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思索,决定还是要下猛药,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
况且这厮是敌非友,只要让阙漓明确地感受到治疗效果相信她的身份就好,至于后遗症什么的,那是陆慈梦寐以求的。
首先想到的还是针灸,穴取悬颅、颌厌、太冲、太溪、率谷,针用泻法,快进慢出,留针两刻钟即可。
陆慈取下随身携带的小包,小心地取出里面的针袋,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铺展在一方小几上,又取出那泛着莹亮光泽的毫针在油灯上晃了一晃,稍微冷却一下就要在阙漓身上下针。
结果这厮一步窜出去,警惕地看着陆慈手里明晃晃的毫针:“你要作甚!”
众土匪见方才见陆慈一些列匪夷所思的动作,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此时听得阙漓一声大吼,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直起身来,作势欲扑。
陆慈急得直叹气,她现在才明白,原来怕打针这个毛病是可以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时代的!
“诶我说你,还治不治了,快点儿的,别耽误我事儿啊!”
但凡跟自己专业搭上边的事,陆慈都显得底气十足,眼见着阙漓不肯配合,她不耐烦地拍着地上的小几,毫不客气地催促着。
“你不说要试试吗,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能能害你不成?”
阙漓怎么看怎么不信陆慈能凭手上那根针就治好病,不过转念一想,场中尽是自己的人,陆慈应该不至于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刺杀他,当下犹犹豫豫地挪过来,还一边不忘出声警告陆慈。
“谅你也没那胆量!不过某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胆敢耍什么花招……”
还没等他说完,陆慈上来按着他一针就扎了下去……
这一次足足忙了小半个时辰,陆慈收了针过后,怕阙漓觉得效果不明显,就又数着穴位给他推拿了一遍,来来回回揉捏了十几次,直到感觉手腕都酸软了才停下来。
这时她要的药材也被土匪们纷纷搬到大厅里来,足足堆了一座小山,跟陆慈在夏大王的库房里找到的草药有的一拼!
“成了,现在感觉有没有舒服一点呢?”
阙漓扭着脑袋,不发一言,面色有些古怪,看着陆慈的眼神直似看着一个怪物。
何止是好一点,现在阙漓感觉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下来了,久违的轻松让他几乎有些飘飘然起来。
陆慈倒也不管阙漓搭不搭话,毕竟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她一边甩着手腕,一边向那堆药草走去,毕竟要想治好这毛病,中药还是少不了的。
“我看看,有天麻、钩藤、夏枯草……”陆慈一边拣选着有用的药材,一边习惯性地念叨着。
阙漓的头痛很是严重,所以陆慈足足将每份药的剂量各加了一半,末了挑出来一小堆。
“行了,这些拿去熬出药来,煎到一个时辰就可以了。”陆慈拍拍手说道:“哦,对了,记得去打河里新鲜的水。”
直等陆慈说完,阙漓见土匪们呆呆地站着未动,一拍桌子道:“还不快去!神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未等阙漓说完,便已有土匪忙忙地退出去做了。
陆慈欢快地嘱咐了一句:“用河里现打上来的水哈,屋里的放久了不新鲜!”
这番闹剧过后,阙漓对陆慈的医术简直深信不疑,整个人的态度也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而作为神医高徒的驷君也早已被抬下去妥善的安置起来。
陆慈顺便打听了关于班勖的事,毕竟这个大胡子剑客在那晚山匪夜袭过后,便再没见到,刚开始她以为也是被这伙人逮住了,后来问过才知道并没有抓住他,想来是逃脱了。
陆慈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毕竟以班勖的能力,独自求生是不成问题的,这样看来总算是没有连累他。
阙漓在毕恭毕敬地请陆慈坐到他的右手尊位过后,这才摆开了宴席。
陆慈坦然地坐在席位上,在露了一手过后,她已经毫不怀疑就算是现在给阙漓一杯毒药,阙漓也可以干脆地喝下去。
只可惜,陆慈手上没有毒药。
不过嘛,泻药倒是有的。
要把阙漓和这伙山匪撂趴下,只要让他们接触水源就可以。
阙漓手下少说也有百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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