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隔壁的清心庵去看看江令媛,顺便把这件事告诉江令媛,听听她的意见。才出了寺门,就见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朝她走过来了:“顾太太。”
公子哥跟她家顾金亭差不多年岁,穿了灰蓝色锦锻直裰,头戴白玉簪,腰系白玉带,配了一块方形玉佩垂在衣摆处,锦衣玉带,风姿出众,是个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
顾太太认不得宁轩,却记得昨天他来家中贺过喜,毕竟这样俊秀出众的年轻人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
宁轩自我介绍道:“晚辈姓宁名轩,与顾会元的房师吴大人有旧,昨儿顾会元金榜题名,吴大人就托晚辈说亲,欲把家中嫡女说与顾会元。只是顾会元当场拒绝,还说他的婚事家中的长辈早就有所安排,晚辈便冒昧地问一声,可否有此事?”
顾太太听说顾金亭的房师要把女儿嫁给顾金亭,心里就有些喜欢了,毕竟能得房师看重提携,前程就再也不用愁了。
待听到顾金亭拒绝,她连连摆手:“是在给他相看,但只是相看而已,婚事并未定下来,更没有早有安排这一说。”
宁轩就笑了,十分释然的样子:“如果没有定下来,那就最好了。吴大人毕竟是顾会元的房师,他也是看顾会元年少有成才想把女儿许配给顾会元的,可顾会员竟然一口拒绝,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恐怕是要得罪吴大人的。”
他叹了一口气,真诚地说:“夫人有所不知,若是跟房师关系不睦,便会被认作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这种人会一直受打压排斥。顾会元这样贸然拒绝,于他前途不利,所以晚辈今日才过来相问。”
“没有的事,我们家阿亭尊师重教,谦逊守礼,对先生、房师只有尊敬,绝无半分不敬。”顾太太急了,连忙解释,“他的婚事并未定下来,只是有人给他说亲,我跟他说了一声而已。他估计以为我有安排,所以才拒绝吴大人的。”
顾太太讨好地看着宁轩,说:“这孩子就是心眼太实,宁公子一定要替阿亭跟吴大人解释。”
她只是个内宅妇人,把顾金亭的前程看得比天大,生怕顾金亭有闪失。
她心思都写在脸上,宁轩就轻声安抚道:“夫人别急,晚辈既然知道内情了,就一定会跟吴大人解开这个误会的。”
“吴大人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他的意思是想让顾会元暂时不要说亲,等吴小姐亲事定下来,顾会员再说亲。这样就可以对外说是吴家没看上顾会元,而不是顾会元没看上吴小姐。”
顾金亭很和气地解释:“吴大人也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毕竟女子的名声比男子更重要一些,希望夫人能理解。”
“我也是为人父母的,岂会是那种不体谅人的。”顾太太表示理解,对顾金亭说了感谢的话,保证道:“宁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吴大人难做,阿亭还小,婚事总要等几年的。”
可江令宛已经及笄,她绝等不了那么久。
宁轩拱手对姑太太表示感谢,满意地离开。
……
顾太太已经下定决心不让顾金亭娶江令宛了。
知客僧说的没错,江令宛果然是阿亭的煞星,这边刚刚有结亲的打算,便立刻就得罪了房师。若真的娶这个祸天星进门,儿子的前程就全毁了。
她是绝不允许有人败坏她儿子的前程的。
顾太太想好了,等顾金亭谢师回来,她就把话跟他说清楚。
等了半天,一直等到天都黑了,也没看到顾金亭的身影,到了快熄灯睡觉的时候顾金亭才回来。
他没来跟顾太太说话,只让自己的小厮过来:“太太,少爷喝了酒,躺下了。”
“我去看看。”
顾太太让丫鬟熬醒酒汤,她自己则去看顾金亭。
对江令宛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想立刻就跟顾金亭说清楚,一刻也不愿意等了。
不料小厮却拦着她:“太太,少爷有小人照顾,他说让您早点休息。”
顾太太感觉不对,也不跟小厮废话,抬脚就走。
等见了顾金亭才知道,原来他受伤了,脸上泼了好几处不说,连胳膊都折了,裹了厚厚的包扎,伤得不轻。
“这是怎么了?”顾太太又心疼又着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她还是头一次见顾金亭这么狼狈,当即就担心地哭了起来。
顾金亭本想瞒着她,没想到还是没瞒住,就轻松地笑:“母亲我没事,就是回来的路上马受惊了,我撞着了,看着吓人,其实都是小伤。”
顾太太本想说江令宛的事,这时候也说不出来了,罢了,先让儿子养养伤,好好歇息一夜,第二天再说吧。
出了门,她就叫了小厮来问:“少爷的马怎么会受惊的?”
“是西大街有几个小孩放爆竹……”
顾太太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劲:“不是去谢师吗?怎么到西大街去了?”
小厮就支吾道:“这个,小人也不知道。”
“我知道!”顾太太一声厉喝,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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