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十七郎被噎得差一点上不来气,“你知道我没有,我没有与她私通,更谈不上始乱终弃!”
“可是,难道你能对每一个人去解释吗?”
在有些时候王妃是那样善解人意,细语温言,可是另一些时候,就像现在,她说的话比刀子伤人还要狠,司马十七郎根本无法反驳。
沉默了一会儿,卢八娘幽幽地说:“王爷,我能为你做的只是如此了,你还是都听我的安排吧。”
假使几天前达成了现在的结果,司马十七郎一定会很开心,可是现在他却心塞极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想纳个小妾享受一下男人的幸福,却又变成了这样。
当初让他的心为之砰然一动的小董氏,已经被揭开了她的真面目,品行有亏、精于算计,现在他根本理也不想理。
“我已经四十岁了,收复故国的愿望已经完成,淮北如今一片繁荣。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弄个选秀什么的劳民伤财,只是纳个妾也不为过吧?”司马十七郎问:“王妃,我错吗?”
“不,你没错,”卢八娘平静地答道:“当然我也没错,错的是机缘。”
司马十七郎并没有完全听懂,“为什么错的是机缘?”但卢八娘已经上前抱住了他,“我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有多么不想离开你。”
“我也一样喜欢你,而且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司马十七郎很少看到卢八娘这样的一面,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你别在意她们,我的心都在你身上,而且你要是真心不愿意,就再几年……”
再等几年纳妾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卢八娘已经猛然解开了他的衣襟,用手点着他的胸前笑道:“是吗?让我看一看。这就是你的心吗?”说着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过。
司马十七郎立刻情迷意乱了,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这一夜是司马十七郎过得最**缠绵的一夜,他听到了从没有听到过的情话,原来王妃才是真正最爱慕自己的人,她的爱慕是那样的深沉,只在今夜流露出来。
第二天司马十七郎起晚了,他急忙地穿好衣服向门外走去,卢八娘在后面叮嘱他,“今天你听我的安排,记住了吗?”
“记住了。”司马十七郎回头向王妃一笑,柔情蜜意地答道:“我听你的。”
今天的事情特别的多,也不知怎么了,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事好象约好了似的都一同找上门来,司马十工郎一直在正泰殿里没空出来,他更衣时叫过平安,“你去看看王妃在做什么。”
平安奇怪地看着王爷,明明没什么事“要做什么呢?要是桃花挡在前面问,我该怎么说呢?”
“没什么,我就是想王妃了。”
刚分开没几个时辰就想了?又不是新婚,平安觉得有点不可理解,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总要找个借口才好。”
“借口你随便找好了,”司马十七郎看着他道:“唉,你不懂,只管去吧。”
过了一会儿,平安回来了,“王妃出府去送二郎君还没有回来。”
司马十七郎拍了拍自己的头,“今早捷儿还过来行礼,我怎么就忘了。”
一直到了很晚,司马十七郎还有此许小事没处理完,他决定先放下明天再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时一个管事上来禀告:“王爷,轿子已经出发去董家了,再过一会儿就能回来,王妃吩咐我对王爷说一声,请王爷今晚就住在偏院吧,雍和殿已经下匙了。”
昨天王妃当众了允了小董氏进门后又吩咐收拾出一个小院,因为连个匾也没挂,管事只得称之为偏院。
“咦,已经这么晚了?”司马十七郎抬起头向外看去,夏日的夜晚即将到来,与冬日彻底的黑暗不同,而是像在整个天地间笼了一块黑纱,隐约而朦胧。
可司马十七郎不想去偏院,他想去看王妃,昨天沸腾起的热血今天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他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对王妃说,也想听她在自己耳边呢喃那些情话。还有王妃刚送走捷儿,心里一定难过着呢,自己正该去安慰一下。
可是,就在他正要向雍和殿走去时,管事的又上前一步说:“王妃说,请王爷听她的安排。”
是了,自己一早还答应王妃了呢,司马十七郎犹豫了一下,又重新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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