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火。”
“不喝!”
方戒北也不勉强,把给她那杯放到了桌上,微微往后一仰就靠到了沙发上,低头吹茶叶沫儿:“感情的事情,旁人管不着,只能自己做决定。不然,以后她会怪你的。”
“照你这么说,我就不管了?先是和展航,然后是赵熙,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能放心吗?不行,我得去找她。”方辞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方戒北把她捞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沙发里:“你去干什么?”
“我去救她啊!”
方戒北往唇间送了根烟,斜靠在沙发里点燃了,吸了两口才拿下来,看她。
斜视的眼神,有点玩味,有点像看小学生犯蠢。
方辞不服:“你什么意思嘛?”
方戒北弯腰,把烟头点在茶几上的烟缸边,抖了两抖。方辞可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了,过去摇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
方戒北抬手揉她的脸,顺势捞了她的腰,让她坐自己大腿上。
方辞泄愤似的跺了跺脚,往上蹦了蹦。
“别乱动。”方戒北单手揽住她,“要硬了。”
方辞闻言嬉笑起来,低头,用侦查般的目光看着他,满满的求知欲:“真的,要硬了?硬了没?我摸摸。”说着就要把手往下伸。
方戒北适时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就不能消停点?”
“你又不让我去找樊真。”
“我不是说过了?这是人家的感情问题,你别插手。”
方戒北从小就是个自立的人,任何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不是事情,因为他内心强大,总能自我调节,并用最快的方法解决事情。
所以,除了别人开口求助,他都不会轻易插手。因为有时候,别人不一定需要你的帮助,好心反而办坏事。也许,他们宁可自己舔舐伤口也不想在熟人面前暴露自己狼狈困苦的一面,那远比他们所遭受的苦难还要让他们难受。
方辞是关心心切了,想了会儿,也平静了下来,不打算去叨扰了。
可她还是不放心赵熙:“那个衣冠qín_shòu,会不会把樊真给吃干抹净啊?”
“赵熙又不是饥不择食的色中饿鬼。”方戒北觉得好笑,拍拍她肩,让她放宽心。他这帮发小,顶多就是贫,爱插科打诨开涮人,心眼儿都是不坏的。
赵熙都三十几的人了,比他还年长几岁,堂堂一个副研究员,为人师表的高知识分子,难道还会乘人之危?说句不好听的,他觉得樊真根本没那个魅力。
赵熙会啃这种嫩草?
还是个脾气那么臭的丫头。要下手,也不会等到现在。他那人有原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会去沾,就算来往,也都是有阅历、知根知底、都放得开的女人。
大家心里明白,都成熟,分的时候也不用顾虑。
方辞还要缠着他闹,有个同楼的同事过来敲他的门。
方戒北掐了烟过去开门。打了招呼,这人就开门见山:“老骆找,秦主任和沈委员也来了,要对你们这段时间的工作做一个汇总,顺便考察考察一下你们的专业能力。”
方戒北应了,让他先走,说自己换了衣服就过去。
同事点头:“你快点,大家伙都过去了,别迟到。”这话也就是例行提醒,方戒北在这种事情上还没迟到过。
“你要去做事了?”方辞仰起脑袋看他。
方戒北一边利落换衣服,一边点头:“你自己乖一点儿,别乱跑。”
到了营地,人基本都到齐了,方戒北也不算晚,往人堆里一扎就不明显了。骆云廷眼尖,从后面摸过来,迅速拍了他肩一下:“这么晚才过来,跟家里那位腻歪吧?”
方戒北把他的手抖开,脸上的表情正经得很:“别瞎说八道。”
“装吧你。”
眼角的余光瞥到沈从笙和另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从办公区过来,料想就是办公厅那位秦主任了,骆云廷忙站直了,一脸严肃地收起了所有表情。
可还是被骆玉甫瞧见了,板着脸就骂:“你个兔崽子就是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哪?”
骆云廷正儿八经敬了个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报告首长,给您看。”
底下一片哄笑声。
沈从笙和秦主任都没忍住。老骆这个儿子,可真是——
骆玉甫脸面挂不住,气得和锅底一样黑了,要不是碍着秦主任和沈从笙在,早一脚踹过去了。
后来问了些问题,又慰问了一番,沈从笙感慨,当年他参军的时候,一个礼拜只有礼拜天才有青菜肉丝吃,平日顿顿都是水煮青菜面糊糊。有一次受不了,他和上铺一战友凑了钱买了三个罐头,就躲射击场外的白杨底下吃,结果还没吃完一个就被班长给抓了,硬逼着写了几千字检讨,还关了禁闭,说他们腐败。
末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现在这条件啊,已经很不错了,要懂得惜福,要吃苦耐劳。我知道你们都是文化人,正儿八经的高校里出来的,有不少还是公子哥儿,场面话我也不说了,有什么需要的,有意见,都可以跟你们连长和教导员提,别憋心里。放心,只要不是无理取闹,不关你们禁闭。”
大家伙都笑了。
这部门,还真的就和以前的御前侍卫一样,能进来的,哪个普通了?失误一次,就得卷铺盖滚蛋。
任务里,那是一次都不能失误的。
结束后,骆玉甫把骆云廷和方戒北留下,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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