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裳轩收剑入鞘,摇摇头道:“没有。不过看你和愿离好像有点冷,就过来看看。”
莫念昔笑道:“确实很冷。老远儿就能看见愿离脸上的表情了。”
“一副吃了臭袜子的表情。”白子苑心道。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伸了伸腿,道:“说起来,你们每天都只是在山上练剑吗?”
“当然!”莫念昔说着,也走到白子苑的旁边坐下:“除非你想被师父责罚。”
“下山也要罚?”
楚裳轩点点头,坐在白子苑的另一边,解释道:“偷懒不练习,偷偷下山,对同门不友好,对师父不敬。这些都是要责罚的。”当然,还不止这些。
等等等!白子苑其他的没注意听,独独记住了那句‘对同门不友好’。这么说,舒愿离岂不是要被罚死!
莫念昔看着白子苑的表情,默默提醒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愿离监督你练习那是师父允许的。”
“……好好好!”白子苑翻了个白眼,认栽的点点头。心道:“师父不罚他,我也有办法。”
“对了!”白子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明天谁教我?”
楚裳轩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道:“还是愿离。”
白子苑只感觉眼前一片晕眩。还,还是他!安若衣该不会是之前欠过舒愿离什么吧?不然为什么总是和他脱不开关系。
“认命吧。”莫念昔拍了拍他的肩,又继续道:“实在不行,你去找师父?”
找师父?对啊!
“师父在哪儿?”白子苑问道。
楚裳轩和莫念昔对看一眼,默契的指向同一个方向,开口道:“可能在那儿吧。”
后山?白子苑站起身,道:“我先去了。”说着,也不顾还有点发软的腿,立刻向门外跑去。白衣与发带在夕阳下轻扬着。
楚裳轩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师父!”白子苑站在一块石头上,刚好看到立在不远处的易轻尘。微风轻起,扬起了他的墨丝与白衣,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师父!”白子苑立刻跑了过去,站在他面前,问道:“师父,你在这里干什么?”
易轻尘偏过头,原本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逐渐变的温和起来。他道:“你不在武院里扎马步,来这里做什么?”
“师父。”白子苑又向前走几步,弯了弯嘴角,道:“明天,可不可以不让舒愿离教我了?其实扎马步,我自己也可以的!”
易轻尘终于转过身,道:“愿离很认真。我觉得如果他教你的话,你会进步的很快。你才刚来这里,什么东西都比较差。”
“我……”虽然说的不错。可是他来这里,说白了就是混吃等死。运气好了,说不定还可以再回现代。认认真真的练功,他暂时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好了。”易轻尘收回目光,又转过身背对着白子苑,道:“虽然我没有看着你们,也知道你和愿离相处的怎么样。我让愿离第一个教你,就是为了你们可以改善一下关系。”
“哦——”白子苑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拱手作了一揖,道:“师父说的是,那徒弟先走了。”说完,垂着头转身离开。
良久,易轻尘才转过身,看着白子苑刚才离开的方向。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晚上,累了一天的白子苑没有再撑到五更,终于在子时(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然而第二天,也依旧没有改变他起晚的习惯。
楚裳轩走到门前,看着紧闭的门窗,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敲了敲门,喊道:“子苑,起来了。”
“……”
“白子苑!”楚裳轩又喊了一声。
“……嗯?”里面又沉默了几秒,才道:“来了。”
听着屋子里细碎的脚步声,楚裳轩知道白子苑已经醒了,又道:“我先过去了。”
“好。”
白子苑再回到练武场的时候,舒愿离已经提着两只看起来像是装酒用的小酒坛,站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了。
白子苑只看一眼,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天!舒愿离这是准备和自己喝酒?”
看到白子苑过来,舒愿离只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道:“今天继续练习。”
“哎?不喝酒吗?”白子苑看着他手中的小酒坛,不经大脑的来了一句。
“喝什么酒?!”舒愿离有点生气的感觉,又道:“捧着酒坛,练习。”
“什么?!”白子苑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昨天就只是这么练习,就累的和狗一样。今天竟然还带着一个,还是这么大的一个酒坛。那他还有命吃到中午的午饭么?
“哎!昨天才练习,今天就开始捧酒坛。明天您老儿,是不是准备让我顶块石头啊?”
舒愿离也丝毫没把白子苑的嘲讽放在心上,只道:“坚持不下来,下山便可。”
“你!”好吧,等你什么时候不教我了,我再好好的和你算账!白子苑点点头,接过舒愿离手中的小酒坛,腿一弯,乖乖的扎起马步。
舒愿离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诗书,站在旁边认真的翻阅着,时不时的再纠正一下白子苑的姿势。
白子苑眯着眼睛开始养神,只觉得神没养好,倒是累的快要死了。他又睁开眼,看着舒愿离道:“舒愿离,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聊天的话,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我也不会觉得累了。好不好?”
“不好。”舒愿离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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