弧度的线。
张白钧怒喊道:“张灵修你疯了是不是!渚巽是魔?她是魔?唐正则,我他妈以为你有点脑子,结果你就陪张灵修发疯!”
张白钧看起来比夔还要愤怒,说话有点卡字,嗓子在发抖。
唐正则站在张灵修身后,他们两人远离了其他四人,立场孤单。
“你先冷静,”唐正则缓缓对张白钧道,“在我念完真言后,渚巽出现了魔化的症状。”
张白钧摆明了不信他。
“你们怎么知道她不是因为你们念了那个东西才出现异常的?难道你们这么相信这破面具上的东西,说不定那些字根本就是——”
“白钧师兄!”春水生急匆匆地一把捂住了张白钧的嘴,很慌乱地摇头。
张白钧愤怒地看着他,春水生神情担忧,用只有张白钧才能听到的气声说:“师兄,千万不要冒谤佛的风险……”
张白钧压下怒气,拨开春水生的手,说:“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渚巽已经昏过去了!”
张灵修道:“渚巽没有生命危险,这些真言是为了压制她的魔格,只要她是凡夫之躯,并一直保持下去即可。她会醒来的。”
张白钧气极反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似乎今天重新认识了张灵修,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师妹。
张灵修见了他的眼神,心里难受,她不习惯解释和分辩,于是抿紧嘴,严阵以待。
渚巽的身体忽然动了。
夔连忙低声叫她的名字,试图把面具从渚巽脸上分离。
马上,夔便感到了不对劲,渚巽的身体竟然离地数寸,飘了起来!
夔和张白钧都伸手去拉,然而拉不住,渚巽浮到半空,越飘越高,快到了天花板的位置,脑袋软软地垂在肩上,面具上的阴阳文字活了,一行行文字化为了游蛇似的光带,绕着渚巽飞速旋转。
唐正则和张灵修登时如临大敌。张白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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