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被搬到了她的房间里。
毕竟陆慈算是唯一的医者,这东西只有放在最合适的人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陆慈没闲心去查看那堆药材,反而径直进了左边的屋子里,那小屋的床上赫然睡着个人。
正是驷君。
依照陆慈的要求,那些人将他安置在了自己身边,此时他正静静地趴伏在床上昏睡着,透着些安详。
“神医可还满意?”
两名仆妇抬进来一大桶热水又端来了几样吃食过后,恭敬地问了一句。
陆慈摆摆手叫她们出去了,看着趴在床上熟睡的驷君,没有打算叫醒他,她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走上前去检查他的伤势。
陆慈强自镇定地小心除下了驷君的上衣,割开缠裹伤口的布条,那个横贯了整个背部的巨大伤口赫然呈现在眼前,她整个人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在看清楚那伤口除了有些的发炎外愈合的态势还算不错以后,陆慈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也因为突然的放松而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栗起来。
她伸出手去试探驷君的体温,发现他正在发烧,整个人还在冒着汗,那巨大狰狞的伤口布满了血痂,有些地方呈现出粉红的色泽,还带着些许高温,这恰是炎症引起的。
不过万幸的是并没有化脓坏死和腐烂的现象,虽然伤口发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但是与前两者比起来那可好太多了。
眼下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拆线,但凡缝合的外伤都要尽早拆线,因为线体在肌理下滞留太久影响伤口愈合不说,还很容易造成伤口发炎。
本来这事早该做了,但是因为那晚意外的遭遇了山匪突袭,二人失散了,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此时只有尽快拆除伤口上的发丝,才可以进行下一步治疗。
那样长的伤口,拆线要相对麻烦一些,需要割断外面的发丝,再一点点扯出来。
紧接着陆慈就发现了一个很无奈的问题,这个原生态的时代并没有剪刀。
陆慈搜遍整个房间,只发现了一把长剑,那还是驷君时常佩戴的那一把,本来被山匪们搜去了,现下他们又十分乖觉地还了回来。
这剑利倒是够利,可是它根本无法驾驭拆线这样的精细活。
陆慈原地转了几个来回,脑袋里灵光一闪,打开腰间的小包,从里面取出针袋,小心地延展开,当先出现的还是一排排整齐固定的莹亮毫针,其后就是三棱针,然后还有各式各样的针具,有针体如圆筒针尖卵圆的圆利针,有长达七寸(二十厘米左右)的长针,还有梅花针、锋勾针等等,样式齐全足有九种,没有一种都各有用处。
这都是从陆老爷子那里传承下来的,但是陆慈单单学会用三棱针和毫针。
陆慈的视线从这些针具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锋勾针上,这种针有双头和单头之分,陆慈只取单头那一种,长约一分米,针体呈锥状延展,针尖带勾刺,主要用来活络化瘀,可以勾割皮下组织。
陆慈之所以选它,就是看中了针头那一点带刃尖刺,想必可以割开缝合伤口的发丝。
为此陆慈还特地用自己的头发丝试了一下,发现果然有用,大为欣喜,看来“剪刀”的问题是解决了。
接着陆慈又舀了一点热水,用干净的布巾蘸湿了给驷君擦拭伤口。
这水里虽然保不准也有枚颇他们下进去的药,但是只要不喝下去还是不妨事的。
那条疤痕外面布满了血痂和污物,如果不擦拭干净的话,一会儿拆线会很容易感染伤口。
陆慈捏着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上面地污渍,尽量避免让创口沾到水,同时还要提防动作太大弄疼了他。
正全神贯注间,冷不丁手腕被捏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掉,一瞬间的变故另陆慈惊得差点叫起来。
神经紧绷了一天的陆慈,对杀气这样的东西极其敏感,她下意识地以为是阙漓看出了她的阴谋所以要来杀她了,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护着脑袋。(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诶诶!大王你听我解释!”
“阿慈?”
慌乱间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失却了往日的温润清朗,带上了几分疲惫的沙砾感,却是久违的熟悉。
紧接着就感觉手上的力道松了许多,但仍是没有完全放开,陆慈下意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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