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失笑:“王子殿下,这个问题您问了我太多遍,或许下次再见,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新话题。”这应该算是苏安的冷幽默了。
苏安这么一说,萧然也觉得这个问题似乎问了太多次,不由也笑了。
苏安问:“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回k国?”
“大概三天之后吧!”萧然映着昏暗灯光的的脸显得有些柔和:“听说盛世拍卖行和n服装品牌,后天会强强联合,所筹得的善款会捐给泰国红十字会。我临走前或许还可以去凑凑热闹。”
“欢迎之至。”
他问:“压轴主角会是你吗?”
“木槿想让我出席,但是木尘不太同意。”苏安实话实说。
“为什么?”萧然抬起头看着她。
“他不希望我在人前曝光。”
萧然感慨道:“难怪三年来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
提起三年前,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一阵沉默,良久萧然开口:“苏安,真的不愿意再回去了吗?包括我们这些人,你真的打算将我们拒之心门之外吗?”
苏安平静的搅动着盘里的意大利面条,“王子殿下,您来法国的话,我依然很欢迎您。”
萧然眼神带着颓然,薄唇动了动,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还是再等等吧!她心有芥蒂,并非一朝一夕便可随意消除的,而时间,他想他还是有的……
台大惊艳,k国风云起。
回忆走投无路,痛成了习惯!
九年前……
少女无聊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放下手中的杂志,看着正在审阅文件的少年,好奇的问他:“您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是不切合实际的东西。”他的目光专注在文件上,并没有抬头,声音低沉。
她想了想,说道:“可是人如果没有梦想的话,生活岂非太索然无味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她的脸忽然有些红了,低头小声嗫嚅道:“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声音很小,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清楚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少年静静挑眉看着她,冷傲的双眸却隐隐有笑意浮现,虽然浅淡,但却有迹可循。
“没出息。”少年轻斥。
她听他这么说,干脆走到他身边,蹲在椅子旁,抱着他手臂耍赖,调皮的笑道:“在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就算给了我一包砒霜,我也会把它当蜜糖一样来吃了。”
这是谁的声音,悦耳动听,在他的耳边萦绕不断?是谁的眼睛盛满了笑意,温柔的看着他?
三年前,她干净剔透的双眸布满了绝望,眼中湖水潋滟,却始终不肯滑落。
他的双眼血红一片,却在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人,面对少女的无助,嘴角泛起冷冷的诡异弧度,那时候厅内温暖,他却觉得周身泛寒,如坠冰窟。
步伐迈动,有一双手紧紧的握着了他的手臂,力道很大,几乎嵌进他的肌肉里,隐含警告。
他的脚步好像灌了铅水般沉重,双脚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的心在满庭大众之下被撕成碎片,再也拼凑不齐。
如同一朵盛开的午夜昙花,短暂的绚丽耀目,然后归于枯萎死寂之中。
少女眼神望向他,冰冷中带着讥嘲,那一刻,他便知道,她恨他……
心脏骤然疼痛起来,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蓦然坐起,却只看到一室的昏暗。
他竟然又做了那个梦,三年来,每当午夜梦回,这个噩梦就会一直纠缠着他。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看了眼电话号码,选择无视。
起床的时候,眼睛无意中扫过桌案上摆放的照片。
上面,苏安推着萧然漫步在白鸽翩飞的广场,萧然含蓄微笑,苏安笑容浅淡,美丽依旧……
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器,睡衣都没有脱,直接站在下面,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身体暖了起来,但是心却越来越冷了。
没关系的,萧何!你是k国总统,你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人生,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你。
只是,如果真的没人伤得了他,那他现在的心痛又是因为谁呢?
木槿在搞什么鬼?
法国,巴黎。
苏安从噩梦中惊醒,气息紊乱,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好的记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唯一没有改变的却是她做噩梦的频率。
有些东西在她的记忆里生了根,发了芽,甚至开出了罪恶的花朵,拜故人所赐,在这世上,她最不相信的就是人心。
想要再次入睡是不可能了,今天是木槿的服装新品发布会,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短短大半个月的时间,赶制样品,布置会场,模特彩排,看似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她偏偏能在紧凑的时间内,把事情安排的游刃有余。
关于苏安登t台的事情,木尘一开始极力反对,苏安干脆开玩笑道:“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媒体含沙射影,我不希望别人对你评头论足。”
苏安抬起头,迎上一双复杂的眸子,笑道:“可是怎么办?你妹妹钦点我为压轴主角,衣服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倘若换人的话,你让她临时找谁去?”
木尘听了苏安的话,眼睛半眯,大吼一声:“木槿。”
关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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