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在想,这世间男人何止千千万,总会有专属于自己的那个,可这世间有千千万万个男人,优秀善良的,英勇威猛的,英俊潇洒的,放荡不羁的,却没有一个是他。
他不是最完美的,却是她爱的,却奈何,这份爱注定无法见光,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
她突然很要想见见那个晋阳公主,很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钟爱?值得他如此钟爱?
☆、最庆幸的事
长安的天总是很蓝,白云不时幻化出各种不同形状,长安的风很柔,没有边关那么凛冽刺骨。马踏残草,日出东升,怀玉人在马上,望着苍寂的远山,空幽的深谷,轻风刮在脸上温润中有些轻柔,这是家的气息。
“你说人生最庆幸的事是什么?”铁牛茫然的看看身边的游兰,不知怀玉为什么有此一问。
“我觉得最庆幸的事不是你做元帅或将军,不是你手握大权意气风发,而是无论何时,你还活着,知道路的那头有人一直在等你。”怀玉的眼神望向城门处,那里站着一个人,无论在过多少年,怀玉仍然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她。
“此话有理。”罗通相当赞同表哥的话,眼睛看向前方,路的那头,一骑飞奔而来,身着红衫,如火热烈。
铁牛握住游兰的手,微一用力,她就从马背上一跃落在他身前,两人同乘一骑,飞奔而去。宝林铁环相互对视,眼里只容的下对方,一前一后,策马飞奔。
晋阳没有像大嘴一样飞奔到丈夫跟前,只静静站在城门处,像亘古不变的永恒,无论他走的有多远,飞的有多高,她永远站在那里,是他此生唯一的牵念,于她而言,青丝或许不在,红颜或许变老,只有那份等待,执着的如巍巍青山永远都在。
程咬金等人突然发现孩子们都不见了,做为过来人,他们只能无奈摇头,然后替他们进宫,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办。
“我回来了。”一句回来了,包含多少未知情愫别人无法理解。
“我在等你。”所以,他一定会回来。
“我们回家。”人在马上,怀玉伸出一只手,晋阳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掌心。
“我们回家喽。”那一刻的怀玉就像个孩子,无视街边行人对他们送去的注目礼。
“嗯,我们回家。”晋阳不去管别人怎么想,只想靠在他怀里。他身上还穿着戎装,硬硬的,染着血的味道,柔软的手轻抚摸铁甲打造的戎装,就是这样一身衣服,为他抵挡战场上的无数风险,可是这样一身衣服真的可以为他阻挡风险吗?晋阳知道,这么多年戎马生涯,他身上不知留下了多少伤疤。
“兕子。”怀玉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疼吗?”怀玉伸手的一瞬间,晋阳她看到他胳膊上一条深深的刀疤。
“早就不疼了。”胳膊往袖子里缩了缩。
“怀玉哥哥,我很想你。”靠在他怀里,晋阳感觉世界突然静了下来,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也没那么凛冽了。
“别动。”到了家门口,怀玉率先从马上跳下。
“嗯?”晋阳挑眉毛,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动。”从马背上抱她下来,一路走到院子里。
“快放我下来。”缩在他怀里,晋阳满脸羞赫。
“为什么?”怀玉满脸不理解的表情。
“什么为什么呀,会被许伯和锦瑟笑话的。”刚刚在大街上,她可以旁若无人的依在他怀里,不顾别人的眼光,因为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别人要说什么随便好啦,反正她又听不到,可回到家里,都是她熟悉的人,她感觉很不好意思。
“我不要。”怀玉不仅没有放开手,反而抱的更紧,那一刻的他,像个孩子一样无赖,晋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怀玉哥哥。”晋阳拽拽怀玉的衣角,如果就这样被抱进去,那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我不放手,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手。”晋阳突然怔住,看着怀玉的脸,他的表情特别认真。
“有什么好笑的,夫君抱夫人,那不是天经地义么,他们要笑,就让他们笑好啦。”这次晋阳不再反驳,双手搂了他的脖子。
果然,待锦瑟和许伯看到两人的时候抿嘴偷笑,晋阳毕竟是个女子,羞涩的把头埋在怀里不愿出来,而怀玉却还能面不改色的跟他们打招呼。
锦瑟是晋阳的贴身丫头,跟了晋阳许多年,许伯是秦府的管家,为秦府奉献半生,这两个人,虽说是仆,怀玉和晋阳一直把他们当亲人,这两人也是怀玉和晋阳一路走来的见证者,见此只觉温暖。家丁丫鬟早就见识过自家主人的恩爱缱绻,自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多数投去羡慕祝福的目光。
可他们不打扰,不代表没有人打扰。
☆、父子过招
“你是谁,不许抱我娘亲。”稚嫩的童音响起,怀玉看过去,小男孩儿满脸不高兴,眉目之间长的颇像自己的孩子,口口声声喊娘亲,怀玉怎么可能还不知道他是谁呢?
“我为什么不能抱你娘亲?”温润如玉的声音一如当年般清澈透明。
“因为我不允许。”小小的秦汉抬头看着怀玉,发现这个人好高,要看他的脸就必须要仰视。
“不行,这样不公平。”突然,秦汉没头没脑的说。
“什么不公平?”怀玉无法理解他的话。
“你太高了,我要仰视才能看到你的脸,那样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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