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出来,”齐若月目向路侧空楼,道:“我们先检查这几间屋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武器与吃的东西。”
听齐若月言,楼舒玄点头,道:“此言不错,既如此,我们分散寻,看是否能寻见所需之物。”
顺路而走,卓画溪眼瞥至路旁一楼残存未落的门匾。
锦衣坊。
看其名,想着此当为裁制衣料之地。坊内早已人去楼空,杂乱无章的木空格中放着未能及时带走的衣料锦缎。
“小心着脚下,”卓画溪扶着季雪禾走进锦衣坊,眼神盯转留意着足旁之物,生怕季雪禾踩上。
卓画溪低头看自己一身褴褛脏污,汗液与污泥相杂,渗透衣绸内里,与肌肤互为黏浊,心思兴许能寻得干净衣得以替换。寻思着,她松开扶着季雪禾的手,“你先等着我。”说罢,抬脚踏入杂物灰堆中,抬手将发捋至耳根,细细寻觅成衣。
跟在卓画溪身旁的乌雀眼神不自觉打量着面前的屋子,好奇如猫般四处探看。
一番寻觅,所见得不是尚未成型的匹布丝绢则为已然破损的褴衫破锦。唯在卓画溪起身时,手中所提的一深褐衣尚且算得完全。卓画溪一手作架撑起那件布衣,一手轻拍掸落衣面细尘。此衣宽大,看着当为男子外服。
“季雪禾,”卓画溪胳揽衣,见得季雪禾本一身清净也被沾染污泥之秽,看不出衣本来的色泽,“此衣你换上。虽不价值连城,倒也干净得。”
“姐姐看我如此,可要如何换得。”
“我帮你,”说着,卓画溪走近,将手中衣搭于肩,双手顺季雪禾胸领脱下他脏乱的外衣。
感受卓画溪手指轻柔的动作,季雪禾嘴角轻笑言道:“姐姐可莫要欺我眼不见便肆意妄为。”
面对季雪禾的调侃,卓画溪轻撇嘴,继而转言道一句:“你莫多想,我无意于此。若我有意,你可能一路安稳?”
卓画溪甚少言语带如此玩笑之意,听得季雪禾转语一勾,音沉似带惋惜,“啧,想不到姐姐会无意,倒为我多情。”
“你少蜜言讽我,”卓画溪一面替季雪禾换上褐衣,一面将季雪禾口中之意听得清楚,知晓他此言不过为调侃一句,“莫要当我不知你为人何般。”整理好季雪禾衣襟,卓画溪轻拍其胸,“好了。”说罢,她将季雪禾换下的脏衣丢至一侧。
一旁跑来的乌雀笑嘻嘻抬起手,卓画溪见得他手中捧一八角竹球,竹球空心,心内一铃,角棱处皆系金线红结,看着尤为喜庆,当为此人家孩童所有。
轻拍一晃,竹球不甚掉落,顺地滚动,竹球心铃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音如柳叶作哨。卓画溪摸了摸乌雀的头,让他于此等候,继而小步跟随竹球滚移的印迹。
竹球一直滚至侧门一屋内的凳脚放才停下。卓画溪附身手捡起竹球,在膝弯直欲起身时,余光的一瞥让她身子僵住,眼帘僵硬地,一展一顿地向上抬起,最先见到的是两双赤脚空悬,继而所见为三人颈套粗绳,悬吊于粗梁之上。
二人身长,一人身小看着不过与乌雀一般的年岁。
肉身已僵,唯有从其外衣分辨出当为一家三口。卓画溪眉皱心沉,究竟是多大得绝望才能让本该尽享阖家欢乐的三人悬梁而去。
“卓画溪?”屋外传来齐若月的声音,“你找到什么没有?”刚寻着卓画溪的身影进门,齐若月便被面前之景惊地不知下句该如何说出,“这……”
“走罢,”卓画溪闭上眼,深吸一气,手中紧扣那只竹球,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见到搜寻过的一行人皆集聚。
“可寻到什么?”
“无,”画莲摇头道。
“这古怪得很,”画梅回想先前与画莲一同搜寻时的所见,话语带猜测道:“这屋子看着好像是被人所弃,然内可用之物皆都不见。看着好像是被山匪劫过一般。”
“不错,我那也是如此景,”楼舒玄点头道。
“可是有什么人在我们先一步来了这里?”听此言,程蛋子心生疑惑。
“如果是那样怎不见人影?”画梅看四周一片萧凉,口中奇怪着嘟囔。
“兴许已离去,”楼舒玄浅叹一息,目光继而看向季雪禾一身新衣,虽未多言,心中却有一丝波澜引撩眼角一皱。
“嗖”一声,路侧高檐耸角之上忽地飞射出一小物,其力速猛快,只见得空中划过一道灰影,继而卓画溪的手臂感受到一股刺痛。低眸看,见得一棱角分明,尖锐如匕的石片划破丝衣,锋利的石尖扎进因干涩而脆粗的肌肤。
痛,更伴随着炙辣之感。
齐若月猛一撇头,道:“谁在那!”
“嘿嘿嘿,”屋头之上趴躲的身影发出一阵偷摸的嗤笑,听见齐若月之音后,一双小手立刻捂住嘴。
“谁在那里!”画梅也看向屋檐的方向去,“究竟谁躲在那里!”
尖锐的石片嵌入肌肤,说深不深,道浅不浅,一阵抽动便能引卓画溪咬牙,倒吸一口凉气,“嘶——”
“究竟是谁!敢做不敢当!”见不到人影走出,齐若月几步走至那间屋下,双手叉腰吼道:“缩头乌龟!有什么出息!”
躲在屋檐之上的人听到齐若月气势汹汹的话语,嬉皮的嘴角流过顽劣赌气之意,身子向后退去,一手握紧小巧的木弩一角,另一手将衣袋中的小石片扣于弦上,一眼眯起,对准了齐若月,正欲紧拉弦时,足边瓦不稳,引脚下一滑。
“画溪,”见到卓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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