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日在应采媚跟前笑吟吟的摸样,面上带着暴怒,恨恨地瞪着床榻上的两人:“你们在做什么?”
连霄瞟了眼被踹倒在地还挣扎着想要起来的白梅,双眸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自然是午睡了,倒是太师叔大惊小怪,在**门我们时常如此。”
言下之意,他们两个十余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皇帝有什么好惊讶的?
闻言,霍景睿更是不悦,恨不得立刻把应采媚从连霄的怀里拽回来。
可是见她眼底带着青影,满脸疲倦,显然多日没有好好歇息了,他又不忍心叫醒应采媚。
如此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可见应采媚有多累。
皇帝恨得咬牙,连霄衣衫大开,浑不在意地抱着应采媚,似是完全忘记了,如今的应采媚并非**门里的弟子,而是皇宫中的应妃!
“媚儿已经是朕的人了,难道师侄想要抢?”霍景睿冷静下来,双臂抱胸,嘲讽地挑了挑眉角。
**门从来不讲什么大规矩,就是以实力和长辈为上。皇帝能当这个太师叔,也是因为有相当的功力和地位辅佐。
除了深厚的内功,自然是手中有着千军万马,转眼就能踏平**门!
如今得了应采媚的元阴,内功更是一日千里,不是削去两层功力的连霄能比得上的。
连霄眼神渐暗,不过一瞬又恢复如初:“太师叔言重了,**门里我们师徒平日便是如此相处而已。媚儿不仅心累,身子也越发不好,太师叔这般不懂疼惜,师侄又怎能放心将她交给你?”
霍景睿冷冷一笑,眼神落在应采媚身上却闪过一丝柔和:“师侄莫不是忘了你太师祖的遗言,忘了你我早已应承了什么?”
连霄瞳孔一缩,眸里尽是阴沉。要不是这男人使出阴谋诡计,应采媚怎会被骗走了元阴?
“太师叔,媚儿未必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皇帝不怒反笑,视线在床榻上的两人身上一扫:“不劳师侄担心了,这是朕和媚儿之间的事。”
他们两个的事,连霄这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不管应采媚最后的意愿如何,连霄已经输了。
手下败将再嚷嚷,不过是逞口头之勇,又有何用?
霍景睿思及此,心底不免有些得意。应采媚最终为了救他,主动献出了元阴。
元阴这东西,却是强迫不来,要不然在过程中他早就被应采媚吸干,丢掉了小命。
皇帝是在赌,赌他在应采媚心里的位置。如今看来,他不但赢走了元阴,甚至也得到了应采媚的心。
只需要假以时日,平复应采媚的恼怒,霍景睿有信心她终究不会逃离自己的掌心。
他看向连霄,似是带着怜悯和胜利者的姿态,悠然一笑:“媚儿是朕的,也只会是朕的,师侄是时候该放手了。”
“你——”饶是再冷静,连霄也被霍景睿寥寥几句话挑起了怒意。
“太师叔,一切也该由媚儿来决定。”
皇帝笑了,眼底也满是笑意,仿佛早就知道连霄会这般说:“师侄放心,该要的,朕一点都没落下。不管是人,还是她的心……”
连霄眸底的冷意几乎要刺穿霍景睿,只是后者毫不在意他的眼神,身影一闪,轻易从他怀里夺去了沉睡的应采媚。
大吃一惊,连霄连忙下榻要抢,两人转眼间交手了数十招,皇帝一手抱着应采媚,单手应对连霄也绰绰有余。
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连霄收手退后,他不再是那些莽撞的少年了,深知如今的自己即便没受内伤也不会是皇帝的对手。
皇帝有了应采媚的元阴,如虎添翼,事半功倍,已经不是他能轻易应付得了的。
见连霄识趣地停手,皇帝也没得寸进尺。应采媚的心里还是对连霄有感情的,不管是师徒的亲昵,还是带着一丝感恩,霍景睿都不愿意在她心底留下不好的痕迹。
反正连霄已经输得彻底,再也不能翻身,他也没必要狠下手,反倒让应采媚不喜。
若说皇帝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该斩草除根的时候从不犹豫。
不过在面对感情时,霍景睿也很明白。应采媚与连霄生活十余年,这彼此之间的情谊不是一朝一夕能轻易斩断殆尽的,又何必下重手反而将应采媚推得更远?
抱着怀里的柔软馨香,霍景睿甚是满足。只觉原本在皇宫里浑浑噩噩,空了一块的心再次被填满。
刚刚在怡春殿门外,一下就察觉到内室没有人,细问之下青梅守在门外从未离开。那么,只有应采媚又独自悄然走了。严密守卫下,她不可能离开皇宫,她的去处也就只有一个!
那便是桃源殿,连霄所在的地方!
皇帝急急赶来,瞅见应采媚衣衫不整地倒在连霄赤/裸的胸口,真是恨不得抽出剑把碍眼的连霄斩杀。
不过幸好理智尚在,生生压下杀意,这才没酿造惨剧。
但是这笔账,他也得跟应采媚好好算账!
至于连霄,霍景睿丝毫没再放在心上。
以前或许还会将连霄作为对手,处心积虑想把他赶离,如今皇帝却不太在乎了。应采媚已经是他的了,区区连霄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皇帝也不喜连霄在眼前晃悠,勾得应采媚心思恍惚,更厌恶连霄碰触他的女人!
皇帝小心翼翼地抱着应采媚,足尖一点,轻松从屋檐上掠去。
应妃离开怡春殿没有人看见,如今从桃源殿里出来,总不免惹来些流言蜚语,不若悄悄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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