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沭北平时鲜少和父亲聊天,自母亲去世后,他们几兄弟和父亲的关系就更加疏离了。他扯了扯领口的扣子,脚步丝毫没有停滞地往楼上走:“萌萌有事,耽搁了。”
白友年闻言,眉峰皱的很紧,拿了报纸放回茶几上,语气肃穆:“站住,既然你说起萌萌,我得和你好好谈谈。”
白沭北不用猜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顿了顿脚步,语气微沉:“我有分寸。”
“分寸?”白友年笑的温和,眼底却没半分暖意,双腿交叠着,指尖轻轻扣着膝盖部位,“榕城那么多女人,真没一个入得了你白上校的眼?没结婚就有孩子,要是萌萌的事被人做了把柄——”
“那么多女人?难道不是要先经过您白厅长应允才行。”白沭北丝毫不忌惮他,家里几个孩子,只有他最不惧怕白友年。
白友年被他当着下人的面顶撞,面上净是不虞之色,静了静:“你还在想着那个顾安宁?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
白沭北讽刺地溢出一声低笑,撑着雕花扶手耸了耸肩膀:“抱歉,你给我找那些,我也不喜欢。”
白友年拧着眉心看自己的儿子,这个孩子是几个儿子里最不像他的,做什么事儿都一根筋拧到底。要说那个顾安宁,其实沭北也未必有多喜欢,或许就是自己一直从中阻拦,这才让他生出了逆反心理。
思及此,白友年软了声调:“我给你找的不喜欢,你现在有中意的人选?”
白沭北脚步微滞,眸色却暗了暗:“我的事你别再插手,结婚我自有主张。”
主张?莫不是真有合适的人了?白友年还想再试探一下,白沭北已经大步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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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秋周一回公司就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昨晚白沭北揍吴总的事儿显然是传开了,她硬着头皮往里走,那些好奇八卦的眼神让她如芒在背。
她在这间娱乐公司做企宣,负责的也大都是些半红不紫的小明星,在位置上坐定,开了电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邻座的泳儿正拿了大包准备出去,还抽空凑过来和她耳语一句:“喂,你小心点啊,吴总今儿一来都是黑着脸,他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林晚秋昨晚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建设,事情闹得这么大,吴总在公司了失了面子,自然是不可能轻饶她的,可是这份工作她做了好些年了,真不想就这么丢了。
“我知道。”林晚秋叹了口气,瞥了眼她超大的背包,“出外景?”
泳儿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嘀咕:“我跟你说啊,之前可一直在传公司准备让你负责石唯一的,现在这事儿出了,吴总肯定要针对你。石唯一那么好的摇钱树,真可惜。”
林晚秋愣了愣,石唯一现在正当红,要是错过了的确是件遗憾的事儿,她沉默地把手边的资料拿过来,泳儿黑亮的眸子转了转,又说:“要不,让那个替你出头的帅哥再给吴总施施压,我听大伙儿议论他可不是一般人。”
的确不是一般人……
林晚秋想了想,摇头:“我和他连朋友都不是,而且吴总这事儿,还得我自己解决才行。”
“连朋友都不是?不会吧,我听在场的同事说他气的眼睛都红了。”泳儿眨了眨眼睛,胳膊撞了撞林晚秋的手肘,“难道是暧昧对象?这么好的条件一定要抓牢了,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晚秋苦笑,推了推她:“快走吧,待会迟到了。”
泳儿吐了吐舌头往外跑:“等我回来再接着审你。”
林晚秋等泳儿走了,这才疲惫地垮了肩膀,吴总的事儿她心里没谱,白沭北当着那么多人揍了他,这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挽回的。可是知夏现在除了理疗之外,又新加了心理治疗这一项,而且现在住的疗养院也是全市最好的,这些费用她亟需一份好工作。
正在走神,桌面被人轻轻叩响,抬头一看是吴总的秘书l,她抱着胳膊挑眉打量林晚秋一番,这才开口:“吴总在办公室等你。”
林晚秋心口一跳,果然该来的还是逃不掉。
敲响吴总办公室的门板,林晚秋深深汲了口气,得到应允进去时也是平静淡然的模样,站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握:“吴总,您找我。”
吴总脸上没有落下任何疤痕,只是坐着的姿势有些僵硬,林晚秋猜想他大概都是内伤,白沭北那种人,连打架都是专业的。
“小林啊,坐。”
吴总客客气气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只是这笑容让林晚秋头皮发麻,她站在原地没动:“您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吴总也不和她周旋了,沉吟着托住下颚,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哂笑:“放心,昨晚的事我不会再追究,毕竟是我先不对的,白少教训我也是应该。”
林晚秋有些错愕,可是看他的眼神依旧是戒备的,嗜血的狼永远不会突然变温顺。
果然吴总说着,这边就站起身主动朝她走过来。
林晚秋僵着身子,忍耐着胃里一阵阵犯恶,只听他在身后轻声细语道:“我想了一整晚,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你,我不该那么着急,应该慢慢来的。”
林晚秋拧了拧眉没说话,沉默地看他接下来怎么“演”。
“不过喜欢归喜欢,还是该公事公办的。”
吴总顷刻间变了颜色,表情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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