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才多大啊?怪可怜的。”
宁舒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就是装的。”
宁妈一脸的不敢苟同,林嫂也心疼。
秦家第三代果然不负血统,厉害得不得了,宁舒不肯给他螃蟹玩,他就一个劲拿那一豆小门牙啃他“亲爸”的膝盖,不愧是从小就吃野生类动物长大的。可惜他才几个月,那一豆小门牙毕竟战斗力有限,啃了半天,也就在他亲爸腿上留下一滩口水。
就这样了,宁舒也没肯依了他。
小家夥啃了半天,没能啃出什麽名堂来,更加委屈,身子一挺作势要去拿小拳头打人,谁家的种到底像谁。
宁舒非常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脸色是非常严肃的,直直望著那小混账:“螃蟹也是你能玩的?” 为什麽不能玩呢?刚刚不是玩得很欢畅,小混账回头看一眼大混账,越来越觉得委屈了,憋了憋,又憋了憋,再一次放声大哭。
他如今手头的杀手!也就这麽简简单单的几样,结果招招都用了,他“亲爸”依旧无动於衷,所以是真的委屈了。
当然,他这摆明了就是假哭,宁舒摇了摇头,从茶几上拿了个玩具小喇叭递给这活宝。
小混账看也不看,脸上挂著泪珠子,一把把那小喇叭扔了,也不管那是不是他从前最喜欢的玩具。
这可真是头小倔驴!
宁舒不无埋怨地看了眼秦朗,秦朗就扬了扬眉毛,一脸“我很冤枉”的表情。
“你就不能把那给他玩,现在就玩上瘾了。”
秦朗撇撇嘴,很无辜:“那让他继续玩不就得了,小心他哭个没完。”
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这年代,不怕有理的,就怕不讲理的。
宁舒深深无奈,宁妈看小东西实在哭得可怜,心软了,把小家夥抱了过去,看著宁舒的眼神不可谓不埋怨:“你这是做什麽?孩子才多大,也能忍心让他哭成这样啊?在家不得祖宗似的宝贝著?”
“妈…小孩子不能惯。你跟爸从小就一直严格要求我,惯他就是害他。”
“你那会儿多大了,他才多大。”
“也不小了,两岁了。”
“两岁了?”宁妈有些不大相信,这才长了一颗门牙的孩子,怎麽就两岁了?
秦朗笑著补了句:“是年末那会儿生的,其实也就七个来月。”
这话宁妈听进去了,横一眼宁舒:“才七个月,你凶他干什麽?”
宁舒哑然无语。
现如今的孩子都早熟,虽说数著日子只有七个来月,听起来是不大,可别说,人小鬼大,一个比一个精,他们小时候那会儿,傻头傻脑的根本就没法跟现在的孩子比。
到底营养条件在那儿摆著呢。
“妈…他现在脾气不小,要治就得乘现在。我是怕他──”
话没说完,就被宁妈抢白了一句:“教不教那也是他爸妈的事,你瞎掺和什麽!再说了,你才多大,就懂怎麽教孩子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宁舒扪心自问,打小长大,二老对他,可从来都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哪能这麽腻著惯著?
宁舒看一眼秦朗,示意他也帮著说句话,秦朗倒也说了,不过说的是:“妈,这小子就是想看大闸蟹。”
这就是个叛徒兼没原则的。
宁舒一口气噎得胸腔泛疼,宁妈还不忘警告似地斜他一眼,然後抱著她孙子去厨房看大闸蟹。 小家夥倒是高兴了,在厨房玩得咯咯直笑,甭提多欢畅。
晚上洗了澡,宁妈带著小孙子玩了会儿,把小家夥哄睡过去,上楼来找宁舒。
宁舒那会儿正在书房看书,看他妈一脸沈重地进来,就知道老太太有话要跟他说。
老太太也不含糊,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妈知道你跟孩子亲。可到底是人家的宝贝孙子,你也要知道点分寸,明白吗?你没听见林嫂说麽?秦家光保姆就请了三个,可见是多宝贝著。”
“妈,我知道。可──”
“什麽可是不可是?妈知道你是好心,但保不定别人不误会。你说,要是让小秦他爸爸知道了,会怎麽想?”
能怎麽想呢?父母教育子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秦朗他爸惯这个孩子,那是老爷子的事,跟他们没关系。
还是那三个字:隔代亲。
也正因为这样,他跟秦朗才要格外严格些。祖上有财那是祖宗积德,下一代的教育可不能因此而放松。祖上万贯家财败落在第三代第四代手里的例子多了去,有钱人家纨!子弟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例子也不是头一回见,更何况孩子就得从小教育,这样才能让他养成好习惯,长大了才有成材的可能性。
宁舒当然也不要求自己儿子能捧个诺贝尔奖杯回来,就是想改改他的坏脾气,教他些“好好”做人的道理而已。
毕竟是他儿子,对这小子他还是寄予了一些希望的,即便成不了社会精英,那也不能成为害群之马啊。
如果成了第二个秦朗,那还了得?
当然,这些大道理,一来是没法跟宁妈解释清楚,现如今的社会就是三年一代沟,更何况是他跟他妈两辈人。这二来呢,老太太现在还以为孩子是秦朗他姐的,所以有些话,宁舒就更不好说了。
宁妈见她儿子似乎没怎麽把她的忠告听进去,有些急了,拉了宁舒的手过来,越发语重心长地说:“你跟小秦现在要好,所以不觉得有什麽。等以後有了口角,很多小事都会变成大事,尤其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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