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就因为怕她求情?可她不能连试都不试就放弃,刚过无缘殿,她看了眼殿门,转身又向太子殿而去。
见丫鬟往书房端茶而进,细君抑制住内心的骄傲,朝门口侍卫轻声道,“烦请为细君通报一声,细君想面见殿下。”
侍卫去而复返,为她让开去路。
细君迈进书房:“太子殿下怕我求情才对我避而不见?”
“父皇说翁主识大体,我看未必”。
细君一听石邑的声音,向一旁望去,只见石邑站在窗旁。
细君吸了口气方觉刚刚自己的语气确实有些过了。似乎不知何时起,她对待刘据就这么随性了。
丫鬟手里依旧捧着茶杯作递给刘据状,刘据却一直没有接过递上的茶水,示意石邑出去。
待石邑走后,他直径走到细君面前:“你是吃定本太子不会对你怎么样”。
刘据在细君面前很少用“本太子”,细君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细君不敢”。
刘据见她的样子,吐了口气又软道:“细君,有些事,我也爱莫能助”。
看着刘据深锁的眉头,细君慢慢道:“我不求情,真的,我只希望见李大人一面,谢谢他的教导之情”。
刘据这才接过茶杯,嘱丫鬟出去,手指敲了敲杯身,“风头过了,我给你安排”。
后来,细君才明白,“风头”是个双关,它不单单指的是李延年。
别长安
五日后,汉武帝在北城墙召见细君。
站在城墙的缘故,风十分凛冽。武帝摒退随从,对待细君的行礼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他一直眺望着远方。
蓦的汉武帝举起手来,指着城墙之下,“朕之江山,何如?”
细君不及细想这话的深意便道,“陛下基业,自然是万古长青”。
听罢汉武帝豪爽一笑,继续道,“你还记得朕当初问你,可愿当那冠军侯,你是怎么回答的?”
细君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望了汉武帝一眼。
“你掷地有声的说你愿意”,汉武帝收回眺望的目光回头望着细君,也许是眼神太过凌厉,逼的细君微微的低下了头,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世上真的有发自内心的臣服。
“你愿意帮朕一起守护大汉吗?”
听罢,细君惊愕的抬起头,“陛下让细君去打仗?”
“如果是,你愿意去吗?”
“细君虽然不……但……”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圣意难测,她害怕起来。
“匈奴乃朕之心病,朕……穷之一生不会必定会将它尽数剿灭。所以朕欲与乌孙结盟,断其右臂”。
感觉心上有根鲜断了,她腿有些发软,扶住城墙,侧身望着低处的长安城,发现城墙视野开阔,可至郊外.
“这世间最牢靠的联盟便是联姻”。
细君簌簌而下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石邑公主顿时冒入她的脑海,她享受汉武帝的宠爱,锦衣玉食十余年,而她连公主都算不上。可她连问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的父亲刘建罪重如山,而她进宫以来汉武帝也未曾委屈她半分,更因为他是君,她乃臣。
“朕曾经最痛恨和亲,朕的姐姐也……”。
汉武帝欲言又止,细君并未开口讲话,只是垂头看地,圣意难违,汉武帝不是来商量的。
汉武帝看着她低头处地上的水渍,低叹一声,“你好好想想吧”。
等细君再次抬头时,城墙上已不见了汉武帝,楼梯处却站着太子刘据。
“乌孙王庭有可能比战场还要凶险,昆莫猎骄靡以年尽七十,匈奴公主早已向乌孙进发乌孙……”,刘据一边向她走来一边轻声道。
“为什么不是你的妹妹,为什么!”明知没有意义,她却还是想要知道。
看着细君带着怨恨与不甘的眼睛,刘据手拍打了一下城墙壁,“我心里的某一部分甚至也期望是石邑”。
细君望着刘据,只觉得他的神情是惺惺作态觉得可笑。
“父皇也在这里召见过石邑,我问过她,石邑太小女儿心思,难当大任”。
“我又何尝不是,我也才十六岁,刘据”。这是细君第一次直呼刘据的名字。
“以后……我一定让你衣锦还乡”,多么可笑的以后,这个“以后”是他登基为帝的那天。可他们都明白此去长安八千九百里,塞外荒凉,颠沛流离,一旦远嫁就成为永诀。
“你还记得当初在柏梁台下你说的话吗细君”。
“谢谢太子殿下,细君将来一定还殿下这个情”。
当日她感激刘据为段宏刘蒙葬身之恩,应下一个许诺,还他恩情,现在,他到了要还恩等待时候。
“呵呵,刘据,你明明知道这个人情我刘细君还不还都要去,我自己做不了这个主,所以你又何苦这般说”。
刘据长叹了一口气,“细君,我喜欢你,所以我比谁也不愿意你远嫁乌孙”,
“只是,你的喜欢还没到必须拥有的地步”,细君退开他一步。
“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步是何种地步,但我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和付出绝对没有给过第二个女子”。
细君转向城墙,扶手望着远处的山,淡淡道“你这样说,该让史良娣多么伤心,她可为你生下了史皇孙”。
刘据回身拥住她,不容她拒绝。细君隔着衣衫感觉到刘据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待他不在颤抖,细君离开他的肩处,不在贪恋此刻唯一的依靠,她静静的望着远处,眼神放空。
顷刻,刘据从身上扯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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