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那停下来说话的两个人。
刚满二十岁的连嘉澍让年近半百的人一路陪着笑脸看起来真是有点不像话。
好吧,那应该是金钱和名气起到的作用,还有,她似乎管太多了,低下头,方绿乔决定不去理会这些事情。
周遭空气好得出奇,环顾四周,深深呼气,六月草木香气浓郁。
下一秒,方绿乔头撞到了一堵人墙上。
抬头,她撞到的是疗养院院长。
结结巴巴,一个劲儿表达歉意,但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把她的唐突放在心上。
连嘉澍站在车旁边,来自于网球场有限的光亮照出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抹了抹脸,方绿乔快步朝连嘉澍走去。
车启动时方绿乔看了一眼时间,按照来时的车程计算,到达她家正好是连嘉澍口中的三个小时。
行李还有一半没有整理呢,方绿乔决定利用回去的一个钟头时间睡个觉,这样一来可以补充体力二来可以避免一男一女同处一个空间时的尴尬。
说干就干,方绿乔闭上眼睛。
小会时间过去,眼睫毛抖了抖,悄悄地掀开一道细缝,似乎,正在开车的人也和她达成共识呢。
这样最好。
这一次,她真的要睡觉了。
在数声不是很友好的“方绿乔”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眼前景物使得方绿乔睡意全无,这不是她住的地方。
放眼望去,大片海湾,延绵不断的灯火环着海湾堤岸,在星空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可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方绿乔脸转向了连嘉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连嘉澍,你又想干什么?!
连嘉澍的语气和他脸部表情一样看不出好意也看不出坏意:“十五分钟前,你肚子响了一声,七分钟前又响了一声,半分钟前又响了一声,距离你家还有三十五分钟车程,我不想在接下去的三十五分钟里没完没了听着那种奇怪的声音。”
连嘉澍的话经过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方绿乔脸上大躁,手触了触小腹,塌塌的,她中午就吃了点面包,会抗议是自然不过的事情。
只是,她都睡觉了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
连嘉澍肯定是在骗她,再看了连嘉澍一眼,好吧,也没听过睡觉时肚子不会抗议的说法。
只是,这和连嘉澍把车停在这里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这个人少爷脾气一发作,要把她放在这里。
“连……”瞬间想起什么,急急忙忙打住,结结巴巴,“你……你不要忘了,我救了汤尼。”
连嘉澍看着她,方绿乔回以强硬眼神。
淡淡的笑容纹理沿着他眼角嘴角,声线从来没有过的柔和:“下车,我带你去吃饭。”说话间连嘉澍已经打开车门。
原来……方绿乔触了触鼻子,跟着连嘉澍下车。
提岸上的星星点点都是餐厅门口的霓虹,还都是华人餐馆。
数公里长的餐厅把中华的餐饮特色融进这方圆之中,这应该是妈妈口中的渔人码头吧。
不一定给得坐落于海边,不一定有码头,但有两样东西缺一不可,华人面孔和中华美食。
连嘉澍口中说的三个钟头实际上是近四个半钟头,这多出来的一个半钟头除了吃一顿饭,他们还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楼梯连接着街道,六个台阶走完,站在出租房门口,顿了顿,如果不是从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方绿乔想,她也许会回过头去。
回过头去做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这是妈妈打往她手机打的第四通电话了。
听说她去了渔人码头,妈妈问她“和男孩子一起去的?”
“不,不是。”急急忙忙否定。
急急忙忙否定时的那种心态仔细回想起来有点像童年时期被妈妈逮到小辫子一样。
为什么否定方绿乔自己也不知道。
挂断电话,开始整理房间。
房间整理完,想起什么,方绿乔从抽屉里找出一本词典,这是妈妈在法国留学时用的词典,离开前妈妈把它送给了她。
词典第三百六十三页,方绿乔找到她所想要的。
嘉澍整整齐齐排列在那里。
妈妈似乎对这两个字也是情有独钟,关于这两个字妈妈增添了很多个人见解,目光落在最后的蓝色钢笔字上。
最后一行写着:好雨时节。
《后汉书.明帝传》中的文章中写到:郡界有名山大川能兴云致雨者长吏各絜斋祷请,冀蒙嘉澍。后,《说文》作者把这段引注解“时雨所以澍生万物。”
手指轻轻触摸在那两个字上,方绿乔有点恍惚,依稀间,六月浓浓青草味道穿过窗户缝隙迎面而来。
甘甜而苦涩。
这味道,连嘉澍身上也有。
在那家私人诊所,医生给她手背擦药,药物所带来的强烈刺激导致方绿乔第一时间抓住连嘉澍的手。
她很怕疼的。
疼痛之后,看清楚自己正紧紧拽住连嘉澍手时吓得她当场放开,抬头去看他时他也在看她。
那时,在布满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方绿乔闻到青草的香气。。
她问他你擦的是什么香水。
他回答我讨厌添加剂。
“我讨厌人工添加剂。”迅速被自动翻译为“我讨厌任何人工香味,所以我从不擦香水。”
讨厌得还真多,讨厌狗狗的毛发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讨厌香气呢?要知道她对各种各样的香气痴迷得很。
心里带着一点点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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