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
阙漓闻言一震,他确实有头痛症,疼起来简直睡不着觉,尤其是这几日疼得更是厉害,心绪颇为烦躁,严重的时候连东西都看不清楚。
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阙漓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慈,他不明白陆慈如何得知的,一瞬间甚至想到了这山寨中是否有奸细。
“你如何得知?”阙漓微微坐正了一些,双手撑着膝头身体微微前倾着,俨然一副将欲扑人的恶虎之相。
陆慈看着阙漓变幻不定的神色,心知自己是说对了,更是镇静一分,淡淡道:“陆某既然敢顶着神医的名号,便自然有那神医的本事,难道不是吗?”
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让阙漓犹疑了一下,整个人气势稍敛。
他重新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陆慈,沉声道:“那不知道神医可有治它的本事?”
陆慈洒然笑道:“大王试一试又有何妨?”
……
阙漓的头痛之症倒不是陆慈胡乱猜的。
陆慈从见到阙漓起一直到现在,发现他总有个捏眉心和揉太阳穴的习惯,这样的动作应是长时间的头疼所致,而且阙漓此人喜怒无常,目红面赤,是典型的肝阳头痛之症。
所谓肝阳头痛,乃是情志郁怒,气郁化火,肝阳偏亢,风阳旋扰而头痛。
其特点为头痛头胀,或时轻时重,或偏头痛,常常伴有头晕耳鸣,目眩而涩,性急易怒,颈项僵紧,面红咽苦等症状。
治法倒也简单,不过是讲究清热平肝,潜阳止痛,通经活络的原则。
在一番检查过后,陆慈没想到阙漓的头痛症竟然十分严重。
仔细一思索,决定还是要下猛药,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上。
况且这厮是敌非友,只要让阙漓明确地感受到治疗效果相信她的身份就好,至于后遗症什么的,那是陆慈梦寐以求的。
首先想到的还是针灸,穴取悬颅、颌厌、太冲、太溪、率谷,针用泻法,快进慢出,留针两刻钟即可。
陆慈取下随身携带的小包,小心地取出里面的针袋,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铺展在一方小几上,又取出那泛着莹亮光泽的毫针在油灯上晃了一晃,稍微冷却一下就要在阙漓身上下针。
结果这厮一步窜出去,警惕地看着陆慈手里明晃晃的毫针:“你要作甚!”
众土匪见方才见陆慈一些列匪夷所思的动作,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此时听得阙漓一声大吼,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直起身来,作势欲扑。
陆慈急得直叹气,她现在才明白,原来怕打针这个毛病是可以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不分时代的!
“诶我说你,还治不治了,快点儿的,别耽误我事儿啊!”
但凡跟自己专业搭上边的事,陆慈都显得底气十足,眼见着阙漓不肯配合,她不耐烦地拍着地上的小几,毫不客气地催促着。
“你不说要试试吗,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还能能害你不成?”
阙漓怎么看怎么不信陆慈能凭手上那根针就治好病,不过转念一想,场中尽是自己的人,陆慈应该不至于会蠢到在这个时候刺杀他,当下犹犹豫豫地挪过来,还一边不忘出声警告陆慈。
“谅你也没那胆量!不过某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胆敢耍什么花招……”
还没等他说完,陆慈上来按着他一针就扎了下去……
这一次足足忙了小半个时辰,陆慈收了针过后,怕阙漓觉得效果不明显,就又数着穴位给他推拿了一遍,来来回回揉捏了十几次,直到感觉手腕都酸软了才停下来。
这时她要的药材也被土匪们纷纷搬到大厅里来,足足堆了一座小山,跟陆慈在夏大王的库房里找到的草药有的一拼!
“成了,现在感觉有没有舒服一点呢?”
阙漓扭着脑袋,不发一言,面色有些古怪,看着陆慈的眼神直似看着一个怪物。
何止是好一点,现在阙漓感觉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下来了,久违的轻松让他几乎有些飘飘然起来。
陆慈倒也不管阙漓搭不搭话,毕竟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她一边甩着手腕,一边向那堆药草走去,毕竟要想治好这毛病,中药还是少不了的。
“我看看,有天麻、钩藤、夏枯草……”陆慈一边拣选着有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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