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兴地呼喊:“太好了,这道题我做对了!”
或者有人哀呼:“好惨,我算错了,哎呀,就差一点对就对了!”
还有人嚷嚷:“对又如何,错又怎么样,有江令宛在,我们注定是拿不到刻名芙蓉花的!”
“唉,谁让江令宛这么厉害的呢,人比人,比死人呀!”
程静昕莞尔:“好个厉害的江令宛,成绩还没出来呢,她们已经认定你是第一名了。”
“唉,没办法。”江令宛故作苦恼,“我就是这么厉害,大家的眼睛如此雪亮,我这颗闪闪发光的金子想低调都很难啊。”
“噗!”程静昕忍不住笑出来,“还有大名鼎鼎的顾金亭顾大才子每日护花相送,你的确非常惹眼。”
看着在女学门口等候的顾金亭,程静昕如往日一样打趣。
许是被打趣多了,江令宛竟也不似从前那般羞涩,反而笑着说:“如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还有娇花一样的美貌,我这样的小仙女,的确得有人护送。”
程静昕再次大笑:“顾表哥,宛姐儿这样大言不惭,你都不管管的吗?”
顾金亭含笑望着江令宛,语气温柔纵容:“宛表妹没说错啊,她的确是美得发光的小仙女啊。”
江令宛展颜一笑,无不得意道:“你看,我没说错吧?”
这样秀恩爱,这样一唱一和,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程静昕仿佛受到了一万箭的暴击,捂住胸口哀呼:“你们狼狈为奸,欺负我一个,不公平。”
狼狈为奸……
江令宛知道好友是开玩笑,不觉得有什么,可顾金亭突然脸上热辣辣的,不敢去看江令宛的眼睛。
“我请你们去酒楼吃饭,想吃什么尽管点。”顾金亭咳了一下,掩饰般道,“这回总算公平了吧?”
他微微发红的清秀脸庞,故作镇定却难掩慌张的眼神,正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面对心上人时的模样。
“顾表哥是真好人啊!”程静昕夸着顾金亭,眼睛却望着江令宛,笑眯眯道,“将来真不知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能嫁给顾表哥为妻。”
这话一出,顾金亭脸如红布,心跳如雷,眼睛更是不受控制地朝江令宛望去。
宛表妹会如何反应?
是会生气还是会害羞?
是会跑掉,还是会给他回应暗示?
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片刻时间,无数念头在顾金亭脑中闪,一颗心七上八下,说不上来是慌张多一些,还是期待多一些。
“那一天还早着呢。”江令宛面含微笑,好似没有听懂程静昕的揶揄玩笑,“与其考虑别人,还不如想一想等会去了酒楼点什么菜,顾表哥慨慷解囊,咱们可不能虚假客气,要吃好喝好才行。”
说着,她拉住程静昕,上了马车。
顾金亭站在原地,心里的慌乱羞涩立刻被失望所取代,然而不过片刻,他便笑了笑。
宛表妹还小,不会回应他才是正常的。
就算宛表妹真的对他有意,也绝不会在人来人往的女学大门口说出来。
他真是关心则乱,太过心急了,明明决定好要守护她、等她长大的。
顾金亭望向着江令宛的背影,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目视江令宛上了马车,他才抬脚走过去,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来,朝某个方向望去。
那里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窗帘低垂,一动不动,车旁空无一人,刚才那被凌厉视线逼视的灼热不适感也消失了。
应该是错觉吧。
顾金亭想了想不再纠结,笑着朝江令宛走去。
其实那马车里有人,正是来接江令宛的萧湛,早在江令宛一出女学大门,他就看到她了。
他一直看着三人的互动,等江令宛与程静昕上了一辆马车,他的目光便落到顾金亭的身上。
这世上,有两件事是藏不住的:一是咳嗽;二是喜欢一个人。
虽然顾金亭极力掩饰,但他看江令宛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这眼神让萧湛极度不适,竟然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顾金亭有所察觉。
要知道十六岁那年,他出征两广他,德胜凯旋的路上,只身一人潜入匪窝黄花山,越过层层障碍,悄无声息进了土匪的大本营,绑了黄花山的土匪头子。等到正式攻打黄花山,双方对阵,他将五花大绑的土匪头子推到阵前,黄花山的人才发现自己的老大不见了。
当初面对三千土匪,他能四天三夜都没留下一点痕迹,今天却差点与顾金亭打了个照面。
萧湛失笑,摇了摇头,声音低低含着似纵容似愉悦的意味:“把江家三小姐请过来。”
“是。”青峰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应了一声,遵从主子的吩咐。
此时江令宛三人所乘坐的马车已经出发了,听着车轱辘碾压马路的声音,江令宛的心情比刚才又愉悦了几分。
她当然记得萧湛昨天说的话,一出女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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