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又低头,索性扔了节操道:“但是,我还是个姑娘家啊,家主容不下我,我若硬赖在孤竹,那我以后……岂不一辈子守了活寡?”
跟一个陌生男人谈论守活寡,那活脱脱就是没羞没臊没节操,这种世俗之事,就好像女人的月事带一样,是世中君子避如蛇蝎,坚决不会谈论的。更何况说倾慕叶代依此生不再嫁的是她,又说不愿守活寡的也是她,这简直就是立了牌坊还要做婊amp;子的行为。
怎么能恶心到正人君子,让其坚信决不能把她带回仙门,继而恶心到大失所望拂袖离去,凤起自问还是有心得的。
然而,叶重琅却只微微一点头,面色寡淡语气更寡淡,“不无道理。”
凤起眨着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这就完了?难不成高寡节欲的君子根本不知道谈论守活寡的潜意到底是什么?非得让她把话说明白了么?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活该浸猪笼的女人?
凤起一抬头,换上了一副绝对无耻的娇羞表情,对着叶重琅抛了个媚眼,甜腻腻道:“那叶哥哥既然觉得有道理,那若不然……叶哥哥看我如何?我自幼倾慕仙门中人,此次又得叶哥哥相救,当以身相许,若叶哥哥不嫌弃的话……”
叶重琅无动于衷,却低了一下眼眸代替点头,“也可。”
凤起有点儿不淡定了,确定这叶重琅乃是孤竹的神童,而不是脑子有病?
她甚至忍不住回想方才的一字一句,绝对没有什么歧义,尤其是最后那番话,已经没法更无耻了呀!
什么叫……也可?
我前不久刚爬了你叔父的床啊骚年,现如今又想嫁给你,别说什么正人君子,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忍啊!你叔父叶代依要是知道了,会把你剁碎的呀!
三观呢?廉耻呢?人伦呢?道义呢?
突然,凤起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迅速换上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表情,几乎潸然泪下,“我娘曾与人为妾,落得半生凄苦,我发过誓,此生绝不能与人为妾。”
叶重琅端着茶盏,用一副煮茶论道的口吻道:“我年过二十一,房中并无妻妾,你若有心,为妻便是唯一。”
凤起有点儿愁,怎么说着说着谈婚论嫁了呢?怎么说着说着就深入到了一世一双人呢?她能不能说,叶重琅比她这身体大了五岁,年龄方面不大合适?又或者说,她神魂的年龄比叶重琅大了二十几岁,也不太合适?
但事实上,凤起觉得,叶重琅没把这话当真,无论如何,谁也无法把娶妻这种事用一种捡了条毛毛虫的口吻说出来。
曾几何时,她与天下正道斗智斗勇,也不是屡战屡胜的,偶尔也会被正道人士的三观震惊到,就比如……现在。
好吧叶重琅,这一局你赢了,论见招拆招,以无畏对无耻,仅这份不动如山的持稳,我凤起若是不服你,都怕你跌地上摔死!
凤起施施然起身,向着叶重琅深深鞠了一躬,“几句失礼的玩笑话,让胥山君见笑了,实不相瞒,我已另有打算,且心意已决。苏家不在了,我恰好还有一门远亲住在枫叶镇,欲前去投奔,就不再给孤竹添麻烦了。”
若话说到这个地步,叶重琅还是不肯放人的话,那必然有强抢民女的嫌疑,她一没有作奸犯科为非作歹,二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魔将凤起,三不能证明她是夺舍重生的,如果叶重琅不放人……
“也好。”
凤起:烦人!
…………
“师妹,你此去枫叶镇山高路远,一定要多加保重。”叶存曦满脸遗憾的与凤起道别,眼看着小师妹简单打理一番就如三月桃花出水芙蓉般清灵秀美,更是满心的不舍,交代道:“如果你投奔远亲不成,或者过得不顺心,切记一定要回孤竹来寻我们,师兄们一定为你撑腰!”
凤起重重点了点头,倏地微红了眼眶,心道:放心吧,等我甩了叶重琅,若能找到帮手,一定回孤竹找你们。
叶翎也想说几句话,可绞尽脑汁总觉得,他在苏家大宅刚一见面认出小师妹喊的那句话,颇有点儿震惊嫌弃的意思,绝非君子所为,总有几分尴尬,憋了半天才说了句,“好在有胥山君恰巧顺路将你送到枫叶镇,这一路应也不惧什么艰险,你好生保重,待我们再历练些日子,能够离开孤竹领地的时候,我们再去枫叶镇看你。”
话没说完,凤起的眼眶就更红了,心道:你们都不觉得你家胥山君有猫饼吗?不觉得该拖回家去诊治一番吗?枫叶镇可是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小镇啊,为啥好巧不巧,好死不死的……他就恰巧顺路?这确实不是强抢民女了,这分明就是强行顺路!
为什么非要强行顺路?就算怀疑她是夺舍重生的孤魂野鬼,但干amp;你屁事啊,多管闲事多吃屁好么?
当然,她此去枫叶镇,也不能说与叶重琅毫无关系。但如果他仅凭枫叶镇,就能猜出她要去枫叶镇找谁,继而猜出她找了帮手是要回去杀他们家主叶代依,她凤起妥妥的跟他姓!
叶存曦眼见凤起快要哭出来了,分外心疼,赶忙转移话题,从叶焕手里接过一个小包袱,递向她道:“师妹快别伤心了,我们都会常去看你的。昨夜匆忙,委屈师妹穿了别人旧衣,胥山君说颇显宽大,一早交代我们多给你买了两套新衣,别伤心了,以后师兄们都记着你,一定会去看你的。”
凤起委屈的眼泪珠子快掉下来了,泪眼婆娑看着叶存曦,总觉自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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