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松开,展平。
“那咱差不多扯平了。”我决定只受你一次毒蛇,然后咱就可以平等对话了。
谭乔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因为内疚而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夜风悠悠穿过长安大街,又穿过谭乔的发梢,借着光与影,随风飘起,几缕发丝不听话的挡在她的嘴角,她随手撩到而后。眼睫弯弯,如梦似幻。
宋城鬼使神差的将手搭在谭乔头上,轻轻柔了柔,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
什么鬼,摸头杀是几个意思?
谭乔躲闪不及,任凭他上了手,最后还是低头逃了出来,追紫苏她们而去。
“等等我….”谭乔边跑边朝紫苏她们喊。
夜风是凉的,她的脸确是烫的。
她这是…被宋城撩到了?
不会,不会,应该是自己会错意了,红错了脸了,这种看见帅哥就会脸红的毛病得改改!
谭乔从宋城掌下抽头后,宋城的手掌半曲的僵在半空,看谭乔逃跑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唐突了,自己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带有暧昧举动的事来呢,这不科学!
他暂且只得收回那只僵尸手,快步跟在她们后面。
翌日傍晚,老鸨摇着团扇喜滋滋的给谭乔递信,说昨天那位公子果然派了马车,仆从来接她,正在门外候着呢。
陈小瑶一早就被霍家马车接走,小丁和冯思尧也去了霍府述职。
宋城也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谭乔想趁宋城不在,带着紫苏一块儿出去,万一…相互能有个照应。
可在流萤春晓找了一圈,都没见她踪影,问了一圈,也都说没看到。
难道比她还积极,偷溜出去了?
赵四上来催了两次,谭乔最后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这一上马车,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大家都去执行任务去了,可她却要陪刘询参加什么盛宴,说到底,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执行任务,现在怎么就跟完全没她什么事了一样。
☆、长安臣啊妾
要完全消除对宋城的内疚,光靠承受一次毒舌头,貌似不够,而且她昨日回房后,就觉得宋城说的话不对劲,又挑不出毛病,陈小瑶的话犹在耳边,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谭乔越想越觉得不够,都怪她平时容易被人误导,像风中的蒲公英,被风吹到哪儿,就在哪儿扎根。
人家宋城估计已经在心里暗讽她傻帽好几遍了。
事实就是!
宋城躺榻上心道:“还真是傻傻的,这么好骗。”
谭乔自己也对她这种性格也深恶痛绝,无奈,她就是一个懒得思考的四无女青年,无胸,无脑,无貌,无理想。
对,若是在大家都对她不抱希望的情况下,她还能助宋城一臂之力,那不就算她彻底不欠宋城了吗?而且还还了多的。
介时,她可以豪气的对宋城说:“多还的部分当小费了,不用谢!”
心下这样嘀咕着,谭乔突然庆幸她昨日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宋城,让她可以有机会在宋城面前还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马车停下后,赵四掀开门帘,刘询伸手扶她,她迟疑了一秒后自己跳了下来,刘询握着空荡荡的空气,咬唇笑了笑,将手收回,背在身后,跟在谭乔后头。
“十万两都不能打动姑娘芳心,不知姑娘最在意的是什么?”刘询痞痞的问道。
谭乔没听见,因为她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不远处的门檐上赫然立着鎏金隶书“霍府”二字,往门洞里进去的人络绎不绝,均给管家扶手作揖,一片门庭若市,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是……权臣霍光的宅邸,那个可以让皇帝下岗的霍光的宅邸?”谭乔拉上旁边的人问,声音压的很低,袖子攥得很紧。
她是真紧张了,一面期待见到霍光后,可以找出完成任务的突破口,一面又怕那个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权臣霍光一不留神,弄死自己。
简直是“爱恨交织啊…!”
袖子被攥得拧成一团的刘询扫了她一样,又扫了一眼霍府二字,暗暗猜测她想进霍府的原因。
如果她是他刘询敌人,为何要费劲心思潜入霍府,如果不是,为何要对他刘询隐瞒自己的身份。
“是啊,今天是霍光的生辰,满朝上下都来给他庆生来了,皇帝的生辰都不见得有这么隆重”
刘询说的很随意,好像这件事情完全和他没有关系。
谭乔一惊,刘询这是……?
破罐破摔?
“怎么会呢,皇帝又不是黄口小儿了,怎可任权臣在他面前指手画脚呢,再说,我相信他比任何一位皇帝都要深知百姓疾苦,一定会实现汉室中兴的。”谭乔正义道。
刘询愣愣的看着一身正气的她,与以往任何一次凝视都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神仙?”刘询道。
这回换谭乔愣了。
她当然知道啊,历史书上不是明明白白写着吗!
“这是一种信仰!”谭乔无言以对,总不能直接说她是来自未来,历史书上都写着呢,自己去读之类的话吧,于是她借着歌词作了一把。
“信仰?”她是在把他,不,是刘询当成一种信仰吗?
这个词他从来没听说过,但听起来又特别振奋人心,贴切得很。
“对啊,就是信仰,全大汉百姓的信仰。”谭乔非常肯定的说。
她真为自己的演技叫好,为了提升这句话的可信度,她不惜钻着刘询的双手,用泛着坚定光芒的眼珠子盯着他的眼珠子。
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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