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独臂侠。”
“我手能再长。”
“剑可以给你,放在你心口,能接住就是你的。”星蕴作势握紧剑柄往前刺,他永远都记得冰冷长剑穿胸而过的震惊和心凉。
女人有时候真不是个东西,好心好意对待她,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随便就能被人撺掇反杀你一剑。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又不能跟她一样,否则……
只是吓吓她罢了,从当初不小心遇见她开始就该知道,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碰巧这个全占了,他不禁开始佩服起以前的自己了。
看着眼前一身狼狈死抱紧镇魔剑不放探究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他开始疑惑,为什么要跟这么个人浪费时间呢?
他松了手上的剑,神情冷下来,站起对倒在水中的人道:“就这样吧,我也不让你偿命,咱们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修行路长,既然曾经是你师父,那么希望你能举霞飞升。”
说着,他有些嘲讽:“如果你真的想飞升的话。”
巫古姬抱紧装死的镇魔剑,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行,不行,你还要把师父和天镜还给我!”
她打了几个喷嚏,着急着就从水中飞出来,不管不顾拖住对方的大腿,就好像从小很多遍那样。
“飞升算什么,我答应过天镜要和它去看它孕育生长的宇宙洪荒边缘,我还要去找我的故乡,我还要探索宇宙天道奥妙……总之,你不能走。”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星蕴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迅速撇头。
巫古姬心里又高兴又哀愁,小心翼翼道:“你能把天镜还我吗?”
“恐怕不行了,我不是它。”
“那你是到底是谁?”
“我是谁跟你没关系,反正你只要知道是你杀死了他们就可以了。”他心下一横说了狠话,希望能见到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
巫古姬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不服气咬唇:“总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找回来。”
他蹲下来,巫古姬看着熟悉的轮廓觉得心塞,怎么就突然变了一个人呢?
她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天镜虽然跟自己关系匪浅,但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劣迹斑斑,想要趁机夺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现如今他们却一个都不在了,多么神奇呀。
不对,她眼睛重新泛起光亮,抓住近在咫尺的人脸庞,笑:“你就是他们,对吗?”
“是,我是他们,但他们不是我。你无法抹灭自己亲手葬送了他们的事实。”他真心觉得要离开她,否则自己会很倒霉,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扒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建议去冰水里冷静冷静。”
“我葬送了他们,但我创造了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的两根肋骨呢。”巫古姬那必须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本来就是她的师父,她的天镜,组合到一起就不认她了,简直滑稽。
她才不管,伸手就把人抱住,头紧紧靠着对方,像八爪鱼一样不让他走。
星蕴推都推不开,女方柔软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感觉就好像蠕虫,身上鸡皮疙瘩,轻微的颤栗化作电流布满全身,太可怕了,真想拿剑把人捅几个窟窿挂在悬崖上吹风。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炎热的诛邪剑破空而出,吓坏了一旁看笑话的狐狸,这反应太不对劲儿了。
主人先前明明就对这个姑娘不一样,要是别的女人早就化成了空气,这会儿却又要刀剑相向,到底几个意思?
“镇魔!”巫古姬一声清喝,先前还装死各种扭捏不想认她的漆黑长剑飞起,兴冲冲拦住诛邪好基友,欢欢乐乐带到一旁对峙起来。
她心中高兴,管他过程怎样呢,结局是她把丢失的两个都找到了。她趁机抓住对方命脉,略微探究,此时她的思想高度集中,或许是经历了桃花醉的历练,她的神识更加强大,本命法宝传给自身的能力越来越强。
她发现,这具身体并非如他所说融合了天镜,只是进化了,混沌天镜应该被关在意识海深处保持着自己的独立。
如果说原先的师父激活血脉会如凤凰涅槃一般重塑身体甚至记忆,那么伺机捣乱的混沌天镜却让他保留了过往,成或者败,天机注定。
“你在做什么?”星蕴灵魂一阵颤栗,猛地把人击开,头脑阵阵发疼,头顶隐藏的两个小角也趁机显露出来。
他捂着头,不可置信望着正捂着胸口咳嗽的巫古姬,眼中的调侃无措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杀戮。
巫古姬感受到这股杀气,说不怕是假的,但这时候绝对不能退后,她抬起头,眼睛定定望着他,突然捂住嘴,眼睛睁得溜圆:“师父,你头上的角真可爱,比幽若的好看多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父!”
“好吧,星蕴魔君,你是魔族吧?”巫古姬舒展了一下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衣服湿漉漉紧贴着,曲线毕露,面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她脸皮厚,立刻使之干爽,腹诽着这里太冷,法衣的法阵都不灵了。
星蕴紧握拳头,凌厉的目光射向她,脸庞的艳丽褪去了几分,多的是男子的刚毅,理智分析对方的行为,推算是否要把她杀掉以绝后患。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嗯,我身边人的种族好多。”她掐指算了算,“妖魔冥人神,年华是金乌,你知道吗?就是不清楚桑芷是哪个神族后裔了……”
狐狸吱吱趁机打圆场:“你交友真广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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