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里,看着护眼模式的手机屏幕。
背后传来幽幽一声:“你在干什么?”
沧巽吓得大叫,抖着手甩脱了手机,歪坐在地上。
待看清了来人,沧巽埋怨道:“太峰夔!你吓死我!”
她连忙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
夔站在原地,迟疑道:“你……在和谁联系吗。”
沧巽不打算掩饰:“嗯,是傩颛,他想叫我回去,我拒绝了。”
夔脸色顿时一言难尽,有厌恶,有庆幸。
沧巽:“你那是什么表情,有意见?”
夔淡定道:“没,我只是不喜欢他。”
沧巽抓着他的胳膊回了卧房,坏笑道:“天底下女婿和岳父的关系都难处。”
夔表情更怪异了。
“沧巽,我觉得傩颛喜欢你。”夔终于说出了长久盘亘在自己心头的阴影。
沧巽乏味道:“表面看似乎是有点那么回事,其实你想岔了。他一手把我养大的,就像哥哥一样,啊不,就算养盆仙人掌也有感情,再说,当初在从极渊赤水宫,他的魔族侍姬们不下一百人,个个妖娆绝色,怎么会对我有那种心思?他若想对我出手,早就出手了。我以为你还记得。”
夔皱眉,没有说话。
他内心有种出奇的野兽般的直觉,那是雄性对同样强大雄性的敏锐的洞察力。
傩颛对沧巽存在一股难以言喻的执着,却又无形无踪,分寸拿捏得极好,连沧巽本人都未察觉。夔没法对沧巽描述,也不想过多提到傩颛,那样反而令沧巽在意。不过,傩颛对沧巽确实没有欲念,或许那并非男女之情,而是更加危险的东西。
夔胸口翻腾出一股煞气,要是他和傩颛有终极一战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了傩颛。
第207章
第二天, 沧巽一觉睡到中午, 被震天响的拍门声惊醒了,翻身坐起。
夔不在身边,但留了字条, 桌上给她留了早饭, 是弋氏山庄最好的厨子做的。夔告诉沧巽,自己在演武场跟五邝、弋阳他们切磋,让她起来先吃早饭。
那敲门的是谁呢?
不等沧巽出声询问,门便被一脚踢开了, 如此嚣张的作风……
“五蕴!你有点规矩!”沧巽觉得脑壳疼。
五蕴走了进来:“沧巽,这几天你都跟那个太峰夔缠缠绵绵,根本没想起我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
沧巽搓掉眼垢,定睛一瞧。
五蕴如一株抽条的白杨,秀拔立于眼前,笑意盎然。
他看起来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 前几天的婴儿肥脸蛋不见了, 五官轮廓立体,浅灰色长发扎在脑后, 马尾的样式很像夔年轻时候,瞳孔如两粒红宝石,完全是沧巽记忆中五蕴初成年该有的模样。
沧巽欣喜地拥抱了五蕴,捧着他的脸又揉又捏,两人都哈哈大笑。
“我那个便宜爹呢?”五蕴说, 他指代的是夔,因五蕴原初的诞生,亦有夔的一滴精血,先前五蕴死别扭不承认,近日沧巽和夔关系密切,五蕴也无可奈何承认了事实,以便宜爹来称呼太峰夔,半戏谑半认真。
“去找五邝他们打架了吧。”沧巽打了个呵欠,下床梳洗,五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
五蕴抱怨道:“我们到底还要在弋氏山庄窝多久,这里舒服归舒服,就是太闷了,和外界根本不通音讯,我想出去玩,顺便打听外界消息!”
沧巽知道五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像只脱缰的野马驹,遂道:“你想出去玩,就乔装出去,不要暴露自己,但要跟弋阳他们打个招呼。”
五蕴笑道:“你们放心,我的神通之一就是千变万化,再厉害的天师都没法识破。”
于是,和弋阳他们沟通好后,五蕴摇身一变,装成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去了京城。
他随意逛吃逛喝,不到半天,就吃了十家有名的美食,肚皮只饱了一半,五蕴寻摸着下面去哪里玩,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红墙下,抬头一看,法源寺三个大字压在头顶。
周围信徒来来往往,神情肃穆。法源寺正在举办一场法事,据说是寺内弥贤长老圆寂,僧人们正在诵经祈福,助长老早登莲台。
角落的圆拱门,有两个人吸引了五蕴的视线。
一个是寺内僧人,脸色不安而警戒,瞟着经过他们身边的人,另外一个打扮得很寻常,像个公务员,五蕴一望即知对方是公职天师。
看他们紧绷的神情,似乎在商讨什么严重的事情,而不是在我表达吊唁你回我客套话,末了,天师离开,僧人也回去了。
五蕴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他眯起眼,心念一动,从气运之精里抽取了一缕精芒,载着自己神识,附在那僧人背后,进了法源寺。
兜兜转转,那年轻僧人通过一条廊庑,进了一个偏殿。殿堂后边,赫然停着一台棺椁,里边正是圆寂了的弥贤法师。
包括方丈在内的几个高僧,围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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