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迟疑着:“是因为那个女的……”
我打断了她:“不是。是我没有勇气。不管那个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现在的赋石看起来很平静,那种身处世外真正的平静。我见了他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说一句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得病时离开你。去戳他的伤疤,他也不需要。说我要和你在一起,留下来照顾你。他明白我的心,反而再一次刺伤他,折磨他。而且……”看着晴柔,苦涩难言,“我做不到!我真的鼓不起勇气说我爱他,要和他在一起。”
晴柔也低下了头,苦笑一下:“那就这样吧。”
喃喃:“是的,就这样吧。”哽咽了下,“我已经通过刀仔的那条线索途径掌握了赋石的病情,无非是多花点钱。大良明天也飞去瑞士见赋石,不管赋石以后有什么困难,我都会知道。可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去打破他的平静,只要他的身心能全力以赴对抗病魔就行,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双腿发软,呼吸困难,瘫在沙发上狠狠闭上眼睛,想驱逐脑海里的鄙视叫嚣:别堂而皇之的说这些说辞,你好狠好没良心!
另一个声音拼命地辩解:我这样是对的!这样做是对的!对他来说这样是好的!
泪水滑落了下来.
第 36 章
不理会外界纷乱的评说,我像鸵鸟一般埋头拍戏。除了让自己忙碌而没时间想任何事,我别无他法。连着两三天正赶拍着拉下的一些镜头,忽然接到了女会吴太太的电话。
“单小姐,明天的慈善茶会你参加吗?”
才想起来,一个月前答应任夫人的事,想是这段时间我绯闻缠身,她才会顾虑着有此一问。
答应道:“好的,明天我会去的。”
然后与国仁商量,中午先去赴茶会串个场,三、四个钟头就赶回来补拍戏。国仁同意了。
第二天,便来到沁园参加茶会。一切都有序如意地进行着,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纷纷到场。毕竟任夫人的面子是谁都要给的。
二月春风似剪刀。不错的,草色才青,但在已沉寂了一季的玉兰树黑色枝桠上剪出了大轮的白色花朵,如形状优美的杯盏,乘着芳郁的清香溢满庭苑。和着和煦的阳光实在是花好人圆,一派悠情雅致。
任夫人与一众太太小姐开心地品茶论事。我头痛欲绞,也打不起精神敷衍别人,和众人打了招呼便坐在院子边角的玉兰树下休息。
正事开锣,自助餐也上齐了,人群三三两两散开各自交际去了。
我抵着额,手指按摩着太阳穴想缓解一下脑袋里“嗡嗡”的轰鸣声。这时,一个女人在我对面坐下,微笑着示意侍者端来一杯咖啡。
然后问道:“单小姐也来点什么?”
虽然疑惑还是同样微笑地要了一样的。这女人三十来岁,带笑亲切的眼却掩不住精明大气的神色,她优雅地靠在椅背上,平和却仔细地打量着我。我也不响,只是觉得她的眉眼有几分熟悉。
然后她自介道:“我是甄赵子玉。”
猛然省得,是子政的二姐,子政相当敬爱的人。惴惴不安起来,不知她找上我却所为何事?
侍者奉上咖啡,赵子玉没去碰糖与奶精,端起黑咖轻啜一口,抬眼直视着我,开口说道:“对单小姐闻名已久,却始终无缘一见,今天到是有这个机缘与你亲近亲近。”
轻声道:“甄太太客气了。”
她笑着摇摇头,忽感叹道:“这些年阿政身边的女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如过眼云烟。也只有单小姐和阿政很相投啊,这许多年始终是交往甚深,可称为阿政的红颜知己。”
那两人合抱的玉兰树苍枝华盖,大朵的玉兰花宛若白云雪涛,丰盈的花瓣尽力开颜,高绽于枝头,傲然迎风摇曳,姿影优美。
“我们家的事情,我想单小姐也应略知一二。阿政自小志向远大,他又是正出,这鼎华的一摊子是无论如何要由他扛起来的。我们四个姐姐很惭愧,无能帮不了阿政。二太太那一房虽然野心不小,手段狠厉,本来是不屑的。阿政的本事、魄力我想单小姐比我还清楚,他会比谁不如?
可惜的是,家父是个正统的人,赵家的血脉他是相当看重的。阿鹏的儿子伶俐可人,老爷子膝下有孙,喜不自胜,也爱屋及乌。阿政是被将了一军啊!”她目光灼灼,避得我不敢正视。
“不过老爷子还是很疼阿政的,阿政的终身大事是考虑再三,并不逼迫于他,所以拖至现今阿政都未婚。单小姐经历良多,应该明白我们这种家庭很注重家世清白门当户对的,瑕疵必剜之。一点都疏忽不得。”
心大力的抽痛,似被人狠狠拧碎,挤出了血。
“这次我家世交亚洲船王戴聪的yòu_nǚ戴嘉琪学成回国。她与阿政青梅竹马亲密无间。gigi的家世、相貌才学都与子政是天作之合,更难得的是gigi品行纯良大方,对阿政更是自小一往情深始终如一。两家长辈便有意让他们结亲,这可是对于双方有利的大好事。单小姐以为呢?”
勺起一匙糖添于咖啡内,依旧浅笑在脸上:“是啊。若赵戴联姻可是轰动国内的大事啊!如虎添翼,如虎添翼。”
她笑得很是开怀:“是,是。”然后,轻蹙眉,“可阿政自由惯了,恐怕一下子定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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