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荻。
夔一纵身跃空,贴到了天花板上,完全违反引力法则,从众人头顶上一掠,翻身拿到了墙壁上挂的横刀,这把刀可追溯至唐代年间,是渚巽前世五昶送他的贴身武器。
狭小的空间里,他与众天师混战,对方仗着人多,颇有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劲头,少荻早就从腰间抽出了她的珠袖弯刀,乒乒乓乓一阵刀光剑影,和五六个天师酣战成一团。
少荻的妖力和那些公职天师的法力碰撞,一时特效乱飞。
她转过头,发现夔竟然没有使用法力,纯粹靠武力值在打架,不禁大喊:“你在干什么!用你的黑焰放倒他们啊!”
夔置若罔闻,依然淹没在外勤组天师们的汪洋大海中。
那些天师们的法力接二连三砸在夔身上,夔没有受伤,但动作出现了迟滞,少荻忍无可忍,挤到夔身边和他汇合。
她好不容易放倒了几个天师,还要束手束脚避免伤了对方性命,窝了一肚子火。
“跳窗!”少荻道。
一个天师的法器抽在少荻背上,少荻痛得一个趔趄,狂吼一声,指甲瞬间暴涨,一爪子反手挠上去,那天师脸上顿现五道血痕。
夔返身格挡,替少荻挡下暴雨般的法器群攻,硬生生扛着,少荻见了怒火攻心,眼看就要妖化,届时格斗必然升级。
夔横刀入鞘,旋身踩在墙上,以刀鞘劈砍下来,掀翻了围住少荻的天师们,他们一时爬不起来。
夔一把抓起少荻,将人丢出了客厅落地窗,自己紧随其后跳了出去。
……
一辆礼宾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无动山庄门口,少荻甩开车门,跳了下来,脸上有好几处乌青,背后也疼得要命,平日里那些从容不迫、风度翩翩一扫而空。
她脸色难看,整个人快气疯,大步流星地朝正厅走,夔跟在后面。
五雩和五邝父子俩都在,见到身上挂了彩的少荻,不由十分吃惊。
五邝站起来,沉着脸对少荻道:“谁打你了?”
“天监会里的反动派!”少荻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
五邝听了后,认为自己妹妹纯粹是被夔连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而对夔道:“有人举报你?你觉得是谁?”
夔没有说话,径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明显还处于和外界隔了层膜的状态。
五邝不快道:“少荻因为你受了伤,你说句话会死吗?”
少荻见她哥态度不算友好,自己反而消气了不少,说:“知道夔的身份,还能向天监会举报的,统共两只手数的出来,应该是渚巽的那些天师朋友,很显然,渚巽化魔后,他们没法接受,因此背叛渚巽向天监会告密。”
夔抬眼看向少荻。
少荻接过侍从送上来的冷敷毛巾,按在脸上伤肿处,说:“别那么看我,我说错了吗?你和渚巽肯定是被人出卖了,渚巽的那几个朋友嫌疑最大,尤其那个叫张灵修的青山派道姑,她不是前段时间骗了你们去清凉寺吗?亏她还是渚巽朋友张白钧的师妹!你现在知道了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凡人常用来说我们,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他们认为你不是自己人,昨天把酒言欢,今天立马翻脸插刀,这是常态,凡人就是这么卑鄙。”
五邝眼神有点游离,少荻的话戳中了他过去的痛处。
他之所以离家出走远赴国外那么多年,就是因为当年和凡人谈恋爱,跟父亲五雩闹翻了,那场自以为是传奇的爱情最终以对方背叛他并死亡的悲剧收场,印证了他父亲观点的正确。
五雩看着五邝,似乎十分清楚自己儿子在心虚什么,嘴角不易觉察上扬。
五邝恰好在此时看了一眼父亲,结果两人撞上了眼神,彼此都是一僵,各自别过头去。
夔开口道:“如果张灵修他们要举报我,何必等到现在?你的看法缺乏依据。”
少荻:“那是他们在试探渚巽会不会回来找你!如今渚巽不回来了,他们就对落单的你下手!懂吗?再说了,你敢不敢跟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托那个举报人的福,我们现在成了天监会的通缉犯!”
夔拿出手机,直接拨给了张白钧,并开了免提。
少荻:“……”
张白钧在电话那头听说了情况,大吃一惊,非常焦急。
他对夔说:“你就待在无动山庄,暂时别回锦城市区,这事估计还没完,我待会跟你联系。”
挂断电话后,过了一会儿,夔接到了张白钧的短信。
夔看了一会儿,对众人转述:“短信上说,他被天监会调查组传唤了,上面要问询他关于我的情况,还要查渚巽的下落,所以他让我暂时消失一段时间,避开风头。”
少荻立马起了疑心:“天监会要查渚巽下落?为什么?上次你们不是瞒过去了吗?难道他们知道渚巽化魔了?”
五邝道:“不可能,如果是那样,他们的阵仗会大得多。”
五雩点点头,同意儿子的意见,沉声补充道:“定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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