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儿也回了神,跟在太监身后浑水摸鱼,趁乱逃跑。
仲聆对她说,三日后,元港城渡口见。
可是从这里跳下去,仲聆姑娘怎么可能还活着?她还怎么赴约?
飘儿想哭,又不敢哭,拼命抹干眼里的泪,不让泪水模糊自己眼前的路。
此时没有人有心思看守他们,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他们从西山小院的正门出去,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计夫子。
太监看计夫子年纪轻轻,还一副书生打扮,也没把他当回事,继续往山下冲。
计夫子抬手就把他撂倒了:“跑什么啊?”
太监:“……”
识时务者为俊杰,飘儿立刻站着不敢动了。
计夫子示意旁边的一小兄弟,留下来看着这两个人,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地进了西山的小院。
山崖上班青的喜服扔在地上,却已经看不见人了。
计夫子太阳x,ue突突直跳,大声道:“班青人呢?”
一众哭哭啼啼的小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围着计夫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计夫子这下真的是头疼欲裂了。
他扶着额头,倒吸一口气,才把话说出来:“……村里所有的兄弟,立刻到崖底去寻找大当家的下落!要一寸寸的找,把人给我带回来!”
胖子都要哭了:“计夫子,青哥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
计夫子打断道:“去找!以班青的本事,他掉下去不会死!如果是摔残了,就把他给我抬回来!”
众兄弟领命而去。
计夫子:“女眷们领着孩子回村里,村里没男人了,趁手的武器拿出来,晚上c-h-a门睡觉。最近可能会不太平,大家保护好自己。”
山顶瞎热闹了一晚上,众人终于一哄而散了。
计夫子眉心紧皱,离开西山院子时,看到了被他扣在路上的飘儿和太监。
那太监一看到他,顿时控制不住地开始打哆嗦:“大爷,有话好说!”
计夫子本来不想理他,却被太监那过于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起了疑心后,计夫子就开始观察他的外貌,发现这个小白脸没有喉结,下巴也没有胡子。
计夫子的视线越来越不对,飘儿心里咯噔一下,不能让计夫子发现他是个太监!
如果知道了这是宫里的太监,他们抢回来的是要送进皇宫里的人,这帮土匪还能放他们活着离去吗?
还是立地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怎么想,都是后者可能性更大。飘儿拿定主意冲了上去,挡在太监面前。
她从怀里掏出了仲聆留给她的信。
仲聆的原意是,如果在离去过程中遭到阻拦,就把这封信交给班青,让班青对他们网开一面。但是班青已经跟着仲聆跳下去了,这一步后招,她实在不知道还有多少成算。
飘儿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只好瞎猫碰死耗子,把它交给了计夫子:“这是我家小姐提前交给我的信,让我转交给班青大爷,只是班青大爷……”
计夫子不愿再听下去,劈手夺了信。拆开后,片刻就看完了。
计夫子犹豫几番,最后还是一声叹:“罢了,若是班青在此,必然会同意。他……唉。”
对于班青能不能救回来这件事,计夫子面上镇定,其实心里并没有十足把握。班青生死未卜,事到如今,他已没有了追究他人的心思,疲惫道:“我不违了他的意思,你们走吧。”
他转过身:“大万。”
一直跟在计夫子身边的大万应道:“在。”
“等天亮了,你就送他们出去。你知道规矩。”
只是现在,天还没亮。
黑夜里,班青瑟瑟发抖。
风中摇摆的树枝带着不详气息,在一片漆黑中被风吹拂飘动,宛若y-in间四处乱挠的鬼手,让人心中生怖。
飘在空中的人,身穿一身血衣,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还在轻飘飘的叫着他的名字:“班青……班青……”
班青缩成一小团,吓得要哭了。
他跳崖都不怕,现在却怕的要背过气去。
他果然还是怕鬼。
女鬼在上面飘来飘去,见班青捂着眼睛不敢看,突然幽幽的说:“你害我……你害了我啊!”
班青动作一滞。
他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唯一害过的人……只有仲聆。
班青全身一震,终于鼓起勇气,从手指间漏出的缝隙向外看去。
空中的女鬼就等着这一刻,对着他迎面扑下,语气y-in森:“你害我——死得好惨啊!”
没有屁滚尿流的逃命,没有意料中惊恐欲绝的大叫。
班青安安静静的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仲聆:“……”
仲聆解开拴在脚踝上的鞭子,把自己从树上放了下来。
他早些时候,就多少猜到班青怕鬼,但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怕成这样。
都说怕鬼的人,做过亏心事。
但班青这样单纯的性子,不像做过坏事的样子。
别管手段恶劣与否,仲聆都达到了想要效果,摆脱了班青的纠缠。
他这么怕鬼,如果知道仲聆已经变成了厉鬼,总不可能再勇敢无畏的追着一个鬼跑吧?
他会知难而退的。
见四下无人,仲聆站在地上舒展身体,他身体的关节处发出咯咯响声,再次站直后,比原来模样高了许多。
他恢复自己原本面貌,把散乱的头发利落的扎了起来,重新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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