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那就是萧湛。
江令宛就知道瞒不过他,这才一把掀了帐子:“赵爷爷您医术不行了啊,连他病了都号不出来啊。”
赵老大夫一听江令宛竟然质疑他的医术,登时就怒了:“我当然知道他病了,但谁说病了就不能……不过他的确还是童子鸡。”
而且还是个非常强壮的童子鸡。
攒了二十多年,成亲的时候……
赵老大夫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萧湛两腿间划过,天赋异禀,异于常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真是不得了,了不得!
随着他视线扫过去,江令宛也不由自主瞥了一眼,萧湛他竟然还是……他果然还是!
她赚了!
呸呸呸!他是或者不是,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都怪赵爷爷,把她带偏了。
江令宛指了指自己的窗户:“赵爷爷,把您的马车弄到后墙那边,不能让他继续在我这里。”
赵老大夫点点头:“你这个死丫头,弄出这样的事来,老头子我心善,就帮你一次。若有下回……罢了,横竖过段时间你们就成亲了,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胡闹就胡闹一回吧。好歹他有分寸,没有闹到最后一步。”
江令宛:……
“够了。”江令宛深深吸了一口气,“赵爷爷,有什么要求,您提出来吧。”
“我能有什么要求!”赵老大夫冷着脸,十分失望,“你扪心自问老头子对你怎么样?难道没有好处就不能帮你做事了吗?你这个死丫头,真真要气死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做点点事就要好处?”
“等着!”他没好气瞪江令宛一眼,“我去弄马车来。”
江令宛:……
行,你能你有理,惹不起,惹不起。
赵老大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了门就把手里藏着的一个小纸团打开看了。
嗯,姓萧的这个小子,够聪明,够有眼力劲,老头子喜欢。
过了一会,赵老大夫回来了:“马车已经放在后墙了,我先施针,让他清醒,但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江令宛把萧湛从床上拖下来,让他在地上躺好。
她可不想萧湛知道她把他弄到她床上来了。
赵老大夫就拿了银针给他扎穴位:“他这病很严重,用针强迫醒来,会加重病情,你把东西收拾收拾,路上帮我看着他。”
江令宛却捕捉到他的话:“他病得很重?”
赵老大夫头也不抬,轻描淡写道:“热极伤阴,痰热壅肺,小病,难不倒老头子。”
痰热壅肺的确难不倒赵老大夫,但是需要好好护理,这病是好治,但一个弄不好就会落下病根,一到特定时间就复发。
“你药膳做的好,好好给他调理调理。”
江令宛挑眉看他:“赵爷爷,您是大夫,怎么能让我给他调理?”
赵老大夫跟她反呛:“他是你男人,你不调理谁调理?调理好了还不是你受用?”
江令宛盯着萧湛,眼中的火又冒上来了。
要不是昨天的雨是偶然下的,要不是赵老大夫就是这么个性子,她都要怀疑他是装病故意跟赵爷爷一起坑她了。
看她咬牙切齿,赵老大夫就说:“死丫头你别不放心上,一定得好好照顾他,夫妻本是一体,他好了你才好。等你成亲了你就知道了。”
江令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后悔,万分后悔,为什么当初萧湛说给她南北商行一半干股的时候她没答应,她要是答应了,哪还有这些事啊。
给自己挖了坑!
流年不利啊!
说到底,还是怨萧湛,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
江令宛恨恨地盯着他,男人睫毛抖了两下,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嘶哑,盯着江令宛问。
“别说话,省点力气,等会还要你翻墙呢。”赵老大夫退开一步,把位置让给江令宛,催她,“别傻站着啊,扶你男人起来啊。”
自己请来的赵爷爷,含着泪也要听指挥。
江令宛没辙,硬着头皮上。
萧湛看出来她的不乐意,自己先站起来了,就是站得不太稳,晃了晃。
赵老大夫好像没看见,用眼神跟江令宛说,别看我,又不是我男人,谁男人谁扶。
萧湛下了床,才迈了一步,胳膊就被人托着了。小姑娘两手扶着他胳膊,虽然抿着嘴没说话,却让他觉得心里美。
她一次次嘴硬,却一次次退让,他就知道,她不会不管他。
萧湛果然只支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上马车,他又晕了过去,赵老大夫一边赶马车一边说:“诊箱里有参片,给他含着。”
江令宛拿了参片喂他,他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张嘴,她只能用手去捏他脸,强迫他张嘴。
他身上还很烫,贪恋她玉一样温凉的小手,主动把脸贴她手心里。
捏开了他的嘴,把参片放进去,手难免要碰到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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