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没事,说吧。”
“我们在城外庄子里,这几天发现很多匈奴人出没,他们模样太特别,不敢入城,却一直在无人郊区地带活动。”陈其青道。
“这是你发现的?”余雅不由看他。
陈其青脸一红,点头道,“是我发现了,然后让訾将军带我过来找你。”
“不错,我知道了,等会儿我让老管家给你弄间房,你暂时在这里安置几天。”
霍隽知被忽略了很久,听着他们说话,一时却只能听见,而不知道说什么。他失落的垂眸,突然想起身边的女子注定不可能只是他的妻子。程琳的柔弱到底给他刻下了印象,在他印象中的妻子应该是温柔体贴,应该是他一回头就能看见的,但余雅不是,在他看不见的世界,她拥有更大更广阔的世界。
经过了昨晚的恩爱,衬着此时的他更加寂寞。余雅抽空看他一眼,却没多管,她不是普通世家贵女,他若是看不透这点,日后他们注定渐行渐远,余雅终究不愿意迁就,如果他不愿意跟上她,他们也只是一时夫妻罢了。
这时候管家走进来了,余雅抬手唤道,“管家,带大郎君去膳厅。”
说罢转头对霍隽知道,“存英。我还有事情,你先随管家前去。”也不待霍隽知同意,她便领着那两人离开。
霍隽知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动了动,旁边管家轻声道,“大郎君,你随我来。”一边走一边似无意道,“娘子她这人心大,注定不会困囿于一方。可就是这样,她才会是大将军。”
霍隽知动动嘴角,似叹息似无奈,“我知道。”
碧清看着被人领到她面前的霍均霍知两兄弟,他们是双胞胎,长相极为相似,才十七岁,据说这名字还是霍隽知起的,取自他自己的名字,算是难得的看重。
领他们来的下人道,“碧清姑娘,娘子说,这两武侍就交给姑娘安排。日后有什么事儿,就吩咐他们,郎君出去的时候,你一个婢女也松快些。”
“我知道。”碧清应道,“你下去吧。”
“好的!”碧清姑娘可真温和啊!那下人想道,碧清在下人中难得好样貌,要是他郎君不是嫁给娘子,这么个美人定然会被收房呢。
“你们随我来。”碧清引着两人进去,安置好他们。然而谁也没看到,她的手指狠狠掐着掌心,一点点殷红漏出来。她转头离开时,眼神带出几分阴影。
余雅带着陈其青他们去了大厅,下人很快过来上了茶与糕点。訾穆看了眼便笑着道,“将军,你这里的糕点十年如一日啊!”
“十年如一日的好吃还是十年如一日的难吃啊?”余雅笑着,訾穆出生自訾家,訾家是算是新晋世家,訾穆虽然是余雅手下的副将,却也是正三品的怀化将军。訾穆今年才三十岁,如果没有余雅,他几乎算是个升职极快的了。然而在訾家,最出众的却不是訾穆,而是訾穆的大哥,訾容。他才四十岁,完全掌管了訾家,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是正二品的兵部侍郎。
“唔!好吃。”訾穆为难道。
“行了,假。”余雅轻笑,转而问向陈其青,“那群人住哪里?有多少人?”
“数量应该不少,如果没错,起码有百人以上,分散住在好几个庄子里,而且我注意了下,大部分都是精壮的男人,跟少数几个女子,应该是习武的。”
余雅对此冷冷一笑,而后道,“好了,你们先去休息,这一路赶来想来也是累了。”
“你去哪里啊?”訾穆问道。
“哄人去!”余雅起身离开。
訾穆一听,忍不住心里一沉,连忙道,“可匈奴的事情怎么办?”
“凉拌!我还新婚呢,就不能让我清闲下吗?”余雅翻白眼,就快步走了。
訾穆看起来闷闷的,陈其青看他面色不对,忍不住问道,“訾将军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儿?”訾穆不阴不阳的回道,转身熟门熟路的往后院走去。他与余雅也是同泽,而且十几年前经常来她家,那会儿余母对他颇为热情,常年替他备着客房。
陈其青被他的话噎得顿时不想理他了,不愧是是史书评价最残暴不仁的将军,当初他第一次见他,讶异他生的竟如此温和好看,完全不同于史书评价的残暴,然而相处不到一天,他就明白了什么叫表里不一。
不过訾穆明显对这里熟门熟路,陈其青连忙跟上去。訾穆按着记忆去以前的客房,然而到的时候,只看见这里被辟成小院,里面来来往往的有好几个人,他忍不住握拳,压制住那抹被强行夺走自己东西的恼怒。
本来他这人就不是个会忍,于是他大踏步进去,抓着一个婢女问道,“这是谁住的?”
碧清哑然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揪着她的袖子,她握拳掩藏住掌心,温声道,“这里是下人住所。这位郎君,你有什么事?”
“镇南王府的下人都住在西苑,你当我不知道?”訾穆皱眉,他对血液极为敏感,一下子就注意到她掩藏的掌心血渍,不过她不想说,訾穆又不至于管个下人受不受伤。只是注意力到底被分散了,原本的恼怒也发不出来,只能虎着脸道。
碧清对这表情太熟了,她家郎君极为心软,有时候她与碧云稍微露点委屈的表情,郎君就舍不得发火,然而又不肯轻轻放过,就这样虎着脸装恼怒。于是她十分熟练的顺毛道,“我知道,这位郎君莫气,这里是新开的南苑,因为我们郎君既然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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