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穿在她小主人身上一定比模特还要好看。
连一丁点否认的余地都没有了。
林馥蓁无法告诉自己:“不,那天晚上嘉澍没和方绿乔在一起。”
为什么会是那天晚上呢。
因为南茜说了,那天浩二是空车回来,一直到次日她的小主人还是没回家,之后,她从科恩那里听到小主人直接去了机场。
那么,那天晚上,连嘉澍和方绿乔都干了些什么?而连嘉澍的外套为什么会在方绿乔手上。
她需要独自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南茜走了。
有淡淡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暖暖的。
缓缓睁开眼睛。
太阳出来了。
想去微笑,泪水却爬满她的脸。
在日出之时,她的内心却迎来黑暗。
上午八点,林馥蓁搭上前往伦敦的特快列车。
在不断倒退的景物中,恍然间才想起她和连嘉澍已经有五天没通电话了。
这五天里她没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在这五天里,她都没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订婚不久的年轻男女身上有任何不妥。
而在这之前,连嘉澍的两天假期后面的时间他们都躲在房间里做,饭也在房间吃,离开伦敦前他亲吻她额头说了句我走了,应答着,连眼睛也懒得睁开。
极浅的叹息声似有若无,门关上时,没来由的,她眼角湿润。
明明,她无名指上还戴着他送的戒指,他亦然。
景物飞一般倒退,耳边轰隆隆,一颗心疲惫得像掉落在角落处的落叶,在风中瑟瑟发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化成灰融进泥土。
林馥蓁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原因坐上前往伦敦的列车,唯一能知道的是:她需要他。
她需要在他怀里大哭一顿,彻彻底底大哭一顿。
如果他问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自然,她不能告诉那个晚上自己遇到的事情,因为,要是嘉澍知道她那天晚上遇到的事情肯定会愧疚的。
会很愧疚很愧疚的,她才不要嘉澍愧疚。
如果说嘉澍非得知道原因,那么她就耍赖,说是因为太想他了,这个总可以了吧。
当夜幕降临时,她要挽着他的手去散步,去吃大餐,去电影院去游乐场,就像所有陷入爱河的男女一样。
至于那件外套的事情……外套的事……
捂紧大外套,头缩进外套领口处,集中精神去倾听列车轰隆隆声,直到列车的噪音取代思想,变成类似于催眠曲的单调循环。
在入睡之前,邻座有一对年轻情侣,男孩在看车窗风景女孩在玩手机,他们的面前摆着一杯饮料,饮料放两根吸管,女孩头也没抬手往饮料摆放的地方,结果扑了个空,男孩提前把饮料拿走了,那是故意的,在车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一番争执,女孩乖乖把手机交到男友手上,头靠着男友肩膀,两人一起看窗外风景。
窗外,阳光明媚。
闭上眼睛。
那是别人的爱情。
日当正午。
林馥蓁站在那扇涂着墨绿色油漆旧公寓门前,手掌心里的那把钥匙都被她捏出汗来了,呼出一口气,打开门。
房里空空如也,房主人不在。
房主人不在这让林馥蓁心里很是失落之余,又有暗地里松下一口气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松下一口气的感觉,这也是她难以理解的。
她又不是来捉奸在床的。
打开窗户,林馥蓁给连嘉澍打电话。
在等待拨通电话时间里,她已经想好了,当嘉澍问她现在在哪里时,她不要告诉他现在在他公寓里,她只告诉他她想他了。
夜幕降临,嘉澍打开房间门。
她只会煎鸡蛋,所以,她只能让他看到她煎的鸡蛋,以及——自己。
她要笑眯眯问他,嘉澍,这算不算是一个惊喜。
电话没拨通,连嘉澍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嘉澍为什么要关机?
林馥蓁在窗前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想起之前嘉澍给过他办公室电话。
于是,林馥蓁拨打了连嘉澍办公室电话。
操着一口牛津腔的女士防备心很重,在林馥蓁宣称自己是连钊诚住的疗养院医护人员后那位才告诉她,连先生前天晚上取消他今天所有行程。
林馥蓁还想再询问什么,对方交代了一句“今天是连先生的私人时间”后就挂断电话。
拿起外套,林馥蓁打开门。
二十分钟后,林馥蓁来到连钊诚住的疗养院,她没看到嘉澍,医护人员告知她连先生昨晚来过,但今天没来。
林馥蓁费了十几分钟时间才让连钊诚想起她是兰朵拉的外甥女,又用了十几分钟时间才让连钊诚告诉她,嘉澍去了哪里。
“嘉澍去了柏林。”连钊诚说。
连嘉澍去的地方居然和林馥蓁想的高度吻合,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太可怕了。
头埋在老人膝盖上。
爷爷,可真累。
看着已经熟睡的老人,林馥蓁想,如果她也像他一样,渐渐忘记一些事情就好了,只认得风,认得天空,认得花草树木,那也是好的。
站在医院门口,林馥蓁给她认识的一名花宫娜高层打了电话,那位告诉她,方绿乔今天请假。
好巧啊,方绿乔请假,嘉澍这天取消所有行程。
可是,这个世界巧合事情多的是,方绿乔请假,嘉澍这一天取消所有行程,这不能代表什么。
但,更巧的事情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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