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手腕,徐药儿都不忍多看,上面究竟累加到第几条疤痕了?她缝合的时候觉得眼眶酸涩,喉咙堵的难受。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和黑色十二月,一夕间完全击垮了苏安。萧然……他怎么忍心这么狠心对待苏安呢彖?
苏安哭的时候很沉默,眼泪无声无息滑落,泪水浸湿她的唇,显得越发苍白绝艳。
她从不知道她这么能哭,眼泪汹涌滑落,让她难以招架,只能听之任之。
她一直觉得她把自己的心看得很好,那里有着坚守的温暖存在,即使她身处黑暗之中,至少在k国还有那么一个人肯对她微笑,但是笑容变成了毛骨悚然,轰的一声巨响,她甚至能够听到心房瞬间倒塌的声音,她坚守的温暖一夕间被摧毁的什么都不剩邳。
她恨,恨得那个人是谁?萧然还是她自己?
曾经她以为自己百炼成钢,无坚可催,却原来不是。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亦或是一个眼神足以击垮她长久以来的伪装。
“萧何……”她轻轻唤他的名字,声息哀戚。
他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心就开始疼了。
“我在这里。”他低头和她额头相抵,冷静的话语里透着温柔。
“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杀了萧然,我是真的想让他死,我恨不得杀死他。”她声音发颤,混乱的神智让她的话语有些表达不清。
“傻丫头,没有杀死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告诉给别人知道,更不要轻易说死这个字,要不然那人真死了,别人都赖到你头上,那你该怎么办呢?”
萧何语声温柔,但眼神里却闪现出冷幽的光芒。
他知道苏安会受打击,只是没想到她受到的打击会这么大,她一向跟萧然关系很好,如今忽然得知萧然那么对待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其实受打击的那个人岂止是她,那天李文军说出萧然的名字时,他愤怒,他觉得被欺骗,被背叛,但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深,想不到藏得最深的那人却是萧然。
他的弟弟啊!果真是他的好弟弟!
李文军的资料一直放在他的书房里,那天苏秦来找他,苏安留在书房里,用晚餐的时候他明显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她表现的很好。
当夜,他回到书房,查看了录像带,果然……
苏安知道李文军的事情,他觉得有利有弊,多看清楚一些人,对她总归有好处,但如果这些人是她在乎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知道她会去找李文军,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快,而且当她得知那人是萧然时,情绪会那么激动和失控,她竟然不惜伤害自己。
他的傻丫头啊!她可知道她这么做,表面伤的是她,痛得那个人却是他。
他无声叹息,回到城堡,他抱着她下车,径直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文茜看到苏安手腕上缠绕的纱布,心一惊,见萧何脸色不太好,也就没有说什么,在前面带路,然后打开门,萧何抱苏安进去的时候,对文茜说:“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再叫你。”
“好。”文茜虽然担心,但还是体贴关门离开了。
萧何把苏安放在床上,微微直腰帮她拉薄毯的时候,她却抓住他手臂,他适时的弯下腰,然后她便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我不走,听话……”纵使是萧何给予的温柔保证,也不能让苏安松手,他干脆上床躺在她身边,将她圈在怀里。
“别离开我。”她脆弱的埋在他胸前。
“不离开。”他抚摸着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发丝。
苏安说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萧何听见:“萧何,连萧然都可以带着面具生活,这世上还有谁是真的?”
“我想给你很多很多幸福,这是真的。”他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声音沉静而悦耳:“我们的孩子在你身体里孕育,这也是真的。”
她落寞一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我一直觉得萧然是一个很温情的男人,少时他每次都会适时的给我一个笑容,他的无心之举却让我铭记多年,我恨你母亲,却始终都不忍心去憎恨他,但他怎么能这么待我?”
悲伤排山倒海袭来,苏安眼底有了几分湿意:“萧何,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复杂,一个人怎么可以伪装的这么好,他可以笑着跟我做朋友,也可以私底下肆无忌惮的伤害我,然后再相见,他就跟没事人一样,还能惊喜的跟我打招呼,他说‘苏安,真高兴还能看到你’我在想,如果我当时疯了,如果我在疯人院死了,如果那夜我没有逃出疯人院,萧然这句话又该说给谁听呢?”
苏安愤恨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胸口,湿湿的衣料紧紧的贴着他,那里和跳动的心脏只有“一墙之隔”,却震得他全身都在痛,他抚摸着她的长发,用下巴温柔的蹭着她的头顶。
“萧何,疯人院幕后主使人是萧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愤恨,我痛苦,我迷茫。他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的话,方法有很多,可为什么偏偏要下这么重的手?难道多年相处,就没有一刻是真的吗?”
萧何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沉默几秒,声音艰涩:“,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苦笑道:“那时候我希望你母亲死,但她毕竟是你母亲,难道你能为了我弑母吗?我现在希望萧然死,但他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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