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纯血,可能换来侍君身侧,共筑大业。”
尸王低头,强壮的手掌抬起璇玑的脸,有力的五指紧掐璇玑纤细的脖颈,嗅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尸王缓缓松开手,眼神带着一抹淡嫌,“蝶溪黄口。”说道时,腰间伤口裂开,乌色的血水顺应流淌出。
见得尸王受伤,璇玑嘴角轻挑一笑,双膝温顺地曲于地面之上,俯首帖耳地凑上尸王伤口之处,一条软舌缱绻三分地舔舐伤口边狰狞腥臭的血。
月亮也不忍看林中此番让人心生怪异的情景,将月光洒至另一侧的白练池旁。众人相偎入眠,程蛋子坐在潭旁,目光盯看着周围。
“画溪,你怎得不睡?”楼舒玄看着同样未入眠的卓画溪,问道:“可是担心有蛊尸会来?若是如此,你可安心。会有人轮番守夜。”见卓画溪并不理会自己的话语,楼舒玄咽了咽喉咙,目光看向似是睡着的季雪禾,继而咬牙道:“画溪,你可是在怨恨我没有及时寻得你?那夜我们走散,我与齐若月被逼得……”
楼舒玄的话未说完,卓画溪轻齿道:“为何你会觉得我在怨恨你?楼舒玄,究竟是你将我想的太傻,还是你在充愣?”说着,她扭过脸,不再多言。
“我,”卓画溪冰冷的态度让楼舒玄心觉一梗,欲再多说什么,感觉肩头有人轻拍,回眸见得齐若月摇了摇头,示意他先离开替换守了两个时辰的程蛋子。
楼舒玄看着卓画溪的背影,叹了口气。
“其实他没有骗你,”齐若月坐在卓画溪身旁,说道:“那夜我们被逼得走投无路,楼舒玄还因为从高处跌落而手腕脱臼。如果不是遇见了程蛋子他们,我们估计早就死了。之后我们一路边走也一直在寻找你们。”
“你无需与我言这些,我并不在意,”卓画溪手轻抚乌雀发梢,口中轻言道。
“你不在意?”
听得齐若月不相信的语气,卓画溪道:“我与楼舒玄的关系,只怕你是误会。他与我,毫无瓜葛。”
“可是他……”回想着楼舒玄一路上担忧的模样,齐若月正欲多做言语,继而想起先前见得卓画溪与季雪禾的事情,转口言:“也对,要是你喜欢楼舒玄,又怎么会和季雪禾一起洗澡呢。”说着,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地偷笑出来。
听到齐若月口中的打趣,卓画溪并不多做解释,压低声音问:“此一行人当真可信?”
“我看着挺可信的,”齐若月坚信地点点头,道:“你看这个水葫芦还是他们给我弄来装水的。”瞧见卓画溪眼神中的疑虑,齐若月问:“怎么了?”
“无甚。”
“既然这样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说罢,齐若月走向一侧,和衣躺下。
躺下望月,依旧难以入眠。尝试闭眼时刻,耳边听见轻柔的声音,“姐姐可是被骗怕了?”
睁开眼,见到的依旧是繁星染天。“是,”卓画溪并不否认,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来说的可是姐姐如今这番,”季雪禾轻笑出来。
“不单单如此,”卓画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依旧未寻得荣荣,担心画梅画莲。且嶷郡路途漫漫,我更惶恐若是去了发现与衢县如出一辙要如何是好。”
“姐姐的顾虑,也需得活着到嶷郡方可,”季雪禾笑意浅浅,仰面对天。
闭眼入梦,梦中似乎回到曾经居住的那个小院。虽不算的宽敞气派,倒也有种名为家的暖意。梦中的人朝向自己挥手,脸色带着温和的笑意喊了一声,“画儿,裳儿。”
那人的怀抱,她的柔声当真让人忍不住想要脱口称一声:“娘。”然则,却在开口之时早已有人跑过自己肩侧,笑着扑进她怀里,口中撒娇道:“娘~”
而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那个字眼只化作“夫人”二字从喉中脱落。看见面前母女团聚的亲呢,心中总会想起自己的娘亲,想起娘亲曾总病厄缠身,却依旧挑烛缝绣,道一句:“画溪呐,这鸳鸯羽可要绣得细了,不然可卖不出去。”
“娘……”梦中的卓画溪眼角微颤,睫落晶泪如轻羽,“娘……”
夜深风露重,卓画溪睡着蜷缩的身子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本能的驱使下,让她想要寻一地暖身,身子不自觉地靠向季雪禾怀中。闭眸,感受到一柔软的身子似乎不停地往自己怀中蹭,季雪禾愣了片刻,继而感受到一阵平稳轻盈的呼吸打在自己胸前,伴随口中那一句呓语,“娘……为何你如此冷……”
听到卓画溪的声音,季雪禾嘴角轻动,思绪在唇撇时刻回到过去。衣袖遮下的五指中滑落银针细细,只需轻点,身旁的人便能毫无感知地途径奈何魂而不得过。指转颜回时,怀中传来卓画溪的梦吟浅音,“季雪禾……我不会拖累了你……”
不知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季雪禾肩头微顿,五指收回,月光下的嘴角勾起笑意全无的弧度,“如此这般轻易死了,岂非暴殄天物。”
不远处守夜的楼舒玄目光一直注视着卓画溪,见得她似乎与季雪禾似是缱绻的模样,心中被异样的滋味占满,丝毫未察觉一侧树林中隐约浮动的那一双眼。
“时辰到了,我来换你,”替换楼舒玄的张大贵见到楼舒玄目光灼灼地模样,拍了拍楼舒玄的肩头,“唉,苦了你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
听闻张大贵语气似有对卓画溪的偏见,楼舒玄道:“不,是我对不住她。”
“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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